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围的几个人还在上演主仆情深,包围之外的百香却吓得一脸惨白,她这才发现自己和云惊澜的衣服被对换了,她穿着丫鬟的衣服干了什么?
不仅是她这下连云婉钥也发现了,再想想新房中那人阻止自己掀开盖头又故意压低声音说话的样子,大概也猜出来了。
她刚刚被云惊澜给耍了。
可恨的是,自己还当她是百香,拉了她絮絮叨叨了半天,偏偏在云惊澜面前这么的丢脸。所以在楚子晋推门的时她应该是藏在了哪里没有被他看见才是。
再想想自己同楚子晋的那些私密话,云婉钥就恨不得立刻撞死在石柱上算了,最为丢人的时刻被最讨厌的人看见,还有别这更尴尬事吗?
楚子晋倒是没在意云惊澜穿的什么衣服,只是她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了,孙贵妃的计划自然也是泡汤了,他揉着太阳穴,觉得头疼得厉害,这云惊澜到底是什么人,连这样都奈何不了她?
他还没说话,那被包围中心的人倒是将目光看向了他,楚子晋被她看得心惊不已。
“湘王殿下这是何意?本王妃既代表了冥王府又代表了云府来贵府庆贺你同我大姐的婚礼,湘王殿下倒是客气,就回敬给本王妃这么个份厚礼吗?”她双手扣在腰间,说话的时候一脸冷漠,看不出一丝慌乱。
楚子晋的心里七上八下跳开了。
“冥王妃此话就说得不讲理了吧,难道冥王府就是这么教下人的吗?连本王的新房都敢闯了?”他也不甘示弱,对辛夷等人出手,他是有理有据,他怕什么。
云惊澜皱起了眉头,辛夷等人此举的确是有些逾越了,她刚刚藏在新房也只能找机会来偷跑出来,闯别人的新房,别说是丫鬟,就算是她也说不清楚的。
不过眼下她还就不打算承认了,扭头看向了落葵等人:“湘王殿下说你们刚刚闯了他的新房是吗?”
落葵等人也早已被她训练得足够厚颜了,听她这么问,个个是面不改色的摇头:“湘王在说什么呀,什么新房?奴婢们怎么会做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事。”
楚子晋被气得险些吐血,想不到她们就这么不要脸的死不承认。“事到如今你们还敢狡辩!这院中这么多护卫,还有本王同湘王妃都看见了,冥王妃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她又将目光看向了那些护卫:“你们瞧见了吗?”
稀稀拉拉的回答着说看见了,其实这些后面而来的护卫原本就没看见,虽说湘王这样说了,但要说谎总归还是会迟疑几秒的,等到他们想说了,云惊澜却又将他们打断了。
“王爷你瞧,连你湘王府的护卫都不敢说话,王爷怕不是在陷害我的侍女吧?”
楚子晋的身子晃了晃,幸好被他伸手的云婉钥伸手来扶了一把。“三妹妹,你的意思姐姐会同湘王殿下来陷害你的侍女吗?不过是贱婢而已,我们犯得着费这个功夫来对付她们?”
贱婢二字说得云惊澜很是不爽,她的人就算骂那只能是她来骂,她还没来得及反驳,自以为已经平起平坐的云婉钥倒是迫不及待使用起了湘王妃的身份。
“倒是妹妹你,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呢?”说话不用再叫她王妃的感觉真是太舒心了。
云惊澜脸色带着笑意,这话的意味她是听出来的,左右这妹妹二字才是重点,如今她可算能光明正大的不用再低自己一等了,可不得激动一番么?她听出了这话中意味,楚子晋自然也听出来了,当下对云婉钥也有些不满起来。
如此迫不及待的她真的的能帮助自己来对付云惊澜吗?他真的很怀疑。
“我嘛,说来也怪湘王殿下呢,本王妃是来送亲的,人都到了湘王府,安全自然也应全依仗湘王殿下的保护,想不到的是如此的婚宴上居然会有刺客出现,而且这刺客扛着本王妃一路逃跑至此,却无人阻拦,这件事我倒是很想问问湘王呢?不知是湘王的护卫不当还是谁有意而为呢?”
“你!你胡说什么!”此事虽然同刚刚辛夷她们闯新房一样说不清,但明显这个问题更为严重,楚子晋也有些急了。
“这事儿只要禀告父皇,陛下自会派人来查询,刚好今日湘王府人多眼杂,倒也不全是湘王殿下的人,相信很快就能还本王妃一个公道,冥王殿下为了天月在南浔生死未卜,而湘王就如此对打他的王妃,此话说出去想必天月的百姓也会对皇族十分的寒心吧。”
这件事当然不能让承启帝知道,况且云惊澜说得不错,那黑衣人如此大张旗鼓的到处逃窜,谁知道有没有被其他王孙大臣瞧见,真派来查对他来说却是十分不利的。
楚子晋捏紧了拳头,罢了,反正她也没落个好,今日大家都吃个亏,各退一步就此罢手好了,他日云惊澜若是再提,他也就把这四个丫鬟闯新房的事搬出来,云惊澜如此护短,自然不会愿意看见她这四个丫鬟被处罚的,谅她也不会说出去。
反倒是他现在如果动了这个四个丫鬟,保不齐她就会狗急跳墙的去禀告承启帝。
“若真发生这样的事,是湘王府照顾不周,还望冥王妃见谅,刚刚这几个丫鬟的事本王也不追究了,如何?”
他居然就这么打算放过这几个丫鬟了?云婉钥震惊的看着楚子晋,这可不是他的作风啊,再想想之前云惊澜问自己黑衣人的事,难道真是他干的?这也……太大胆了吧!
云惊澜要的便是这个结果,她自己受点罪也就罢了,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