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不能过段时间再说吗?你没瞧见这是什么时候吗?”他哪有心思去过问什么正事。
“关于太子的事父皇也不想听吗?”
太子?南浔帝费解的看着他,虽然他最为宠爱是晋王,但太子自小身体不好,又背负有着不同于晋王的使命,对于太子南浔帝也算是疼爱的,可是太子毕竟已经走了三年了,现在在再提这个事还有有意思吗?
“太子都走了这么久了,你还提他做什么?”
“父皇难道不没有怀疑过,当初太子才十二岁,皇后娘娘所带的遗传病只是会让太子体弱脾虚而已,太医也曾认证,这病是不会减寿的,为何太子那么年轻就走了?”
南浔帝皱起了眉头,这件事他虽然怀疑过,可比较已经过去三年了,他好不容易从丧失妻儿的痛苦中抽身出来,他们又何必步步紧逼着再提起这个事情来呢。
“三年了,你们就不让朕安心点吗?”
南峥猛然站起身来,质问向了南浔帝,“让父皇安心就是让太子枉死吗?难道父皇就没怀疑过吗?太子那时候才十二岁,刚刚失去了皇后娘娘,他心里多痛苦多难受啊,最后连他自己都没能保住,父皇却为了让自己安心把一个有疑虑的乳娘打入了冷宫,这难道就是为君之礼吗?”
南风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被再说下去了,但南峥哪里又肯听他的,如今她已然是意气用事想要为太子讨要一个公道了,死?她从来都不怕死,但她怕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
“放肆!”南浔帝果真勃然大怒的拍想了桌面,“朕一定是平日里太过宠你了,才会害得你如此无法无天!”
“宠我?”南峥忍不住冷笑,“我跟着箫王哥哥前往南浔那么久父皇都未曾发觉,您是真的宠爱于我吗?在你的心里除了晋王南慕还有谁?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们,连太子哥哥也是,若是你真的爱他,当初就应该对乳娘的话审问清楚,何至于会让太子被人害死了这么多年都不清不楚。”
“你说什么?!什么被人害死?!”
南峥将自己的衣袖从南风手中抽了出来,南风是理性的她不怪他,即便出来任何事她也会独自抗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要南风还活着,他们就不算失败!
南峥上前两步将血手帕和柳太医的认罪书交到他面前,“这是三年前太子死前最后吐的一个血,经冥王妃验证,这血中含有毒素,若父皇不信可以叫太医院的人来查探,不过不能叫徐太医了,毕竟他是晋王的人,当初他也是被晋王授意才没有为您诊脉了,而父皇身上的毒也是徐太医师父,一年前辞官的柳太医所研制,父皇应该没有忘记这张手帕就是柳太医的吧?”
她伸手将手帕上花纹翻了过来,手帕一角的所绣制的柳树十分的显眼。
“三年前为太子主治的也同样是柳太医!父皇,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相信吗?当初乳娘并没有疯,她是真的偷听到柳太医同晋王私下会面了,若是父皇不信儿臣现在就去将乳娘带来与父皇当面对质。”她说着便想去往冷宫。
南浔帝却瘫坐在了龙椅之上,有气无力道:“不用了,朕相信。”当初乳娘说的话他历历在目,那时候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晋王,可三年前晋王年纪也不算大,他怎么能相信他会有这样的狼子野心,可是现在他不得不信了徐太医那边他查过了,于他接触最多的也是晋王。
他无法去相信这些事,可一件件一桩桩堆在一起的时候他却不得不相信,晋王他为了得到自己的权利和位置,将太子害死这件事,他绝对不能忍受!
坚持南风也不能再坐以待毙的站起身来,“即便父皇不疼爱我们,难道也不疼爱南慕公主了吗?当初公主逃婚出宫,晋王便派了收下的侍卫去刺杀南慕公主,对太子也就罢了,对自己的亲妹妹也能如此狠心,儿臣实在难以相信晋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说什么?”南浔帝瞪大了眼睛,“他竟然连南慕也不放过?!”想起贵妃死去的那一日,南慕骂他冷血无情是个怪物他就应该警觉起来的。
南浔帝再也无心偏袒晋王了,楚贵妃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去留恋的呢,为了南慕为了太子更为了自己他不能再这么放任晋王了。
晋王被招入宫,在南风和南峥的面前被南浔帝一阵训斥,他最近都忙于楚贵妃的身后事自然没能注意到这些情况,想不到柳太医已经认错了?
他跌倒在地,全都完了。
楚贵妃不在了,南浔帝不会再因她而顾忌自己的感受,训斥过后,晋王在此被禁足,而这些事南浔帝没有力气去太过争论,晋王自然是不见不棺材不落泪,南浔帝索性招来了大理石,命他重现调查当年太子之死,以及自己中毒,和南慕公主在外被人暗杀的主谋。
晋王握紧了拳头,看来箫王是找足了证据不给自己留一丝活口了,虽然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是他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南慕也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但具体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南浔帝怒气冲冲的将晋王叫了过去,最后连大理寺也被传唤去了。扯上大理寺的必然是些了不得的大案,晋王这次怕是麻烦了。
她因为楚贵妃的事一病不起在公主府躺了好几日,眼线也没有去安插,如今却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追问之下才得知,大理寺如今要重查当初出太子之死的真相。
这不明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