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没有说话,要是她会为这些人这是话感到生气,她恐怕早就因愤怒而被这些人置于死地了,珍妃说了口干舌燥却不见她又任何反应,只能任由自己生闷气,江茹这个人她也不是不知道,就因这态度弄得孙嫔都拿她没有办法。
她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太在乎,对于怎么样的辱骂也都听不进去了,刘妃坐在一旁看着珍妃一副想打人又不敢出手的模样,如今的江茹可今非昔比,现在她也是妃,而且是管理后宫的妃,论起来比她和珍妃地位更高一些,珍妃自然是不敢向她动手,所以说得再度,对方不回应也就只是在唱独角戏罢了。
宴会很快便结束了,各自该回家的便回家去了。
江茹自然是迫不及待的脱离了珍妃的魔抓,直说自己有些累了,需要回去休息了,珍妃也不好去揪着他继续骂,再看承启帝的目光依然有些不高兴,她只好将自己打算伸出的手收了回去。
因为这宴会,承启帝的公事便有些耽搁了,在众人退下休息后,他独自来到御书房批阅奏折。
江茹也睡不着,拉着宫女询问了一番承启帝现在在谁哪里,不过得到的答案倒是让她有些意外,承启帝现在还在批阅奏折,她承认,虽然对于这些后妃来说承启帝并非是一个好丈夫,但他却是一个好皇帝,他来参宴的时间都是他挤出来的。
今日之事,是珍妃的欲加之罪,她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想到承启帝毕竟也是因为这件事弄得心情不悦,她到底也是应该为此负些责任的。
江茹爬起身来,自己亲自去煮了些银耳红枣汤打算给承启帝送过去,那守在御书房的内侍进去传话过后很快便出来将她迎了进去。
她端着汤冲他行礼,“陛下。”
“朕还有事要办,爱妃就在一旁等着吧。”承启帝随意安排了一句,连头都没有抬,江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承启帝这才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还有什么事?”
“臣妾熬了些银耳红枣汤,陛下……”
她话还没说完便却承启帝打断来,“朕知道了,放在一旁等着吧。”
“是。”看得出他的心情仍不是很好,江茹会意,也不想在他气头上触了霉头,便端着银耳汤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也不做声,安静的等着他,其实承启帝大可叫她将东西放下后回去休息的,但他没有。
想必是故意想要惩罚她的,如果这也算惩罚的话,那未免也太轻了,当初她习武之时,因偷了一下懒,师父便将她悬挂于树上,一晚上,她双脚充血,好几天都不能好好走路,她不是没有吃过苦的人,如今不过是受些冷,等着罢了,对她来说哪里算得上是惩罚。
可她等得实在太无聊了,不知不觉间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承启帝处理公文起来也是六亲不认的,等到他将奏折合上这才看见了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江茹,他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一开始孙嫔还曾陪过他,说是看他如此操劳,她很心疼,非要来陪着,如今见到趴在桌上等着她的江茹,他心中微有一暖,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送汤来的。
承启帝走到了她身侧坐下,将那放在一旁的碗取了过去,时间太长已经凉了,可他还是将那碗银耳汤喝了个干净,大约是因为喝了这汤的缘故,他忽而觉得有些冷,再一看江茹,冬天到了,她坐的这个地方也没有炭盆,想必也是冷的,他伸手覆上了她放在桌上的手,果真凉得吓人。
承启帝叹了口气,今日之事本也不是她的责任,有人趁机捣乱,自是防不胜防的,只是今日之事实在太过丢脸了,他只是想寻个借口发火罢了,她刚好撞过来,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他伸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醒醒。”
江茹睡得迷迷糊糊,被他拍得有些烦了,索性转了个身子将脸埋入了臂弯之中,想要躲开他的袭击。
承启帝笑得很是无奈,这个人怎么同小孩子一样。
没办法只好把人抱回去了,不过他毕竟是上了年纪了,比不得当年同孙嫔在一起的时候,刚刚才将人抱到门口便也扛不住了,幸好那内侍却是十分懂他,这时候轿子也刚好落在了他跟前来,承启帝没有拒绝抱着江茹上了轿子。
直到将她送到含元殿。
而另一旁,那张小姐也被孙嫔留了下来,因为有着一层亲戚关系在里面,方才这张小姐神志不清只好送来她的寝宫休息了,这会儿她倒是醒明白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她也不是没有印象,自己如何被楚慕寒所拒绝,又刚好看到楚博文因为药效的缘故她伸手去拉住了他,那楚博文也不躲,便顺意占了她的便宜,后来她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见,这些她都记得。
那张小姐一想到这些事便觉羞愧死,恨不得现在便也要去撞柱,孙嫔却一把将人拉住。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去死了,你爹娘怎么办?张家人怎么办?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难道他们也要跟着你去死吗?如今你既同那端王有了肌肤之亲,婚也是陛下定下了的,除了认命你还做什么?一哭二闹还有用么?本宫不是你父亲,不会宠着你,若你今日还不能有所长进,从前所教导你的那些也就白费了!”
张小姐哭哭啼啼的看着她,“娘娘,我应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谁害得你变成这样你难道不想报仇么?”
报仇!她眼中忽而燃烧起了熊熊烈火,谁害得她变成这样自然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