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简深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一直督促王婆讲下去,奈何王婆也心中多少有些疑虑,不知道为何皇帝对过去的事情如此执着。
经历过一次的生死的人,并且冥王妃对自己有着知遇之恩,尤其对自己的儿子还有再造之恩,楚简贵为天子,也不能让自己说一些不符合实际的话。
为此,她只把自己紧随丽妃的事情,说的详细一点,包括由于丽妃认识锦妃。
而后,两个人就像姐妹,互为依靠。
后来,孙嫔多次挑衅,令丽妃不敢重负。
“打住,这些不用说了,我只想知道,孙嫔如何设计陷害锦妃的,还有锦妃到底跟何人有媾和之事?”楚简冷冷的抛下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就不相信,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既然跟楚慕寒有了水火不容的趋势,自己就没有必要,让自己对他客气,只要能对他造成影响,让他不能踏入这天月国一步,他就不相信,他楚慕寒还有什么力量回来重整旗鼓,楚简,完全继承承启帝的聪慧。
他能快速的找到,适合自己的办法。
王婆随意的一嘴,怎么也不敢扯到这上面,可偏偏楚简能快速的找到一切有关如何让楚慕寒步步艰难的障碍。
作为王婆,她心中猛然一惊。
天啊,自己没有说那些啊?
可皇帝话语间的那冷冰冰的问话,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怎么?难道不是吗?”楚简冷冷的抛下一句。
吓得王婆不敢接话,她不知道为何,明明是是丽妃的事情,当时,先皇已经给锦妃平了反,这,这怎么又变了。
自己到底该如何说?顺着皇帝的话,那就是孙嫔构陷了锦妃,可锦妃也有不争的事实。
现实上,这一切是构陷,怎么就变成锦妃的事情。
“不,不不,皇上,老奴已经说过了,孙嫔构陷锦妃,锦妃没有跟任何人有不轨的事实,老奴也已经做过证,现如今,皇上,皇上,还想让老奴如何说?”王婆索性不接过话。
她只想好好的静一静,这皇帝,不是冥王妃,冥王力保的吗?
怎么,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自己说过什么话?自己心中很清楚?
现如今,又如何推翻自己说过的话,她只想让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这,这让她实在不知道如何说了。
当年的事实,怎么变成这样?
“王婆,年龄大了,有些事情,就应该学着看清局面,不要一不留神把自己的命都送了,还不知道?”皇上楚简的话冷冰冰,犹如寒冬腊月的冰窖一般,让他不知道如何应答。
曾经,她也多想让自己过一天是一天,把脑海中所有的东西,都忘记就好,偏偏,自己不能死,得知冥王为了给自己的母妃报仇,承受了那么多,她更是心中愧疚。
如果,当年,自己早一点把这个事实告诉他,也许,也许,他不会饱受十年的痛苦折磨。
谁想到,好不容易为丽妃,锦妃报了仇,自己却又成了眼前皇帝的一个棋子。
如果自己分析的不错,如今的皇帝一定跟冥王结下了什么仇恨?
这才把以往的事情放出来,只为了让冥王在天月国在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奈何,自己这一把老骨头到没有什么?一死了之,也去给丽妃做一个伴。
自己的儿子王二该如何办,他的病刚有好转,自己一旦放弃了,儿子有如何能活下去。
想到这里,王婆整个身子都软了。
曾经的事情,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如果皇帝想要拿来做文章,就算不是自己,也会是其他人。
她不由冷笑,这就是皇帝,这就是看着毫无违和感的皇帝。
不管冲着谁,他都能让自己收放自如。
可自己,自己如何面对丽妃,锦妃,面对冥王,冥王妃,如何让自己面对自己的儿子。
她惊讶这一切的变化。
“皇上,你不能,不能,老奴,老奴……”王婆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的把话说清楚。
这一切实在太突然了。
比天生掉下一下大石头砸着自己,都让自己无法接受。
他竟然,皇帝竟然让自己出尔反尔,做这样无凭无据的事情。
楚简‘腾’一下站起来。
望着王婆,他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怎么?这一切,不是你说的吗?”
王婆惊恐的望着皇帝,却不知道如何争辩,她,她竟然不知道让自己如何才能说清楚,讲明白。
皇帝已经飘然而去,这一切,就像一个重重的石头压在自己的心头,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王婆倒在主厅里,一动不动,她想不起来,自己经历过了什么?
曾经,她一心为了完成皇命,守护着丽妃,不想让她受到一点点委屈,被孙贵妃差点杖毙,她都不会有丝毫的怨恨。
那是她的主子,她理应维护,可现如今,她却迷惑了。
不知道为何,她该维护谁,该如何才能让事情变得圆满。
如果自己没有卷入这一场风波,是不是也不至于如此艰难。
现如今,一切都晚了,没有办法让自己置之不理,她更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这一切变得理所当然。
“母亲,母亲,母亲——”
一声接一声的惊呼,让王婆的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她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只见一个人影在黑夜中晃动。
一把抱着王二,她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