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端王殿下,王兄与萧王殿下想去趟城西,去找个人,恐怕无暇陪殿下须臾时光呀!要不改天再聚聚,横竖王兄这冥王府时常欢迎你来,你看如何?!”
南风僵笑片刻不知如何是好,递给楚慕寒一个眼神,对方瞬间会意接过楚博文的话继续道,当下立见疏离,面上纹丝不动,不见丝毫慌乱之意。
这样的话想必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吧,这逐客令已经这样明显,纵然他再怎么脸皮厚,也不能愣缠着两人不放!
“噢对了,王兄你不说话臣弟都要忘记了,许公公,您赶紧出来!”
楚博文突然间想起什么似得,不等回答楚慕寒的话便转身朝不远处那个富丽堂皇的华美轿子疾步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叫着对方的名号。
许公公,倘若没有记错人的话,这人应该是皇帝身边最为得宠的公公,负责打理皇帝生活一应事宜,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出宫的,这会儿出现在冥王府门口,着实令人疑惑了!
楚博文殷勤的掀开其中一个轿子的深紫色帘子,令人恶心的笑容愣是堆了一脸,众目睽睽之下,一人从轿子里探出身来。
倘若寻常人的手算作普通的粉白色的话,此人的手背就是青白一样的颜色,白得几乎透明,距离近一些连手背上青色的血管纹路都能够瞧得一清二楚,异常细长的手指轻轻扶着楚博文粗糙到不像样子的手,这种强烈反差令人眼前一花,觉得整个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
一身深蓝色上等丝质衣袍,黄洁细腻的可以反射此时并不强烈的阳光,莹润如玉的暗色光泽一直在周身流动,腰间别着一块水绿色的暗纹玉佩,长长的流苏随着衣摆的动作轻轻晃动着很是轻盈,猛的一瞧便知道不是凡品。脚上蹬了一双深黑色锦容缎面靴,同这一身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衣袍相辉映,显得整个人器宇轩昂十分俊朗。
倘若单单看他的一身装束的话,旁人定会认为这人该是哪家大户里的贵公子,周身气势凛然,打眼一瞧便不是俗物,然而当众人都看清楚他的脸的时候,个个倒吸一口冷气。
比女人还要长还要黑的墨发,与腰间碧玉一样材质的玉质发冠于日光下晕染着晶莹剔透的光亮,温润质感令人艳羡,头发分成两半,一半束于发顶熠熠生辉,一半披散在肩头随着身体摆动而微微晃着,柔顺美艳十分靓丽。
脸部轮廓倒有几分男子样子,额头宽阔饱满白皙,眉毛有些不应景,竟如同女子秀丽的柳叶眉一样,只稍稍多了些许浓密,瞧起来有些怪异,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扬,单单将这一双妩媚眼睛分离出来与旁人相比较,他人定然会沉迷于此种风情,阴柔之中略带有些许杀人不眨眼的狠戾痕迹,乍一瞧令人不寒而栗。
薄唇轻抿,不同于一般男子人的红艳,却又比女子稍显清浅,唇角含着有意无意的笑,不知道想要表达些什么。
众人皆目瞪口呆瞧着两人重新折返回来,楚博文如同拉了块宝似得笑得满脸是牙,瞬间觉得自己周身的气场都有些高大上了,狐假虎威似得十分威风的享受着旁人注视的目光,殊不知旁人皆在看着他身旁美艳的不想个正常人一样的许公公。
说实话这人楚慕寒从前还真没怎么留意过,寻常打扮也就与宫中那些仆从一般无二没什么特色,怎么今日竟是这般妖艳扮相?!再者说这许公公向来只作宣旨之职,一般不会出宫办事,难不成是皇帝要召见他?!
这也就奇怪了,一道指令就能搞定的事,却偏偏叫许公公前来亲自跑一趟,这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抑制住心头疑惑,楚慕寒勉强扯出一分笑意,冲着许公公简单行了下礼道: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许公公别来无恙呀!”
这许公公可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多少人争着抢着巴结都不屑一顾的,显然是个有些原则的聪明人,皇宫那个大染缸里谁人也不会清白,更何况还是皇帝身边人,只不过旁人至今也不知道这千面人究竟认谁为主罢了!
所以说不能得罪,该说的话该有的礼仪皆不能少,指不定人家背后怎么搞他呢?!
“冥王爷吉祥,说的这是哪里话,老奴不过奉陛下召令,前来请王爷入宫议事而已,刚巧在宫门口碰上端王爷,他呀非要陪同老奴一起,这不,我们两人就一同来府上叨扰!”
看来楚慕寒猜的不错,还真是来者不善呵,偏偏还就碰上这个时候,还真是奇了怪了,许公公声音奸细刺耳,自认为的柔婉并没有表现出来,单单给人这样一听就觉得心头刺疼,着实难受的很。
楚慕寒面色一僵,继而露出几分笑意,看来今日他们两人都走不了了,楚博文在一旁虎视眈眈着盯着南风,笑的十分诡异,很显然是非要与南风小酌几杯不可了,这可如何是好,楚景铄那边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南风同样感觉极其焦心,南峥那丫头没什么经验,倘若一不留神出个什么岔子可怎么办?今日出事的可是楚景铄!就怕南峥急火攻心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来可就麻烦了。
无法描述的情况,那两只马已经在旁等到急躁嘶鸣,仿佛提醒着他们两人快做决断,场面一度陷入冷凝,众人表情皆冻结在脸上不曾缓和半分,周身气闷一片令人心忧!
“王爷,你回来啦!”
正打算回话,却听闻府门内传来一声轻呼,云惊澜清脆温柔的声音响彻,瞬间打开局面,众人的视线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