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铄微微叹了口气,勉强露出一分笑意,将心底酸涩悉数咽下,既然选择了这条暗无天日的孤独之旅,他就没有资格没有理由抱怨不忿,只要她好,只要她好就好!
“景铄说的对,这次我们不动声色,不是对于楚子晋的构陷无能为力,而是要借他的东风让我们的局势变得更加有利,横竖伤不了筋骨,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其他的先别想那么多!”
楚景铄一语话毕,南风正想着接话,不成想楚慕寒的熟悉声音响起,硬生生抢了他的先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几句话过后,楚慕寒才打着折扇施施然走了出来。
“那就好,我还忧心你们两人坐以待毙等着任人宰割呢?如此看来倒是我多虑了!我就说按照你们的性子,绝对不可能给旁人暗算了去,果然不出我所料。”
南风轻笑一声接话道,倒是已经忘记了询问楚慕寒之前与南峥的事儿。
烦心事什么的都先撇到一边,楚慕寒将府里珍藏多年的桃花醉全给搬了出来,许久未曾大醉的三人抛却了所有喝了个烂醉,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时才醒来,个个神清气爽,但那些忧心之事仍在心底盘亘。
人总归都是这样,想着从前错过的,未来还没有来得及发生的,却不肯立足于当下,好好思考思考自己此时此刻的悲欢离合究竟因何而起,感念曾经的事,曾经的记忆,曾经的人影,等呀等的,等到一切都已经要烟消云散了,仍旧抓不住所有。
这便是一切伤悲的起源了,对于此时的楚景铄来说,爱而不得又无法真正放弃正是他不得不历的一次劫难,无人能够帮他,自然无人理解!
“王兄,你昨夜里去了哪里,老老实实交代,否则休怪妹妹向父皇母后告上一状,让他们好好责罚于你,简直可恶,你就这样将我一人丢在这里,也不怕妹妹我出个什么事情!你这心里一点都不把我当回事,哼!”
刚下马,将缰绳丢给属下,南峥便气呼呼的迎了上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通责骂,倒是令南风有些莫名其妙起来,这丫头一个人出去的日子还少么,更何况这酒楼周围全是冥王爷布下的暗卫,谁敢来这里搞事情简直就是来送死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放心一去不复返,不成想这妮子竟拿这一把鸡毛蒜皮说事儿,唉!
眼见南风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似乎根本不知道她在指责什么,南峥这心里就是一阵气闷,眼睛睁得圆圆的,瞬间便蒙上一层水雾,可怜巴巴又带有几分蛮横无理,瞧的南风哭笑不得,只能好言相劝道:
“好好好,都是王兄的错,王兄不该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个什么岔子,王兄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幸好峥儿没事,王兄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南峥面上不动声色仿佛仍旧懊恼委屈着,心里却隐隐冒出几分兴奋,这便成功第一步了。
“那王兄你要好好补偿我!”
“成!”
“我想随你一同进宫!”
“休想!”
“为何?”
“你来的事儿旁人不曾知晓,倘若就这样贸然出现在朝堂之上,定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到时候你让王兄怎样解释?!你要时时刻刻记着你的身份,莫要耍性子放肆,这里可不是南浔,有父皇母后宠爱着你!出了门就要听王兄的话,否则王兄一纸书信差人将你送回去,省的给我惹麻烦!”
南风神色大变,显然震惊非常,为保证安全起见,这几日他都不允许南峥去往别处,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一方酒楼里进行,虽然是闷了些,但好歹约束着她捅不出什么篓子,本以为她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乖乖待着,不成想今日竟提出这样放肆的要求,简直不可理喻!
南峥不由分说的拒绝令南风惊了一惊,微微有些讶异对方竟表现的这样恼怒,顿时有些颓然,但转念一想去参加宫宴就能遇上心心念念想着的人,这心里就是一阵喜悦,硬的行不通便来软的。
“王兄,妹妹我保证乖乖的,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这日后一个月时间,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王兄啊,你看妹妹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这次就权当放纵妹妹一回如何?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我就是南浔的公主呢?我托你的事情你从来都记不起来,这么久了也没有给我问出个所以然来,还说安心等着就能等到冥王爷,你分明就是在骗我,既然王兄你靠不住,妹妹我只有亲自出动了,你就答应我嘛!我真的只是远远看上一眼确认一下就好,绝对不会干出别的什么出格事儿,妹妹自由分寸的,如何?”
一改从前张牙舞爪刁蛮无礼的模样,撅着嘴放软了声音十分娇媚,可怜巴巴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软妹子,整个人巴拉在南风身上,勾着他的脖子像个章鱼一样死活不肯下来。
南风颇为无奈,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挣扎着想将这只章鱼从身上拨下去,不成想他越使劲这孩子还越抓的紧了,眼睛里都是小星星,撒起娇来简直叫人无语凝噎。
这可如何是好,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横竖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纵然高声说话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这般可怜模样着实令人无法拒绝,可她所要求的毕竟不是什么小事情,谁知道有没有人认得她,万一真出个什么意外,可就得不偿失了!一番思虑过后,南风决定坚持到底不妥协。
“好峥儿,倘若你今日要求的是别的事儿,无论什么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