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没有记错的话,这芙蓉酥可不比辛夷做的酒酿酥差,就连辛夷也是心甘情愿服了这手艺的。
“如此甚好,那就劳烦小哥前方带路了!”
小李子即刻便换了眉眼,冲着几人笑的满脸是牙,一声“得嘞”还未落地,人已经绕过大厅朝着后面的房间走去,茯苓刚想阻止,却只见云惊澜已经按捺不住兴奋亦步亦趋的跟在那小哥身后奔着美食而去,无奈摇头,横竖她们只是想买些点心,想必不会与那几人产生什么冲突。
这七拐八拐的,不过片刻时间就已经转了几个圈子,小李子精神旺盛,只当云惊澜是新顾客,一边泥鳅一样在前面带路,一边喋喋不休的讲述着有关芙蓉酥的一切,包括它的由来做法和吃法,云惊澜无语凝噎,为了美食她选择了隐忍。
几人终于拐进了芙蓉坊一层最后面的一间屋子,里面的格局与大厅以及周围的几间屋子不甚一样,中间隔了几个屏风,将各种颜色味道的分开来放置,据说是为了防止几种味道不同的鱼龙混杂起来,失去原先的可口,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整间屋子里只有最靠近里面的一个木制圆盘上放置了少许芙蓉酥,其他地方却没有。
不过纵然只有少许,这味道也足够将几人的馋虫勾出来,几个丫头动了动鼻子闻了闻,面上表情瞬间便与云惊澜如出一辙。
小李子微微有些汗颜,怎么着这几个公子也会如此犯馋?
“小哥,我们……”
“小哥,剩下的这些芙蓉酥我们全要了!”
云惊澜发觉小李子眉宇间的疑惑,面上绯红,刚准备差人将这些点心给包起来,不成想却有一个声音抢先一步。
忘记交代了,刚刚茯苓看到的这位来头很不小的姑娘,正是南浔公主南峥。
这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不好惹,整个皇室里,也就国主和她哥哥南风能管住她,十几天之前她撇下南风提前来了帝都,一路上游山玩水可谓是不亦乐乎,却没想到自家哥哥这一路走来可是艰辛的很。
她的声音很是清脆,言语间多了几分皇室特有的威仪与霸气,显得利落可人。
云惊澜眉头一蹙,显然被这“不怀好意”的意外来客惹的不甚开心。
眼前人一身水绿色平沙衣裙,领口袖口处压了银丝滚边,裙摆处还点缀有些许零零星星的蝴蝶兰,腰间宽大束带勾勒出她玲珑身段,别具一格又显得活泼俏丽,虽然身量比她矮小些许,但是这样直愣愣站在人前,也不失为一抹惊艳景致。
头发长至腰际,显然并不喜欢繁复的饰物,只随意挽了一个灵巧发髻,再搭配有一株步摇,玉质的本就显得人极具灵气,这种样式的更是惹人注目,纤长的玉坠垂落在发间若隐若现,在日光下显现着温润光泽,灵动无暇,十分美艳。
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中微微露出些许厉色,但还是勾人的很,睫毛卷翘纤长如同两把细细的刷子轻轻跳动。娇俏的鼻尖,花瓣一样的唇,更别说肤如凝脂,面如冠玉,细细脖颈轻扬起来,直愣愣对上云惊澜不愠的脸,十分霸气。
云惊澜打量着南峥,对方也在暗暗观察着她。
说实话,在南浔,是见不到这样春雨一样细致的男子的,单单一身白衣一把折扇长身玉立,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她的视线吸引过来。
他的头发极长,同样水润亮泽,用碧玉束冠固定了些许,其他的便都潇洒垂在肩头,身体微微摆动间头发也随风轻舞飞扬,不知不觉间便流露出些许fēng_liú倜傥的意味,虽然说相比于其他男子身量低矮了些,但周身气度不凡,不知比寻常人好强多少倍。
眉目如画,丰神俊朗!
不知怎么的,她这犟脾气竟莫名其妙被激起。
“这位姑娘,这芙蓉酥是本公子首先选定的,这样夺人所好,怕是不妥!”
云惊澜无视身侧茯苓的眼神示意,毫不留情的争锋相对,半点没有忍让的神色。这芙蓉酥可是她心中所好,哪里有轻易让人的道理,更别说此人还是一个女子,同样身为女人的她自然不会甘愿忍让一个气度与她不相上下的别人!
茯苓辛夷她们自然察觉到来自对面的强劲力量,两拨人互相对峙着,却是有默契一般皆按兵不动,或许是因为两方实力相当,也许是因为他们都觉得小摩擦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先看上又怎样,本姑娘还就要了,小二,没听到本姑娘话吗?还不快些帮我们包起来,难不成你瞧不起我们?!”
南峥浅笑,眉眼上挑,一种别样风情妩媚其中。
小李子左右为难,云惊澜他们乍一看便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他自然招惹不起,而对面这位后来者居上的姑娘,显然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这可如何是好,讨好了这个那个不乐意,谈好了那个这个又不开心,横竖只是一包芙蓉酥而已,怎会弄的如此难办?
“这位姑娘,本店今个只剩下这么些芙蓉酥了,这位公子已经等了许久,不如您明日再来,大家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灵机一动,急忙站出来打圆场,这两位大神可都是贵客,愣是谁也不敢得罪,所谓先来后到,这姑娘总不会强人所难夺人所好吧!多年人群中摸爬滚打左右逢源,好歹这嘴皮子功夫不赖,稍作思考便开口道。
只是情况仿佛比他想象的要糟糕些许,这公子直愣愣盯着姑娘,姑娘也不避讳,峥着波光粼粼的大眼睛对上,谁也不相让,一时间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