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寒同清风自脂粉铺子出来以后便径直往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住宅而去,这个宅子是他被封冥王前在外置办的,当时他还没有自己的宅院,但看锦妃这个样子,他的心里也不大好受,因而便自己置办了一个宅子,打算以后接锦妃一起去同住的。
后来锦妃出了那样的事,这宅子也就荒废了,再后来他便将这宅子交个了手底下的一个人来打理,如今他要同孙家的人打交道,自然要将这些事打点好才行,早早的他便假装从这人手中租住过来。
他二人前脚刚出铺子,后脚孙老板的人便跟了过来,以清风的本事,这些跟踪的人自然全都被他所发现了,楚慕寒早有同清风打过招呼,因而也没有点破,这一路他故意大手大脚的花钱,为的便是给孙老板的人看的。
楚慕寒虽不缺钱,但也从不乱花钱,如今总觉得不太舒服,好在这宅子的距离也不算远,他同清风一到进了宅子,门口守着几个人,都是临时找来的仆人。
楚慕寒同清风进门之后又同这几人使了几个眼色,示意他们不必看得太紧,他要的便是放这些人进来。
这些伙计虽是临时找来的,但也都是机灵的,纷纷朝他点了点头。
楚慕寒解下披风来放在衣架上,丫鬟端了茶水,清风咳了一声,他也就懂了,捧起茶水便开始哀声叹气,连清风也难得开口来询问了一番,“老爷是在担心那孙老板不同我们合作吗?”
“是啊。”他连连点头,“本来想先借着脂粉铺来同这孙老板拉近关系,随后再合作些别的东西,毕竟这孙家在帝都家大业大,将来这生意想必也会更加好做吧。”
清风也跟着叹了口气,“不过看来这个孙老板的防备心很大啊,毕竟我们是外乡人,他不熟悉也是正常的。”
“是啊,既然人家让我们等,那就安静的等着吧。”
隐藏在花丛中的人悉悉索索的退下了。
楚慕寒同清风互看了一眼,直到后者点头,他才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了椅子上。
一盏茶后二人进屋换了衣服才从后门溜走了。
至于跟踪的那几人,回去汇报了这些消息后,姓孙的便将这些事同那李掌柜的合计了一番,看起来这个人还是挺可靠的,但不能这么轻易下决定,孙老板又吩咐这李掌柜去打听一下这宅子的来历。
当然楚慕寒早就已经将这些情况考虑到了,这宅子也好些年了,别说是他,就算是楚琪睿恐怕查不出这宅子本是在他的名下。
孙老板自然什么都没查出来,那李掌柜却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随后这姓孙的急忙想去将人叫来,仔细商议一番,李掌柜却将他拦了下来,“老爷,先不要着急,可不要忘记那天那探子打听回来的消息。”
“什么消息?”他疑惑的想了想,“随后再合作些别的东西?”
李掌柜点了点头,“是啊,老爷难道不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想做什么生意呢?”
“若是那个倒是极好的,但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去将人叫来呢?”孙老板费解的看着他。
“老爷应该知道这可不是什么能放在明面上的生意,那人对老爷并不熟悉便有这样的打算,难道老爷不觉得奇怪么?”
听他这么一说,孙老板倒是愣住了,“你说得没错,这个人的确有些古怪,反正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再等等看看吧。”
这一等就是好几天。
楚慕寒焦急等待的这些天,陆筱鸢除了偶尔进宫去陪陪江茹,大部分时间还是留在冥王府同云惊澜学习医术,她天资虽然不算太高,但也绝对不像阿悄等人这般愚笨,加上从小受到陆明奎的影响,许多东西便是一点就同,云惊澜看着自然也很开心,好歹她这一身本事总算是有人继承了。
况且比起陆明奎来说,她虽学的是中医,但毕竟还是受过现代洗礼的,因而有些想法还是很前卫的,陆筱鸢自小便受的是传统的教育,对于她偶尔蹦出来的一些想发,倒是觉得有些惊讶。
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云惊澜点了点头,“没错,有些病是单纯靠吃药无法解决的,必要要动用手术才行,不过现在的条件并不好,若是手术容易引发感染。”说着她又将之前林母那场手术后所写的病录递交给了陆筱鸢。
她没有再发表意见,仔细将那病录翻看起来,手术虽然是禁止的,但在大夫里却也是有所耳闻的,因而她写下这些东西为的也是将来好留给后人一些资料罢了,这林母也算是运气好,手术后并未引发感染,但在手术过程中的事倒是将她吓了一大跳。
陆筱鸢凝神聚气的看着,脸色的神情却愈发严肃起来,“我记得当时爷爷还询问过师父这件事呢,本以为不过是将伤口打开再割除这么简单的事,想不到这之前的准备工作竟是如此的麻烦,若非说起说起,筱鸢更是无法想象这些事,我师父真厉害!”
她忠心的夸赞道,云惊澜有些脸红,这种事啊,其实也并非是她突发奇想出来的,毕竟有着西医做先例,但现在她否认的话又得同陆筱鸢解释一下西医是什么的东西,那可就真的事麻烦了,不如狐假虎威一下吧。
她笑道:“怎么样,没有白跑一趟吧,跟着师父你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
“是啊,筱鸢一定要努力学习,将来好继承师父和爷爷的衣钵!成为一个像师父一样优秀的女大夫!”
这也是云惊澜看好她的原因,这个小姑娘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