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用为儿臣担忧,儿臣明日再去便是了,总有一日,冥王一定会感受到儿臣的真心,儿臣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能为父皇排忧解难,儿臣便觉得十分安心了。”他说得情真意切连南浔帝都十分的动容。
他一甩衣袖又从新回到了王座之上,高声道:“你不用去道歉了,这件事朕心中有数,既然他们不接受那也不是你的错,听闻你妹妹最近再给行宫那边送药材补药,毕竟冥王还受着伤,你跟着学学,再不济那冥王也始终是个女人,送些绸缎珠宝将她哄开心了,事情自然也就好办多了。”
晋王点着头,面上像是答应了,心里却将楚慕寒同云惊澜大骂了三百回合,让他去讨好这两人,想都别想,补药他宁可拿去喂狗也绝对不会交给楚慕寒的!
楚贵妃自那日之后便一直躺在床上未曾下来过,南慕原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听闻此事又急忙赶回宫中,见了她,楚贵妃脸上终于是浮现了一丝笑意,她如今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自己的这一双儿女,她也深知自己没几日活头了,可是晋王出了事她心中的那口气却是怎么也放不下来。
南慕看在眼里,疼在心口,眼泪哗啦啦就落了下来,楚贵妃颤颤巍巍的伸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腕道,“小慕不要哭,母妃不想最后还看见你哭的样子,那样母妃会走得更加不安心的。”
她扑过去用力的抱住了病床上的人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不,小慕不要母妃走,你不许这么说。”
“傻孩子生死有命,母妃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可是眼下,你皇兄犯了这么大个错,你父皇又是个没主见,的母妃真是放心不下。”她伸手来抚摸过南慕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轻轻在她后背上打着拍子。
南慕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云惊澜先前开的药方,楚贵妃仍旧还在吃,可那几日良好的状态却像是回光返照一般,一去不返。南慕也知道这并非是云惊澜没有用心,而是楚贵妃的心里有些受伤了,她原本就放心不下晋王,又出了这样的事,整日忧心于此,如何才能好的了。
这样一想她不免又想起了云惊澜,知道自己如今同她的关系已然决裂,虽然她为了讨好冥王,挖空心思让人去将药材送去,可惜都不尽如意,全被云惊澜送了回来。
她的态度很明显了,她同自己再无半分往日的交情了,失去了这样一个朋友之后,她不愿再失去母亲,她感觉自己已然有些承受不住了。
“母妃你放心,小慕会看好晋王不再让他犯错的,母妃现在的最大的任务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过年了,小慕想和母妃一起过年。”
“过年啊……”楚贵妃看了一眼头顶的蚊帐,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南慕也无心去打扰她,将人交给了方姑姑照料后,她坐在一旁,等候着楚贵妃再度沉睡过去,这才站起身来走到了殿门口。
她握紧了有些冻僵的手,楚贵妃的这个身体状况,她应该去让南浔帝知道了,至于后面怎么办,还需得他去处理。
毕竟她也很希望云惊澜能再度进宫为楚贵妃诊治,可是她却再也没有立场来要求她这么做了,若是南浔帝开口,或许还能有所转机,只是怕她会因为晋王的事,加之那天楚贵妃的态度而心生不满呢。
南慕长长的叹了口气,如今她竟然不相信太医院的人了,无论是因为南浔帝中毒之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宁可去相信云惊澜,至少她尚且还有医德所在,而是如果是她,才不屑于屈服某些人的权威而不作为。
她匆匆赶往了立政殿,此时距离晋王刚走不久,在殿门口听闻晋王刚走,南慕却忍不住有些寒心,他虽然被禁足了,但今日被传召入宫,他难道会听不到楚贵妃病情恶化的消息吗?他连见都不肯见一面。
可笑的是,楚贵妃却还如此惦记着他的安危,晋王因为楚慕寒的事连带着对她同楚贵妃都有了些意见,南慕倒是无所谓,可楚贵妃会病成这样到底是谁的过错?若不是他狼子野心的去做出这种事来,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责备她们呢。
甩了甩头,传话的人已然来招呼她进殿了,南慕恭敬的想南浔帝请了安,见他面带怒容,想必方才晋王进宫来也没说什么好话吧,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不是准备去向冥王道歉了吗?怎么又突然进宫来了?
“起来吧,你有什么事?”他这一双儿女可清楚得很,如今避他不及,若不是有事断然不会轻易来见他的。
南慕点着头,爬起身来,二人的表情皆是十分的严肃,连半分的客套都不再了,“父皇,母妃她……”
“你母妃怎么了?”楚贵妃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也真是南浔帝所担心的事,如今听到南慕谈起楚贵妃,不免也有些紧张了。
“母妃自那日后一直趟在床上起不了身。”
“太医呢瞧过没有?!”南浔帝再也坐不住,也怪他这几日太忙了,尚未注意到楚贵妃的身体情况,听闻南慕这么一说,当下便拽了她想要去看楚贵妃,南慕去止步不前,南浔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父皇如今还能信得过太医院吗?关于父皇中毒之事,父皇又查过吗?不仅仅是下毒之人要查出来这么简单,更要查问太医院,难道他们就没有发觉父皇中毒吗?”这其中到底是谁给的压力,其实南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愿去相信罢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