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带来的药交给了同来的紫苑,回头却见云茵茵盯着那药包发呆,云惊澜皱眉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她近来本就心烦意乱,这个云茵茵又是个没安好心的,见她瞧着药包便总有一股不怀好意之感。
“你在瞧什么呢?”
“三姐又替红姨娘配了药吗?”
“是啊。”她低头瞧着自己的手指头,看见了一根倒刺便伸手来拔,扯得有些用力,还会感觉到疼,她嘴角微微抽了抽。
“三姐看来一早便知道红姨娘的身体情况呢。”
终于还是扯掉了,断裂处渗透出了一丝血迹,她从怀里摸出了丝绢,笑眯眯的看着云茵茵:“四妹妹应该知道前些日子我替太后看诊之事吧,难道妹妹觉得我也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云茵茵愣了愣,没有明天她说这话的含义。“呃……这个……妹妹没有这样觉得,姐姐原本就精通医理,为太后看诊也是情理中的事。”
云惊澜单手托腮,懒懒的看着她:“我不止看病厉害,用毒也同样厉害呢。”
被盯的那人忍不住抖了抖,她从来不知道光这样看着她竟也会觉得有些害怕,云茵茵伸手捧起了桌上的茶杯:“三姐……说笑的吧。”
云惊澜眯起了眼睛:“那可不一定,不止是进口的东西,就是味道也容易下毒呢。”
云茵茵捧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那茶最终还是被她放下了。
“怎么了?不口渴了吗?”云惊澜偏还故作失望的看着她,云茵茵只觉得背脊一凉,她这一脸希冀的模样倒更显得那茶杯有古怪了,方才她好像有碰过茶杯?
看她低头不语的模样,云惊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大多时人其实都是自己吓自己,她不过是在落葵递茶来是顺手一接,再随口这么一说,倒是把这个云茵茵吓得够呛,不过她也真就故意想吓她一下而已,否则她还真以为自己很好欺负似的。
“不,不太渴了。”
“这样啊。”她耸了耸肩,顺手将云茵茵放下的茶杯捧了过去,仰头一口气全喝了个干净,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是不是姐姐方才那番话吓到你了?”
云茵茵颇为无语的看着她,难道云惊澜弄这么一出只是单纯吓唬她好玩的,她又不是云婉钥。
“三姐多虑了,茵茵只是不渴而已。”
“怎么这么严肃了,三姐不过是开玩笑而已的。”
“三姐近来一定很烦心吧,皇上病重太后也病重,加上你同冥王殿下……在猎苑的时候好像是吵架了?”她不动声色很快便反击过来,只是说着这些话的云茵茵脸色仍是和善的笑意,这表情做得天衣无缝。
不像她讥讽是忍不住的,嘲笑也是忍不住的。
这样也不好,对付云婉钥那种人她不用隐藏,对付云茵茵同景瑞雪这类人却是讨不了好,上一次她被景瑞雪坑得历历在目,现在还留了后遗症在那里,当然不能放松警惕,云惊澜不自觉的收了笑意,一旁的落葵却看得十分的紧张。
“怎么?我同冥王的事妹妹也要管一管了?”
“茵茵只是担心三姐而已,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说着她还委屈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责骂她似的,幸好这里是红姨娘的别院,她也特意派人在门口守住了,无论是云永康或是孙氏,想要进来那都得想向她通报,否则被这些人看见,谁知道该怎么说呢。
“我很好,倒是妹妹管好自己即可,父亲现如今不再有将你嫁入湘王府的心思,难道你自己也没有主意吗?”云婉钥闹成这个样子,云永康也知道嫁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倒是这剩下的云茵茵对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听话代表还好处理,美貌代表还有选择,这两点云茵茵看起来仿佛都有。
见她不语,她又道:“四妹妹心里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没有?”
云茵茵沉默的看着她,她自然是有想法的,从前的云惊澜也就罢了,现在连她都高了自己一等,一向欺负她的云婉钥不管过程如何,如今也是要嫁入湘王府了,她不想一辈子被她们踩在脚下,要嫁自然也是选一位皇子,但当初云惊澜嫁给冥王是因他传闻克妻无法太过挑剔,到自己这里,却因自己庶女的身份,总是要麻烦一些。
不过没关系,她总归是做到的。
云茵茵抿着嘴微笑起来,“婚姻大事自然是全凭父亲做主,大姐和三姐不亦是如此吗?”
“是啊。”云惊澜叹气,她同楚慕寒如今虽然是两情相悦,但起初这仍不过是一桩包办婚姻,是因为无从选择的凑合呢,还是必须捆绑一起的日久生情,还真是不好说。
“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但是你还可以,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那日猎场的事我也清楚,你是被大夫人所利用的,你也不想嫁入湘王府做侧妃吧?”
“三姐你说什么,茵茵听不懂。”她却还要装傻。
云惊澜嘴角上扬带了些嘲讽的笑意:“那颗钉子可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吧,你的心思我可以理解,这件事我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如果你日后有所需要我可以帮你,但若是被我发现你做了任何伤害红姨娘伤害我的事,我会用毒可不是说来吓唬你的。”
她的敌人已经够多了,懒得再费心思多加一个,云茵茵同她向来不交好,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同样是云府的庶女,他们本应该同仇敌忾才是,但云月娇和她却为了讨好云婉钥而以欺负自己为乐。
那时候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