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仲玉跳入这片碧绿的海水中,他原以为是海面上刮起了狂风,所以才会掀起排山倒海般的浪花,殊不知海底也是风浪依旧,他的身子被海浪打得栽栽撞撞,有好几次都差一点儿撞在海底的礁石上,他只有双脚努力蹬水,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后来他钻入黑乎乎的船底,在仔细察看之下,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那两只铁锚连接的链子缠住了海草,从而造成有一只铁锚的尖子刚好扎入了船体,见状,牧仲玉抽出了背后的离殇剑,连削了四,五剑才把这两条粗如鹅卵的铁链削断。
削断铁链,他转身准备回到海面,正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在自己的左前方张牙舞爪的猛冲过来一只怪物。
待到这只怪物冲到距离牧仲玉两丈远的地方,牧仲玉终于看清了它的真实模样,两丈余长的身体,颜色青白,浑身布满鳞片,果真与百姓的传言相差无几。
“看来这就是那只水怪,它终于出现了!”
牧仲玉心中虽然吃惊,但却是非常高兴,只有这只孽畜出现了,他才能想办法致死它,想到此处,牧仲玉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离殇剑。
这只水怪冲到牧仲玉的身前,围着他上下左右的游动, 此时牧仲玉的心情也有些紧张,他紧握离殇剑的剑柄,作好了随时厮杀的准备,可这只水怪最终却停在牧仲玉的面前,瞪着一对碧色的眼睛凝视着牧仲玉。
突然,它好像发现了什么,瞬间眼中露出几许惊恐之色,它的身体猛然向后一缩,之后快速转身逃走。
牧仲玉岂能让它逃脱掉,他赶紧双脚一踏水,就像离弦之箭一般追赶了下来。
这只水怪被牧仲玉追急了,它突然翻身回来,瞪起那对碧色的眼睛,冲着牧仲玉嘶吼了一声。
这一声嘶吼震天动地,几乎要将牧仲玉的耳膜震破,这一声嘶吼也惊动了大船之上的武阳与那八名船夫。
那八名船夫顿时吓得如木雕泥塑一般,而武阳则急的满头大汗,他手扒着船头,不断的大声呼喊着贤弟你还好吗?但是回答他的却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和滚滚海浪撞击船板之声,因久不见牧仲玉归来,武阳的拳头不禁狠狠的砸向船头。
事到如今,武阳才发现原来他的心没有想象中那般坚硬,他后悔了,他对牧仲玉有太多的不应该。
武阳蹲坐在船头,心中默默说道:“如果这次他能够全身而退的话,我一定在他面前负荆请罪。”
就在武阳后悔不迭之时,海底这只水怪已经张开利爪扑向了牧仲玉。
牧仲玉两脚蹬着水,左躲右闪,但只是一味的躲闪终究解决不了问题,所以牧仲玉看准时机,仗剑直刺这只水怪的右眼,可是不料却由于水的阻力使这一剑刺偏了,剑尖正好划在这只水怪的角上。
离殇剑乃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宝刃,虽然只是轻轻划了一下,但这只水怪却感受到了一股剧痛,于是它又是一声吼叫,它把尾一搅,瞬间这片碧波就好像开了锅一般,牧仲玉被卷进了这股巨浪里,身不由己的随着这股巨浪翻上翻下。
这只水怪并不罢休,它又将身体一挺,昂头冲出了海面,牧仲玉也被它带起的这股巨浪卷到了海面上,由于不能把握自身的平衡,所以他重重的摔在了船板上。
“贤弟,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武阳急忙跑了过来,扶起了牧仲玉。
“武兄,我没事,待我再战这只孽畜!”
牧仲玉喘了几口粗气,站了起来,他准备再次扑向这只水怪,却被武阳一把拉住了,武阳望着在碧波之中时隐时现的这只水怪,对牧仲玉说道:“贤弟还记得怎样降服这只孽畜吗?”
牧仲玉皱眉想了一下,然后他对武阳一笑,说道:“多谢武兄提醒,我知道该如何办了!”
言罢,牧仲玉再次跳落水中,一人一怪又展开了一场厮杀,牧仲玉在与这只水怪周旋片刻后,猛然挥剑刺向它的颈部逆鳞处。
这只水怪急忙摇头,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剑,虽然这一剑并未刺中,但是却惹恼了这只水怪,它就像发了疯一般摇头摆尾,发出声声吼叫,时而飞腾在海面之上,时而又隐身在这片碧波之下,牧仲玉几次想靠近它,但均未成功。
此时牧仲玉已经累的筋疲力尽,正当他拿这只水怪没有办法的时候,突然他想起了这把离殇剑的玄妙之处。
那天他就是用自己的一滴鲜血才启动了这把离殇剑神奇巨大的力量,现在何不再尝试一次,想到此处,他马上咬破了自己左手的中指,滴了一滴鲜血在离殇剑的剑体上。
眨眼之间,这滴鲜血便渗入了剑体,又是片刻后,牧仲玉便发现遍体乌黑的剑体隐隐透出了几丝红光,渐渐的这红光越来越重,最终又迸发出了千万道如同胭脂一般赤红色的光芒来。
这时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压的很低的满天乌云,在这赤红色光芒的照耀下竟然消散的无影无踪,天空又恢复了刚才的湛蓝。
就在这时,牧仲玉听到一声穿云裂石的吼叫之声,他又看到了雕刻在离殇剑剑柄上的那条金龙腾空飞出,它带着这把离殇剑快速飞向这只水怪。
这只水怪在发现这赤红色的光芒,尤其是见到这条金龙后,顿时它的目光中又现出了惊恐惧怕之色,它猛然将身体一缩,就在它准备扎入海底逃走的一瞬间,离殇剑已经狠狠的刺入它颈部的逆鳞处。
致命之处被击中,这只水怪顿时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