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想法也将她自己吓了一大跳,楚景铄不是一向同楚慕寒较好么?为了她不辞辛劳的从南浔赶完天月,无礼楚慕寒他几次三番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为了楚慕寒他殚精竭虑的来替他查办锦妃的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慕寒对他要有多信任当初才会狠心将自己让给他,可眼下除了他,还有谁从这其中获利了呢?那三国的使臣吗?
中毒的可是他们,甚至还是去了一个寒星国的皇子。
“王妃怎么了?”
云惊澜觉得头有点沉,连忙伸手去扶住了脑袋,落葵连忙来扶住她走向了床榻间,“王妃可是不舒服了?这些日子以来王爷虽说不在府中,王妃也应当自己照顾好自己才是。”
她摇了摇头,她不是身体累,她是心累,倘若这幕后指使一切的真的是楚景铄,那这个人就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可怕了,她抬头看向了远方,想起怎么久以来他的温文尔雅,想起他为楚慕寒赴汤蹈火的眼神,一个人可以伪装得这么厉害吗?
连她竟然都毫无察觉,不,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怀疑罢了,或许她想多了呢?她心中有许多话想说,可却又不知该如何同这几个丫鬟说,若是现在楚慕寒在她身边就好了,无论是云惊澜的身世,还是对楚景铄的怀疑,他能来同自己商量一下就好了。
“落葵,这几天你替我去魏王府监视魏王的一举一动,有任何的状况都要及时来同我汇报知道了吗?!”
“魏王殿下吗?”落葵诧异的看着她,魏王不是同他们统一战线的么?王妃这么说是怀疑起魏王了么?难道就因为今日魏王没有替冥王殿下申辩吗?
“是。”
“王妃是因为魏王今日没发言吗?或许……魏王殿下是怕陛下将怒火蔓延到他身上呢?毕竟现在能帮冥王殿下的也就只有魏王了啊,若他也被关入天牢,那王爷才是没有任何一点办法了啊。”
云惊澜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并非没有到底,但是我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去看着吧,总归也不会有什么错。”
“好,奴婢这便去。”
中州的谣言却越传越盛,承启帝没有办法,只好将三国使臣再度汇聚一堂,这其中心有芥蒂的大约也就是寒星国使臣了,但因承启帝连楚慕寒都给收押了,他们也不好闹得太难看,面色也得跟着他们一道恭敬的向承启帝行了礼。
承启帝特意看了那使臣一眼,“朕今日招诸位来,其实是有个想法想同诸位商议一番的。”
“陛下请说。”
“关于中州,我们都不太了解,如今这谣言四散弄得人心惶惶,想必诸位应该也收到国君的信函了,我们不能再这么任由谣言散步下去了。”承启帝垂着眼显得十分的沉重,坐下三国使臣听了他此话也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那依陛下之意,我们应该怎么做呢?”东方荀同承启帝关系最是亲厚,知道他会这么说必然有了主意,他当然要配合的询问了。
“朕的意思,我们四国联军,一到出兵前往中州,若他们无意也就罢了,若是……”
“若是他们欲意侵吞,我们四国联军难道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吗?”说这话的却是一个女声,众人看向了摩拳擦掌的南诏公主。
“南诏公主所言甚至,所以诸位的意思是?”
“启禀陛下,”东方荀抱拳冲他说道:“荀也正有此意。”
“好,启日同天月联盟,那么你们呢?”
南诏公主不甘示弱:“我夜辰个个骁勇善战,论打仗我们还没爬过谁!”
生下的寒星国使臣却沉默着不做声,几个人纷纷将目光看了过去,“陛下也只是,五皇子离世,我们陛下派出的三殿下还在路上,这件事臣坐不了主,还是等三殿下来了再说吧。”
“好,寒星这票暂定,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翼王既是被人陷害的,我将他放出来,让其领兵,想必诸位也没有意见吧?”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寒星国使臣郁闷的看了一眼承启帝,其他的两国的使臣倒有些激动,中州,这个永远存活在传闻中的地方,真是因为不了解,因而众人更加期望能撕破他的真面目。
“魏王。”冷不防的承启帝唤了楚景铄一声,他连忙弯腰抱拳行了个礼,“先去便是你同冥王一道出军,如今冥王是去不了了,这一次由你同翼王一道领兵前往吧。”
“儿臣领命!”
从宫中回来了,楚景铄却坐在书房中怔怔的发愣神。
他忍了许久,到现在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从前的温润如玉不过都是假象罢了,只是这面具戴久了,差点儿让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仁厚温柔之恩。
在终于变得狰狞起来。
又有谁愿居于人下呢,他同楚慕寒一样,虽说都没了母妃,但是凭什么就要他听从楚慕寒的调遣,从前也就罢了,现在的他根本就是个废人,却已然不该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这点让他无法忍受。
原本以为楚慕寒受伤了,理应调换顺序让他来辅佐自己才是,可没想到,即便他变成这样,他同楚慕寒之间,占据上风的已然是他楚慕寒,从前是敌人太过强大,他还需要楚慕寒来为他抵挡这些明枪暗箭,现在的他什么都不需要了,楚子晋废了,翼王也在承启帝这里失了宠,何况他同楚慕寒已然是恨入骨髓的敌对关系,有没有他,翼王恨的也就只有楚慕寒罢了。
最后他又想起了了云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