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咽下了一个煎饺,又喝了一口温水这才继续说道:“昨晚我正在客栈熟睡,突然有人在我耳边说石贤弟在城东一家废弃的宅院内,他让我马上来找石贤弟,起初我以为是一场梦,可是当我睁开眼睛就发现在我的床边果真站立着一人,由于天黑,我也没有看清这个人的模样,但是我能确定这人带着一张鬼脸,乍一看还把我吓了一跳,这人发现我醒来便马上转身离开了,对于这人说的话我半信半疑,可是当我赶到石贤弟的房间发现你果真不在,我马上按照他所说找到了这里,这鬼面人是石贤弟的朋友吗?”
“不,我们不是朋友,他是我的仇人,不过这次他倒是救了我,这份情早晚我会还给他的!”
牧仲玉剑眉一挑,恨恨的说道,他的这句气话勾起了武阳的好奇之心,便问道:“这鬼面人作了何事让石贤弟这般恨他?”
“他叫我顽童,他还装鬼吓我!”
“就这两宗?呵呵……”
牧仲玉见他发笑,立刻拉下了脸,他站起身,叉腰说道:“就这两宗还不够吗?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他张口就叫我顽童,他什么意思吗?更可气的是他还称呼我为小耗……算了,不说了,反正一提到他,我就气得肚子疼!”
牧仲玉一副气鼓鼓的神色又引的武阳一阵大笑,笑罢,他拍着牧仲玉的肩头,说道:“石贤弟真是太可爱了!也许那鬼面人是在与你开玩笑呢。”
“武兄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锱铢必较,心胸狭窄吗?”
“愚兄绝无此意,石贤弟误解了,我只是给贤弟分析分析嘛!我们还剩下许多早点,不如给他吃了吧,如果把他饿死了,我们就没有借口进入金雀门了。”
武阳看到牧仲玉变了脸色,急忙转移了话题。
在得到牧仲玉的同意后,武阳把马龙从柱子上放了下来,先让他缓了一口气,然后又把早点递到他面前,马龙一看到食物立刻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一番风卷残云后,早点全部被他消灭光,牧仲玉还未等他咽下最后一口饭,马上拿绳子将他捆好,他亲自在旁监押离开了这座废弃的宅院,出城直奔萧山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为了解闷,武阳摇着手中的折扇问牧仲玉,“石贤弟是否知道这折扇的来历起源?”
牧仲玉一笑,说道:“这折扇最初称为五明扇,它是虞舜所制,《尔雅》中有这样一句话----以木曰扉,以苇曰扇,最早的折扇是用苇做成的,它的作用不是用来纳凉,而是上层人彰显权力的象征物。”
听罢,武阳马上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石贤弟竟能一语道破这折扇的源头,而且还能引经据典,真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我自幼便跟随兄章,这个小问题是难不住我的!”
武阳听着牧仲玉的洋洋自得之语只是笑着点点头,他们又走了一段路程,武阳又开口随意问道:“石贤弟家乡何处?”
闻言,牧仲玉笑着对武阳说道:“武兄,此处距离萧山金雀门还有很长一段路途,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武兄来猜一猜我家住何处,我只给武兄三次机会,如果武兄猜对了,我就请武兄喝酒,如果武兄猜不对,那就罚武兄为我背行李,如何?”
“这,这天下之大,地域之阔,又有诸多郡县乡镇,三次机会如何能够猜中!”
武阳收起了手中的折扇,面露为难之色。
“如此说来,武兄这是认输了?那就有劳武兄了。”
牧仲玉笑嘻嘻的将行李递到了武阳的面前,武阳看着这行李,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他心里明白这是牧仲玉耍的一个小把戏,牧仲玉有意不说出来,他也没有必要勉强。
正午的时候,他们眼前出现一座郁郁葱葱的青山,武阳扭头对牧仲玉说道:“前面就是萧山,金雀门就在此山中,我想我们应该先礼后兵,如果季岩鹤通情达理借给我们离殇剑那万事皆休,反之,那就要看石贤弟的了!”
牧仲玉望着眼前的青山,爽快的说道:“没问题!如果他不借离殇剑,我就用手中长鞭直打到他乖乖交出为止!”
闻言,武阳急忙叮嘱道:“石贤弟不可鲁莽!这金雀门不同于其他门派,这个门派受过皇封,我们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哼,不就是帮助先帝爷打败了古越国大军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兄,不是我说你,你们读书人办起事情来就是这般谨小慎微。”
牧仲玉冷哼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他转回身推了一把马龙,命令他在前边带路。
马龙料定只要他一迈入金雀门派的大门肯定必死无疑,所以他正在苦思冥想如何逃脱,正好牧仲玉推了他一把,顿时他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就着牧仲玉的力道向前一扑摔倒在地上。
牧仲玉见他倒地,蹙眉说道:“起来!”
“昨晚那个鬼面人刺伤了我的大腿,我失血过多,加上今天又顶着太阳走了这大半日,我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我遭不起这份罪了,不如你们现在就杀了我吧!”
马龙装作一副要死的模样,索性躺在了地上。
“你想怎样?说说你的条件吧!”武阳摇着折扇蹲在了他面前,面色平和的问道。
“现在我的嗓子都要冒烟了,你们不能这样虐待我,你们两个,不拘是谁,去给我弄些水来,等我解了渴再走!”
武阳抬头看了看四周,而后说道:“附近并无住户,你要我去何处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