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鞠听得心中一惊,难道她好心办错事儿,还是自己又只是借口被牵连罢了,无论哪一种倒霉的都是她罢了,这才刚刚起身的小鞠又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娘娘饶命!”
“怎么本宫在你心目中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吗?”孙嫔冷笑一声,弯腰亲自将人从起点扶了起来,“你放心,这件事儿你办得漂亮,本宫自然会奖赏你的。”
小鞠怕是没有她想得那么多,若换平常一个人怕也不会怀疑李公公,恐怕连承启帝也绝对不会想到李公公是站台子的吧。
或许是旁观者清,但既然李公公暴露了,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何况如今承启帝既然已经知晓自己是装病的,却并没有着急的来质问她,也不知道皇帝如今想的是什么了,从前孙嫔自觉自己对承启帝的心思是了如指掌,因而才能宠冠后宫这么多年,可现在她发现她竟也看不懂承启帝的心思了。
孙嫔叹了口气,挥手招呼了小鞠去休息,自己却看着跳跃的烛火发呆,她应该再做些什么才能重新挽回皇帝的心呢。
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苦肉计似乎不大顶用了。
这一夜孙嫔彻夜未眠,第二日却听说承启帝留在了凤阙宫,承启帝无论宠幸谁,一个月里也总得有那么一两次宿在皇后宫中,毕竟这位才是正主,可因着昨日的事儿,孙嫔却不得不上心来气。
皇后真是好手段啊,不仅派温太医来揭穿自己,更是让李公公在皇帝面前提起太子,如此的此消彼长,可更能看出自己的通情达理,太子的稳重世故了。
宫中不太平,宫外也同样不安生,承启帝对于楚子晋的禁止令其实是昨日才下的,但前两日楚子晋都未能进宫,其实是遇见一些麻烦了。
说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大麻烦,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本想避几日便好了,但没想到的宫里孙嫔却也出了事。
这楚子晋原本一开始还是安分守己的,但问题就出在云婉钥被俘之后,一开始云婉钥被就是被孙嫔授意来看管着他的,加之那时候她表现良好,挑不出什么毛病,楚子晋瞧着也不觉得烦,每日倒是挺话的呆在府中写字画画,再种些瓜果蔬菜陶冶陶冶情操罢了。
可是云婉钥失踪后,这突然没了人管,过去的狐朋狗友也看准了这个时机找上门来,邀着他一道出门而去玩玩,毕竟楚子晋出手阔绰,只要他在,断然没有他们买单的道理,这些人可管不得他的前程不前程的,他们自费吃喝玩乐确然是有些吃不消了,之前也曾找来府上,不过都被云婉钥给赶走了。
这云婉钥消失,可不就是他们大号的机会么?
进了楚府,这些人大摇大摆的喝茶吃点心,楚子晋坐在桌前写字,一会儿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你们还不走?”
“我们也不忙,楚兄既有功课,等等也无妨。”
楚子晋将衣袖挽起,有些不乐意了,什么叫功课,他多大个人了还同小孩子一般做功课,岂不叫人笑话了,几个人见他的手顿了顿,相互看了一眼,也知他这是动摇了,于是趁火打劫道:“楚兄成亲后便不再同我等往来了,莫不是怕了家中的夫人?”
怕夫人?他楚子晋是什么人,如今虽不是湘王了,但好歹也是皇帝的儿子,说他惧内传出去他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我会怕她?开什么玩笑?!”
“自然,我等也不过是说笑罢了,楚兄如今虽是今非昔比,但终究也是皇上的儿子,您啊生来就享乐的,做那劳心劳力的皇帝作甚,不如跟着兄弟们去fēng_liú快活,肆意人生岂不美哉?”其中一位蓝衣的公子哥说道。
楚子晋想想也觉得窝火得很,他堂堂一个皇子,竟会落魄到门也不敢出的地方,难道他楚子晋不做湘王就要如此清心寡欲的过一生了吗?
“许兄说得不错,趁夫人不再,楚兄就同我等出去快活快活,听说啊那醉香楼新来了一个姐儿,人称赛西施,楚兄还没瞧过岂不可惜了。”
一听说美人,楚子晋便双眼放光,当即便放下了手中的笔,着急的跻身入了人群,“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他眉梢上扬,有些个迫不及待模样,几个公子哥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
几个人簇拥着出了门,丫鬟仆役有些阻止但终究是牛逼,主子决定的事他们也只能遵从罢了,可惜的是如今夫人不再,这主子就越发的放肆了。
楚子晋的那几个侍妾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原也有几位出生不错的,再他被废后便回了娘家去了,而剩下的这几位,不过是他见色起意纳做妾室的罢了,都是些不明不白小门小户的主,她们依附于楚子晋不过是想过些好日子罢了。
如今他要造作,同她们左右也没啥关系,即便想管,她们的身份地位也实在管不住他。
一连好几日楚子晋便在夜里出去同这些个人花天酒地,挥霍无度,几个人开销全是他一人全包了,可惜的是他现在并非湘王,这些个人自然也不会再卖他面子,省价或是免单。
加之楚子晋也见不到这些人势利的模样,能有钱砸的东西都用钱砸了,这一来二去的,仅仅几天就将原本的存银花了差不多,剩下的一部分被云婉钥拿去做了生意,可他不善经营,又陪了不少。
待到云婉钥回来时一看账目就傻眼了,她几次三番想去找楚子晋说道,却被他避而不见,加上她失踪这么些天,外面的流言蜚语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