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没介绍自己,玉溪也能认定,这个女人,就是张敏霞。
张敏霞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反而很年轻,脸上的妆容精致,带着洋气的帽子,多年的养尊处优,优雅。
郑琴死死的抓着门把手,用了超强的控制力,才没有冲过去打张敏霞,他们一家的悲剧,妈妈的悲伤,都由张敏霞开始,她恨。
可闺女握着她的手,她知道要忍,她不是单细胞,不长脑袋的人,郑贸然和张敏霞离婚,一直藏着不露面的张敏霞出现了,还来见她,一定有什么算计。
郑琴捏了下闺女的手,示意放心,讽刺的看着张敏霞,“怎么,来炫耀胜利者的姿态,看我过的惨不惨,让你失望了,我过得挺好,我们家不欢迎你。”
张敏霞眼睛没离开过郑琴的脸,像是确认什么一样,“你爸就在市里,多年前,他也是无奈,现在都回来了,你也回来吧,我们补偿你。”
郑琴指尖扣着掌心,“别假惺惺了,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当年恨不得没有我,现在装什么,滚,我们家不欢迎你们任何人,他回不回来跟我没关系,死了也没关系。”
这话郑琴的真心话。
张敏霞勾着嘴,“对了,你爸去祭奠过你妈,你知道吧!”
玉溪观察着张敏霞,张敏霞一句一句的,都是组织好的,想从不同的方面证明他们家知不知道她的事,同时也想证明,他们家是不是和郑贸然和好了。
郑琴阴着脸,“他不配,回去告诉他,我咒他早点去死,你也赶紧滚。”
说完,郑琴关了大门。
玉溪见妈手都在哆嗦,控制着仇恨,有仇不能报,气的。
直到门外的车子走了,确认走远了,郑琴开门看着外面,真的走了,狠狠的锤了下大门,“我心里一边边的告诉自己,她只是棋子,只是棋子,身后才是正主,才忍了下去。”
玉溪给妈妈揉着红肿的拳头,“郑贸然找她离婚,她在用做后的价值确认我们和郑贸然的关系。”
郑琴,“我知道,所以更要忍,为了你们几个的安全,我也要忍。”
玉溪心疼继母,“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的,善恶终于报的。”
郑琴咬着牙,“我一定等着,等着他们的下场。”
玉溪心里道,下场一定惨,郑贸然就不是善茬,睚眦必报的主,现在张敏霞来了,关键人物快要凑齐了,一场大戏开演的节奏。
郑琴气的够呛,吕满心疼的不行,蹲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的,问着闺女,“何家人什么时候来?”
玉溪靠着墙,看着天空飘起的雪花回着,“二舅妈他们接到电话买了晚上的火车,明天就能到了。”
吕满松了口气,“送走一个是一个,何佳丽走了,你妈心里也能松快一些。”
玉溪扯了扯嘴角,“我觉得,每次妈揍了何佳丽,心情都会不错一会。”
吕满,“.......有这事?”
玉溪,“恩,不过,还是送走的好。”
吕满看着逐渐下大的雪,“进屋吧!”
玉溪摇头,“我在外面呆一会。”
吕满叮嘱着,“别凉到。”
“恩。”
玉溪不喜欢雪天,可看着天空的白雪飘落,慢慢覆盖了整片大地,她又喜欢上了看雪,靠着墙,看着地上的雪一点点的覆盖住全部的泥土,只剩下白色,能让她回忆很多的事。
重生两年半,可以用精彩来形容了,每一天过得都很精彩,更是慢慢的解开上辈子的疑问。
她有时候都在想,她的重生是不是所有人的不甘换来的,为的就是和她有关的,能够改变命运,解开带入坟墓的秘密。
开门声,雷笑拿着围脖出来,“姐,围脖。”
玉溪回神,看着圆润了不少的雷笑,小姑娘笑着,眼里闪着星星一样,都说少女的眼睛会说话,这是真的,回笑着,伸手接围脖。
雷笑躲开了,“我给姐带。”
玉溪的个头比雷笑高出半头,雷笑点着脚,替玉溪带上,红扑扑的小脸,挂着开心的笑容。
玉溪知道,她的重生是有意义的,王爷爷,雷笑,所有不幸的人,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未知的未来,她有爱她的人,也有她爱的人,她无需惧怕,只需要勇敢前行。
玉溪伸手替雷笑整理着帽子,“陪我呆一会。”
雷笑开心的点头,“恩。”
姐妹两人站了一会,雷笑先开的口,“姐,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感觉,谢谢你,带我融入你的家。”
玉溪笑着,“我也为你高兴,全新的雷笑。”
雷笑从兜里伸出手,慢慢的放进姐姐的大衣兜里,指尖碰到了姐姐温暖的手,轻轻的握住,“我很幸福。”
玉溪回握着,“我们的都很幸福。”
门内,玉枝不高兴,小声的对哥哥道:“我不喜欢雷笑,她抢姐姐。”
玉清搂着弟弟的脖子,“小孩子心性,她也是可怜人,姐姐是大家的,不会变的。”
玉清,“.......臭小子。”
玉枝吐着舌头,“你抓不到我。”
“你给我等着。”
两兄弟跑出了屋子,玉枝调皮的,抓了雪打玉清,从你追我赶,到打起了雪仗,最后玉溪和雷笑也加入了。
院子里的笑声,驱散了郑琴阴郁的心情。
吕满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松口气了。
谁也没想到,第一场雪会如此的大,晚上吃饭的时候,雪到了小腿了,天空的雪依旧没有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