孙河本欲为弟寻仇,却又白白送了性命!庐江一时更加大乱!
妫览、戴员二人收拾了孙河残部,当即引军回城!继而立即张榜安民,但言孙河持强逞凶,其被迫自卫,不得已而杀孙河、徐元!
由是,刚刚各回县乡的庐江各县长吏更不知所措,遂有异心升起,其中不乏有暗通曹操者。
为曹操镇守淮北的汝南太守李通,闻知庐江事变,立即便遣快骑将消息呈送给了曹操!
曹操得报之后,不禁大喜。当即令李通主豫州诸军事,使持节总督,得便宜行事!
李通于是立即向豫州各郡国发出调兵命令,欲伺机对庐江淮南用兵!
{九江郡、庐江郡既可称江北,也可称淮南,盖因在长江以北,淮水之南。}
“我倒是小瞧了这孙郎!年纪轻轻,其杀伐决断更胜其父兄!”曹操不禁感慨道。
程昱也上前叹道:“是啊!江东有这等主公,对丞相而言,恐非吉事啊!”
程昱也自认为是个果决狠辣之人,当初既能义无反顾的投奔曹操,在曹操军中乏食之时,能不惜以人肉充饥,行事颇不近人情。如今听闻了孙翊、孙河死于非命,也不免对孙权行事生发出许多感慨!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孙权如此的表现,对于曹操也更是一种提醒!提醒曹操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个毛头小子!孙权绝不是个愣头青!
且说妫览杀了孙河、徐元之后,彻底控制住了庐江舒城。
孙翊妻徐氏听闻西山兵变,不由得震惊。就在此时,妫览已经来至了孙翊军府。
“夫人何在?”
孙翊的棺材还在厅中,妫览便已经毫不客气!现在庐江便是他说了算,谁也不敢反抗!
孙府家仆弱弱的回话道:“夫人在内府!”
妫览闻言竟直接便迈步走了进去,都没有令人前去通报。
这时代就是如此,丈夫一死,女的便什么都不是,即便徐氏乃是孙翊之妻,如今也是孤儿寡母,更可况舒城与柴桑相隔数百里。
那妫览为何要进内府?其一自是要亲自告诉徐氏,其弟徐元图谋不轨,已经被他斩杀!其二,这妫览一直以来便对徐氏垂涎三尺,因此也有三分贼心色胆。
徐氏正为丈夫、弟弟垂泪,妫览已经冲破了阻拦,进入了内府!仆人们拦不住,一直跟到了徐氏面前。
徐氏望见妫览,反倒是镇定下来,非但没有斥责,还令奴仆退下。
“都出去吧!将军如此着急,必有要事。”
有贴心的奴仆担心徐氏受欺负,不肯离开,徐氏使了眼色,方才将众人都摒开。
没了其他人在场,妫览越发放旷起来,连对徐氏的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
“将军闯入内府,就不怕将来主公降罪吗?”徐氏冷静的说道。
妫览轻笑了几声道:“孙将军已死,如今庐江为我妫览所镇,夫人以为主公会因为今日逾礼而降罪与我吗?”
“自是不会!若无主公指使,你等焉敢谋害孙将军?有主公庇护,你确实可以在庐江胡作非为!”徐氏冷言冷语直言道。
妫览心中一怔,继而明白徐元之所以认定自己与孙翊的死脱不了干系,背后正是这徐氏。
如此,妫览倒是不隐藏,直言道:“夫人如此聪慧,可惜未能使孙将军幸免于难,听闻将军曾向夫人问卜,夫人曾算出凶险卦象。若夫人果有如此妙算,不妨也为自己算一算今后归属!”
妫览言外之意,乃是想要将徐氏收入自己府中。
在这个时代,寡妇再嫁就像是喝水吃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如今孙翊死了,其子孙松稚幼,徐氏才不过二十年纪,正可再嫁!
徐氏冷笑了一声,取出平日里自己占卜用的龟策,竟真就在妫览面前占卜起来,很快便得到了一个卦象。
“如何?”妫览不怀好意的问道。
徐氏不紧不慢的说道:“极凶之兆,三日殒命!”
“这是何话!夫人莫非有轻生之意?”妫览可不想徐氏就这么死了,不免有些惊慌的问道。
徐氏只是冷笑道:“将军三日后再来便是!”
妫览还欲多问,徐氏只是不答。妫览见徐氏有死志,更加不敢逼迫,只得悻悻而去。
妫览杀了孙河、徐元之后,便修书一封,俱言孙河、徐元二人之过,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立即便遣快骑送报柴桑。
孙权已经向江陵发出了调令,对周瑜的调令还没到,孙河的死讯倒是先到了。
吴母本就因为孙翊的死而伤心不已,如今又听到孙河的死讯,更加悲伤过度。虽然孙河并非亲生,但早在孙坚时代,孙河便常在孙坚左右,吴母因此对孙河也是有很深的情感。
孙权却是有些慌了!他哪里会想到这事儿还能牵连到孙河。更要命的是孙河乃是九江兵马统领,孙河一死,江北将更加混乱!
于是孙权只能是立即又遣人催促周瑜动身!在此之前又派出了手下亲信主记步骘,先行一步,前去收拾江北乱局!
说是收拾江北乱局,实际上就是为孙权擦屁股,要在周瑜达到之前将所有蛛丝马迹都清除干净!
步骘是孙权夫人步练师的外家,因此素为孙权所亲信,这一次派出步骘,可见孙权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步骘领命之后,即刻启程,奔赴庐江。
徐氏占卜三日后,妫览果真又来孙府!若说妫览是担心徐氏安危,到不如说是色胆包天!
这一次进入孙府之后,妫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