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总是能给她很多惊喜啊,云惊澜伸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将耷拉在身前的一些碎发随手抚到了身后,她笑了笑安抚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他,好在这个年夜也是应付过去了,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去见他了。”
小七有些将信将疑的看向了楚慕寒,“承启帝陛下总是王爷的父亲,我这说王爷不会不高兴吧?”
楚慕寒莫名其妙,这怎么又扯到他身上来了,“不会。”
“恩,那王爷会同我们一道去中州吗?”
她这么说楚慕寒可就有些不高兴了,什么叫做回更她们一道,这样讲来好像小七和云惊澜才是那个‘我们’,他倒是成了那个外人了,“你个小鬼头,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我与你澜姐姐是夫妻,即便要出发去外地也是一道而行,怎么在你这儿我就成了个外人了。”
小七吐了吐了舌头,大约是因为承启帝的缘故,她连楚慕寒都有些意见了,云惊澜笑嘻嘻的将人抱得更紧了些,“看来今天父皇是把咱们小七得罪得够呛了。”
“他还早把我得罪得够呛呢。”楚慕寒没好气,从锦妃开始,从他被人毒害开始,承启帝给予他的就不关怀,而是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冷漠,他早就对他感到万分失望了,云惊澜也正因为太了解这些所以才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听到他这么说的小七倒是放得更开了,从外貌到说话的语气将承启帝狠狠点评了一番,她到底是受过教育的,连批评的话都说得十分的委婉,末了又多看了楚慕寒两眼,“看来那位锦妃娘娘一定是很美的。”
“为什么?”
“就承启帝陛下这模样能养出像王爷这样的人实在太难了。”
楚慕寒愣了一秒后随即大笑起来,“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吧。不过我母妃既然这么美能爱上我父皇,说明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不是吗?”
她叹了口气,“锦妃娘娘一定是患了眼疾才会瞧上他。”
她这话却说得楚慕寒笑不出来了,锦妃同承启帝的爱恨情仇他并不清楚,仅少的印象中她总会在承启帝离开含元殿以后伤心许久,她身为中州的郡主,不远千里逃往至中州,本可以远离皇室永远去过平淡的生活,但终究她还是选择同他一道去往了那未知的皇宫。
若非当初的两情相悦又是何人能给她这样的勇气呢?
云惊澜知道他是又在为锦妃感到伤心,便伸手来捂住了小七的嘴,让她同自己一道转身扭向了旁边,小七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她摇了摇头,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
他们走后许久,宴会中的大臣这才纷纷起身来告辞,景瑞雪早已百无聊奈的在打瞌睡了,景夫人在走前倒也难得挤到了她跟前来,对于自己的母亲,景瑞雪也就随意了许多,母子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景尚书也带着楚琪睿去同自己的故交喝酒,看来倒也真有那么一丝一家人的模样的。
刘妃远远便瞧见了她母女二人,在吩咐过宫女后又缓缓挪到了二人面漆,景夫人连忙起身来同她行礼,刘妃招了招手,“难得能同夫人碰个面,咱们可得好好絮叨絮叨。”
景瑞雪本不欲同刘妃过多攀谈,可看景夫人的模样十分恭敬,自己若是走了,想必她会更加紧张吧,无奈之下,本想借口去出去透气的景瑞雪也只好坐在了二人身旁。
这两妇人实则也没什么好聊的,无外乎各自聊自己的子女罢了,刚好这对子女又凑成了夫妻,故而才会在聊天之中找到一些共鸣罢了。
景瑞雪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却盯着楚琪睿的方向,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翼王府罢了,了固定景夫人伸手来拍了拍的她的手背,景瑞雪吓了一跳,“怎么了?”
“刘妃娘娘正在说王妃的事儿呢,王妃怎么能如此不专心了。”她现在身为翼王妃,景夫人不便说得太过分,但言语间却仍旧生出了一丝不高兴来。
“景夫人也不用责怪她,刚刚王妃是在看着翼王呢,本宫都瞧在眼里的。”刘妃反倒说起好话了,景瑞雪低头有有些烦躁,过了好一会儿才生生按下了自己的不耐烦,“母亲说得事,是瑞雪分心了。”
“方才母亲在与刘妃说那云婉钥的事你可听见了?”
她隐约间似乎听见了这个名字,景瑞雪点了点头,“云婉钥如何了?”难道这个刘妃是怀疑起她来了,毕竟月汇是她的丫鬟,怀疑她也很正常,但没有证据的事想赖在她头上可不容易。
“母妃与你母亲觉得你云婉钥现在不过是坏了身孕就能如此狐假虎威,若是你同翼王也能有个一男半女,想必陛下会更加高兴的,毕竟翼王的身份比起楚子晋来说可高贵了不少,而你自然也不是那云婉钥能比的,端王妃又是个不能生养,冥王妃虽没有传出什么来,可她嫁入冥王府毕竟也有段时间,想来也有些问题,母妃是想问问……”
刘妃说道这里稍微顿了顿,景瑞雪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又将这件事扯到她的头上来了,楚琪睿倒是不在意两人有无夫妻之实,因为在刘妃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帮她一把的意思,若是现在她才说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别说刘妃,就算是景夫人也会大怒的吧。
“这种事也要讲究缘分,强求不来的不是么?一个端王妃,一个冥王妃,都没有生育,瑞雪觉得这大约是陛下同皇孙无缘吧。”她面色微青看起来略有些不高兴,刘妃同景夫人都微有些尴尬,这种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