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子本不想见,可又想看看,汪晗能玩出什么花来,余光看着小孙子,垂着眼皮,让小孙子更能看亲汪晗也好,灭了最后的念想,乖乖的回来。
“带她进来。”
“好的。”
汪晗是带着礼物来的,而且信心满满的,她废了不少的功夫调查老爷子的爱好,她不想在做无用功了,摸了摸抱着的盒子,希望徐月的办法有用,想到徐月,眯着眼睛,冷笑一声,徐月真以为她越来越离不开她,真是可笑。
等她有钱了,等她重新成了年夫人,她要欺负过她的人好看,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一切都是为了成为年夫人。
可脸上的笑容在见到年家众人僵住了,她站在院子里,回廊就是分界线,她就是个闯入者,眼前的幸福,刺痛了她的心,两辈子了,她都不幸福,抱紧了盒子,“爸,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玉溪手里的水杯差点打翻了,真是够无耻的,都撕破脸了,还能安然的叫着爸!
王老爷子被恶心到了,“别来这套,我说过,别叫我爸,从始自终,我都没认过你,我们还要吃饭,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汪晗感觉到了满满的嫌弃,语气带着委屈,“爸,我知道是,以前是我不对,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您就不能给个改错的机会吗?”
“不能。”
回答的太干脆了,玉溪都要笑场了。
汪晗,“.......爸,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不拆一桩婚,我想和年枫和好,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鬼迷心窍。”
王老爷子看了眼儿子,语气沉重,“大过年的,你能别吓我儿子了吗?还有我要纠正下,你不是鬼迷心窍,你本就蛇蝎心肠,这是本质,如果来只是说这些,赶紧滚蛋,我们家不欢迎你。”
汪晗心里恨得要死,要不是她不敢自杀,她早就重生去了,想到自杀,打了个寒颤,经历过死亡的人,真的有些怕,而且也没真的到绝境,心里骂着臭老头,上前几步,举着盒子,“爸,这是特意给你寻得,你看看。”
说着打开了盒子,里面是碗。
王老爷子眯着眼睛,本没当回事,突然站起身,想要伸手又忍住了。
玉溪抻着脖子,眯着眼睛,能让爷爷这么激动,这应该是真的了,为了复婚,真是下了血本了,瞧瞧汪晗好像割肉的模样,可见其珍贵了。
汪晗小心的抱着盒子,这是她最后一件古董了,也是最珍贵的,上一辈子拍卖,买出了两个亿,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回了年家,她送出去的东西依旧是她的,不仅如此,还要慢慢的去把控东方集团,对了,还有祖宅和家产,她都要。
她后悔啊,以前的自己太傻了,太自负了,以为仗着重生就能混的风生水起的,真没把东方当回事,她能办起来一个,就能办起来第二个,谁能想到,现实给了她好几个耳光,脸都肿了,明白了,她真的需要靠着年枫才行,能上富豪榜的人,都不是吃干饭的。
想想东方集团的发展,这才多久,上升了几个台阶,已经在首都崭露头角了,虽然比不过本地强大的关系公司,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后悔啊!
正想着,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老爷子起身,“爸,这是真的,我收藏中,最珍贵的,您老一直帮着鉴定,应该知道前一阵子拍卖过一个,没这个好,还三千万呢!”
王老爷子真的想上手去摸,这些珍品都文化瑰宝,可到底忍住了,换了别人他都吼着脸皮摸了,可汪晗算了,忍着心痛,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赶紧走,滚。”
汪晗脸绷不住了,瞳孔紧缩,她最大的底牌都没用了吗?
年庚心看着心里比爸爸重要的妈妈,眼底讽刺,正是太了解,才越通体发寒,这是就是亲妈,进来一眼没看他,眼里只有财富,爸说得对,汪晗的眼里只有yù_wàng,没有任何人。
年枫看着小儿子,僵硬着的站着,雪越下越大,小儿子浑身都是雪花,越发的孤寂,“庚心,过来,雪下大了。”
玉溪给何煊夹了一筷子肉,自己也夹了菜,边吃边看着年庚心,今天汪晗助攻了,同时感慨,到底血脉,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年庚心惊喜的抬头,有些不敢相信,他被抛弃的两个月,人生最煎熬的时候,每时每刻都怕坐牢,都怕一辈子毁了,他放下所有的尊严,跪着磕头,求爷爷,求爸爸,求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求了所有人,直到挺过来,爸爸都没关心他。
现在关心他了,寒风中,心里滚烫着,眼里闪着泪花,爸爸才是对他最好的人,“恩。”
汪晗才注意到年庚心,有一瞬间的尴尬,很快被惊喜取缔,这是她儿子啊,年枫语气里的心疼,这是要认回儿子吗,伸手抓住儿子的衣服,“庚心快让妈妈看看,瞧瞧脸瘦的,真让妈妈心疼。”
年庚心没觉得开心,只觉得手臂像是被毒蛇咬了一般,打着冷颤,一把甩开了。
汪晗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又下着雪,院子里滑的很,一个没控制好,人向后跌倒,啊了一声。
玉溪瞪大了眼睛,她不心疼汪晗摔的有多惨,而是心疼古董,这件珍品应该放到博物馆展览的,眼睁睁的看着,盒子飞了出去。
王老爷子已经站起身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盒子在自由落体降落,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别的反应没有,死死的抓着桌子。
年庚心呆了呆,条件反射的去接,可惜盒子抛出的有些远,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