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一旁的景瑞雪同楚琪睿却是将这箱子中的景象看得十分的真切,头颅,这个箱子里塞满了人头,活睁着眼的,或闭着眼的,全是一脸苍白之色。
楚琪睿抖了抖,手中的剑也落在了地上,咣当一声作响,那护卫又好奇的回头来瞥了一眼,但箱子里的景象却是让他险些崩溃,随后便惨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楚琪睿还认得这些脸,都是他派去刺杀楚慕寒的人,这些人失败了他并不感到奇怪,只是楚慕寒会做出这种行为确实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景瑞雪也受不了这场景捂住嘴就蹲在一旁抱着花瓶大吐特吐起来,翼王脸色铁青的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那吓得软倒在地的护卫,他心里腾升出一股怒意来,废物,连个女人都比不了!
他亲手来将箱子重新盖上,随后扭头同他护卫道:“怕什么?你难道没杀过人?还不把这东西处理掉,免得碍了王妃的眼。”
那护卫还在发愣,他却伸脚来将他踹了一脚,护卫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将那箱子抱了起来,可惜这箱子实在太重他一个人抱不了,又只好去招呼了另一个护卫来帮忙,一道将这箱子搬出了后山,又找来柴火将头带箱子烧做了灰烬。
景瑞雪却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连好几个晚上都做着噩梦,梦里全都是血淋漓的人头,他们叫嚣着朝着她飞过来,异口同声的说着一句话,我的头呢。
随后她便从梦里吓醒过来了,楚琪睿知道她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女人嘛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倒也没有在意,过几天就好了,谁知道那景瑞雪原本平日就做了不少的亏心事,这么一吓就给吓出病来了。
楚琪睿没办法只好去请法师来给她做法。
这些事传到楚慕寒耳中倒是大快人心,他们原本是想来给楚慕寒找不快的,却没想到此举却是碰上了他的刀口上,自己没落个好,反是撞了个鲜血淋漓,楚琪睿也安静了好几天。
这些事自然也传到了宫里去,孙嫔倒也更加不轻举妄动了,她远远低估了云惊澜的重要性,不过这么些天了,她自然也要配合的假装醒过来了,孙嫔没少在她手里受气,虽然楚琪睿有令不要轻易对她出手,但少不得要让云惊澜吃些皮肉之苦了,这些云惊澜都记得在心里。
但孙嫔却格外喜欢看她一番恨不得杀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每每如此她就心情愉快。
这么些天了太子倒也想明白了,杀了一个云惊澜自然也没什么用,眼下对他来说最为麻烦的自然还是林简,他想要利用云惊澜来同楚慕寒做一笔交易,至于楚慕寒要不要换,就看他是爱江山还是更爱美人了,不过楚煜祺也有仔细,楚慕寒恐怕会选着云惊澜,只是这么做的话,必然也会引来孙嫔的怀疑,所以他必须得想个合理的解释,最好是能在得到林简后再将云惊澜杀了,这样对孙嫔也好也个交代,这些天太子就为这件事感到烦躁呢,毕竟林简的事他没有人可以商量,办法也需得他自己去想才行。
而且这段时间楚慕寒找人的动作实在太过明显了,他也不方便出手,还是等等看,等楚慕寒不再这么大战旗鼓了他再来同他谈条件吧。
因为吓了景瑞雪一顿楚慕寒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林简也觉得这个时候可以去同楚慕寒谈谈了,于是他便主动去了药园一趟,楚慕寒这个时候挣扎帮云惊澜拔草呢,她不在,这些草就不听话的乱窜了呢。
林简走来时看他这副模样也很是震惊,楚慕寒是受了太大刺激要去种田了吗?那拔草的人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站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王爷和王妃对林简有恩,如今王妃不见了,我也很着急,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王爷的吗?”他既然问出了这句话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楚慕寒送出去的准备,自小他就被人教导要有恩必报,何况云惊澜对他来说是大恩,只要能救她,他什么都可以做。
楚慕寒又何尝不知,暗中观察冥王府的出了翼王还有一会太子,可是太子一直没有动静,想来他所猜的也不假,这件事太子必然也参与其中了,旁人可能不知道,但太子心中却是万分清楚,以一个云惊澜来换一个林简,对他来说这个买卖不亏。
可是为了这个林简云惊澜所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呢?现在将他送出去?真的值得吗?他心情复杂的看着林简,若是将他交出去便能换回云惊澜,他倒是十分的心动的,可最怕的是,林简送出去了,云惊澜却同样也回不来,至少现在来说,林简在他手里,楚煜祺就不能轻举妄动。
但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不,你什么也不用做,你安静的呆在王府里对我来说说已经是最好的帮助了。”
林简垂了眼,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来感觉,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觉得失望,楚慕寒摆了摆手让他离开了药园,林简只好失望的退了出去,不过在回到自己的房间前却又刚好碰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南风,见他这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还有他鞋边的泥土,南风倒也不难猜出他刚刚去了哪里。
而楚慕寒的态度,林简大约也看得十分清楚了吧,他追了过去,“林公子。”
林简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自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南风三步并做两步追了上来,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林简吓了一跳,伸手便坐防备装,直到他定睛下来看到了南风,这才冷静下来,“原来是你啊。”
南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