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晋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护卫,知道这大概也是他犯的错,便也不好狡辩什么,眼下还是找到云婉钥更为重要,便忍痛说道:“多少钱,我们赔!”
“赔?”她冷笑:“楚公子难道没听说吗?这可是最后一件孤品,听闻楚公子前些日子赌博差点将整座楚抵押过去,可惜这楚府是陛下的,那赌坊也不敢收,听说之后是楚夫人将嫁妆当掉之后才勉强解决了难题,现在的楚公子有钱来赔款吗?”
楚子晋恨恨的盯着她,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他不想听是事儿,她偏要一件一件的来提醒。
“你只管开价便是,赔不赔的起那也是我的事儿!”
景瑞雪耸了耸肩,“行,管家去将这青瓷的价格算一下一会儿来找楚公子报个数吧。”说完这些她翩然而去,倒是那管家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样明目张胆的讹人好像也不太好吧……明明是她故意去绊人的啊,不过想想方才这些的态度,他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便也没对楚子晋客气。
随后那些搜查的护卫倒是温柔了许多了,毕竟这一件青瓷楚府就已经赔不起了,不过这些人将从楚琪睿的房中也同样是无功而返,景瑞雪倒是悄悄松了口气,看来这一次楚子晋是要吃哑巴亏了。
另一边云惊澜回了冥王妃,倒也没有坐以待毙,守在翼王府的人将这些情况一一回到给了她,云惊澜单手托着脸,这翼王府中如今可还立着一位景瑞雪,她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角色,楚子晋想要找到人怕还是有些难度的。
合上刚刚取下来的医书,毕竟是自己的长姐,不去帮衬一下似乎也说不过去,她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却看得阿悄忍不住抖了抖,每次云惊澜一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便有人要遭殃了。
“紫苑回来了吗?”她开口问向了阿悄,后者点头,云惊澜很满意,“去将紫苑叫来,我有事需要她去办。”
阿悄扭头便去找紫苑,这丫头刚回来喝了一口水,听到传唤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了,云惊澜摆弄这指甲,见她一脸风尘,知道她这是刚回来尚未歇息便打算换人了,“辛夷呢?”
紫苑倒是先一步看出了她的意图,连忙开口道:“王妃,紫苑不累!”她既然点名叫她,想必这件事还是她去做回更为放心。
云惊澜想了想又点了点头,“你的易容术好,我也比较放心,楚子晋虽然进了翼王府,但以他的智商怕是找不出人来,你去翼王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密室,还有我在翼王府留有一个眼线,一会儿你去找她,看看她能不能给你什么提示。”
紫苑点头领了命,转身便出去了,翼王府的那位眼线她见过,倒也不用云惊澜特别提醒,潜入之前她将自己化妆成了楚府的一名护卫,好在如今的翼王府兵荒马乱,到底也没注意到她的潜入。
楚子晋寻了一圈都没能找云婉钥,虽然知道景瑞雪必然会将人藏起来,可能找的地方他们都没放过,怎么就会消失不见呢?难道是景瑞雪把人给放出去了吗?这倒是很有可能,可这云婉钥既然放出去了又为何不来找他呢?
楚子晋叹了口气,那景瑞雪倒是冷静下来了,一脸笑意的看向了他,“如何?这下楚公子应该相信,尊夫人的确不在翼王府了吧?楚公子从前就冲动坏事,如今更甚,不过听了几句谣传便怒气冲冲的来我翼王府寻人,未免也让人笑话了。”
没有找到人倒是真的,楚子晋也拿不出话来反驳,只好垂死挣扎,既然楚琪睿的房间没有人搜查了,景瑞雪倒也不担心什么,既然他不死心还要继续作乱便让他去试试好了。
她自己有限的取出茶点坐在了院子里,好笑的看着这些人有气无力的又将方才找的地方重新搜索了一遍。
这个时候的紫苑已然骗过众人将留在翼王府的眼线带到了一旁,这人倒也没有亲眼看见他们将云婉钥藏在了何处,只知道最后他们是将人带入翼王房中的,紫苑点了点头,想必这问题就出自翼王的房间了。
二人不动声色的没入了人群,紫苑又寻了个机会承认不备溜进了楚琪睿的房中,好在这个时候倒也无人看守,她对着墙面敲敲打打却什么也没有找出来,眼看这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紫苑的心里也有些烦躁了,就是她万分泄气的时候却看见了那落在床头的一只发钗。
也亏得她时常跟踪云婉钥,因而还记得这只发钗便是她的,既然是落在了床头,想必问题就出在这里吧,她仔仔细细的将床头检查了一遍,无意中按下了一道暗格,随后整张床往旁边挪了挪,她这才看见了原本被床遮住的地方有条暗道。
找到了!
紫苑欣喜万分的跳了进去,随后将已然昏倒的云婉钥拍醒过来,这人嘴上堵了破布,黑暗中也看不清人影,只是她浑身颤抖显然也是吓得不轻,紫苑故意压低了声音道:“王妃不要怕,我们来救你了!”
听到救这个字,云婉钥显得尤其激动,紫苑怕她吵也懒得取下破布,将人从密室中扛出来后,她这才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深锁,云婉钥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狂奔出去,原本都要撤走的楚子晋见了她,顿时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那安静坐在一旁吃差点的景瑞雪却吓得手一抖,她怎么自己出来了?!
“老爷!”云婉钥热泪盈眶直接扑了过去,她没有想到的是楚子晋真的会来救她,加上之前收到了惊吓,眼下见到了自己的夫君,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