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便闻得一股更加浓烈的迤逦芳香,吓得她连忙捂住口鼻,直到一名女子的声音传出,这才放下心来,还好他楚景铄不是那等行为龌龊之人。
“姑娘莫不是觉得带了几个人来便能在这里随意撒野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许老板难道没有告诉你们不得随意进入他人房间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如此放肆,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本姑娘可不是被吓大的,识相的赶紧滚!”
景瑞雪自然不会轻易妥协,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倘若中途放弃,到时候非但没有得到想要得到的,连个人声誉也会受到极大损害,这景府的门楣可就完蛋了,这场戏无论如何得要演完才是。
“去里屋看看!”
觉得多说无益,南峥干脆噤声不再多言,兀自吩咐属下进了里屋查看楚景铄的症状,景瑞雪一张脸终于有了裂缝,慌乱之下竟直接挡在侍卫身前,态度很是恶劣。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
南峥撇过头不搭理她,侍卫瞬间将景瑞雪制服后安置桎梏在一边,景瑞雪怔愣片刻心下大惊,没有想到对方竟如此肆意妄为,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眼看事情就要败露,心一横死认到底得了。
“主子,殿下已经春毒蚀骨,倘若再不,再不……”
黑衣侍卫满脸难色,似乎难以启齿一般,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毕竟南峥也是女儿家,这等事情怎能告诉她呢?!
“再不怎样,吞吞吐吐干什么,快说!”
“再不与女子交欢,恐怕保不住性命!”
闻言一愣,瞬间蹿红了脸,南峥瞥了景瑞雪一眼,目光之中全是愤恨狠戾,像她如此放肆之人,也绝对作不出这等下流龌龊之事,这姑娘是有多想得到楚景铄,纵然得偿所愿嫁入魏王府,日后又会幸福吗?
“去附近找个窑姐来,记住,要好看的!”
形势严峻,总不能拿楚景铄的性命冒险,思来想去只有这个法子较为妥当一些,就怕万一楚景铄醒来怪罪,那可不大好了。
“姑娘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纵然你想法子令他过了这关,我们二人也多了些许理不清的关系,帝都可不比别的地方,女儿家最为重视名节,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么?!”
景瑞雪死不悔改,冷笑一声放了狠话,不成想对方却比她更加放肆。
“名节,姑娘作出这等下贱之事,还知道什么叫做名节吗?还好今天本姑娘赶来的及时,否则魏王爷这辈子都会被你这蛇蝎之人蒙上污点,幸得上天垂怜,这才替他免了厄运,我倒没有瞧见什么不堪的事儿,倘若姑娘息事宁人,本姑娘便不再追究你的过错,倘若你想赌一把去皇帝面前告状那你就去吧,我倒要看看是谁的理说得清!”
南峥自小执拗惯了,性子向来倔强的很,碰上景瑞雪这样蛮不讲理的也毫不示弱,横竖她这也算是“英雄救美”了,事后楚景铄还不知道会怎样感谢她,此时一定要表现的更加强硬一些,毕竟里头还有人听着呢!
她就这样掐似随意的坐在桌案前,抬眸之间目光轻轻划过景瑞雪落魄苍凉的脸,这张脸因为束缚的疼痛而变得狰狞,好好一个秒人儿竟成为如此不堪的模样,唏嘘一番不再瞧她,纵然景瑞雪咬牙切齿,周身上下皆是骇人戾气。
“南峥,公主!”
原本静谧一片的里屋忽然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来,断断续续似乎很是难受的样子,南峥闻言立即冲进里屋,顾不得男女大防陡然靠近,直到脸差点贴近楚景铄的唇这才察觉不妥,连忙退回去半步,羞红了脸呆楞着不知所措。
楚景铄哭笑不得,此时此刻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任何一种刺激都有可能令他失去理智,眼见对面女子娇俏可人,姿容丝毫不逊色于刚刚极尽诱惑的景瑞雪,瞬间震颤了一下,连忙咬了一下舌头抑制住即将冲破牢笼的思绪,紧紧闭上眼睛挣扎着翻身背对着她,冰凉的强面贴上他的脸,身体某处升腾的*却更加凛冽。
“王爷可是身体不适?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南峥察觉他周身气场不同,连忙上前问话,奈何她靠近一步,对方便将身体往墙壁靠上一靠,仿佛尽力躲避一般,女子怔愣一番,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瞬间红透了脸十分不好意思,梗着脖子往后靠了靠。
“公主,你帮我调一桶冰水来,速度!”
这种毒大多以控制人身体温度为主,中毒愈深体温愈高,并且伴随着难以抑制的yù_wàng,令人难以承受,倘若不能及时降温的话,那他可就危险了,显然楚景铄十分了解自身此时此刻的处境,不过他仿佛并不乐意以那种极端发泄的方式渡过这个难关,心比天高的他怎受得了那种耻辱?!
虽说将中毒之人全身浸泡于冰水之中能够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并在短时间内便可以控制住体温不再产生刚刚的剧烈反正,可这正常人的体温又怎能经受酷寒冰水的冲击,纵然降下去压制了毒素,这后果也是十分严重的,到时候这寒毒入体一般人可是难以招架的。
楚景铄面目狰狞可怖,周身轻抖痉挛,手脚几乎已经蜷缩在一起极尽全力控制住自己喷薄而出的*,这种感觉旁人无法理解,也难以感同身受,仿佛周身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孤独着迷失自我,孤独着抛弃全世界,同时又被全世界抛弃!
南峥闻言一愣,片刻之后才缓过神来,瞬间明白过来楚景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