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目送楚慕寒和南风走了,云惊澜便随着红姨娘往她住的院子里走去,红姨娘状似无意地问道:“惊澜,你和那个皇子可有什么纠葛,我看他待你可不一般。”
云惊澜没想到红姨娘会这样问,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啊?”红姨娘继续说道:“惊澜,你如今可是冥王妃,凡事处处要小心,避免落人口实,给他们伤害你的机会。”
云惊澜听着红姨娘关心自己的话,心下不免一暖,她轻笑答道:“姨娘放心,惊澜自会小心,姨娘也要关心自己的身子才是。”
红姨娘用帕子掩着咳嗽了两声:“我这身子是老毛病,哪里还能好的起来。”
“娘胡说什么?”云惊澜皱了皱眉,道:“有女儿在,自然不会让姨娘有事。”说着便过去搀扶住了红姨娘。
待到了屋中,云惊澜吩咐阿悄关上门到院外守着。而她与红姨娘一进到屋子,云惊澜便道:“我为姨娘把把脉。”红姨娘自然不会拒绝,虽然她不知道云惊澜的医术到了何等地步了,但是有些事情她不是没有听闻过得,便像是她为皇后治病一事,她亦是略有耳闻的。
云惊澜便将手搭上红姨娘的皓腕,只是半晌忽满面严肃地问:“姨娘最近屋子里可有什么新添的东西,或者新近吃了什么,从前不曾吃的东西?”红姨娘见她变了脸色,知道定与自己的病有关,当下亦不敢懈怠,只是细细想了半晌,却摇摇头表示没有。
云惊澜怕她担心便也不着急问她,云姨娘问道:“这病可是有什么异常?”云惊澜笑笑:“并没有异常,不过是营养不良导致的,兼之姨娘的身子又虚弱些了,待我给你些药,按时服下便好。”红姨娘闻言便不疑有他,云惊澜却继续为红姨娘诊脉,后复才慢慢收回手。不过却更加肯定了心中的判断。
红姨娘确实是中了毒。
想必下毒之人心思甚是缜密。这毒是日积月累种下,方才能被诊断出。虽说前期最是不易叫人察觉,不过好在下毒时日并不甚多,毒的程度还不算很深。
只不过这毒确实极为难解。
经她细细推断,这大概是一种名为“天仙草”的毒,毒如其名,此毒亦是要一味叫做“天仙草”的草药方能练成。不过云惊澜从未在启日国见过这“天仙草”,能够知晓,亦不过是在书本中瞧见过。可是这样一来,她看了眼红姨娘,这毒又该从何而来,为何人所下?
虽说这天仙草之毒不甚好解,但也不是无解,只不过还缺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那便是百草花。百草花生来便克天仙草,天仙草霸道厉害,但是有百草花相克,不过调配出相应的药物来,倒也是能够清除。
但是这百草花既有如此功效,自是世间难寻。她暗自思忖,不知道是否该找楚慕寒出手相助,毕竟这百草花的生长之地,她还并不知晓。如果回头打发人下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红姨娘见她想事情出神,不由得问她:“惊澜,又想什么呢?是不是刚才有人为难你了,你不要与孙夫人她们硬生生碰上,那些人心思冗杂,不是你能看透的。”
云惊澜颇为女儿情态的笑笑,没有往日的沉稳和冷淡:“我明白的,孙夫人她们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姨娘不必担忧,我只是在想给姨娘吃点什么药补补好呢。”她这样说,便却从怀中取出一个楠木镶金丝木盒。打开来瞧,有一大一小两颗药丸,药丸散发清香,浑体饱满,云惊澜取来那颗大的药丸放在红姨娘的手里,说:“姨娘,这是滋补的上品,理气去风,您先服用这一颗,剩下的我叫人定时送来,记得时常服用,您这病也就能好了。”
同时云惊澜又招来红姨娘身边可靠的贴身婢女,吩咐道:“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从即刻起,这外面来的东西,都需你们亲自过手,切不可松懈,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虽然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云婉钥等人自然记恨上了她,但是她尽管走,孙夫人想害她,亦要忌惮着楚慕寒的面子。红姨娘如果出了事儿,那她云惊澜第一个便会找上孙夫人,。
况且孙夫人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非但如此,她还要好生照料红姨娘,免得给人落下口实。
……
且说楚慕寒与南风离开之后,便顺着街行绕了大半个圈,看似是在带南风游览帝都繁盛景象,但实则绕过几圈之后,便去了一家极为偏僻的茶楼。
刚一坐定,南风就熟门熟路地对一人道:“两壶二十年玉漆佳酿,一盘虾仁白果豆腐和二斤上好的烧牛肉。”笔记之人也不多言,见没有旁的吩咐便退了下去。
南风看对面的楚慕寒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喝着茶,不免百无聊赖。他转眼间又想起了下午的一幕,脑子里不由得一闪而过云惊澜的容颜。那小野猫,他摇头笑了笑。
楚慕寒看到南风欠扁的笑容,嘴里只淡淡吐出一句话:“别打她的主意。”
南风见状只好收起笑意,努了努嘴,说:“你何不借此机会对湘王来个……”说着他又笑嘻嘻地在不言声,可惜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之下,又满是杀机。
楚慕寒嘴角带了三分嘲讽,把玩着手中茶杯,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圈圈划过杯部边缘,只道:“不必。此时尚未到最好时机,何况眼下动手太快,不免会引人遐想,再说了……你觉得此事能被外人知晓?”
“怎么,云永康这样不要脸?”南风似乎是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