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热情异常,拉着汪峥的手突然压低声音说:“思远啊,你看朵朵怎么样?要不你把朵朵给抢过来?”

汪峥听了大汗,柳氏也太异想天开了,王炳志冷哼一声,“胡闹!思远,你去劝劝朵朵,你们年轻人能说得到一块儿去,让她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是不会同意的。”

汪峥无奈,答应一声,去了王朵朵房间,敲了敲门,一个丫鬟打开门放汪峥进来,里面王朵朵似乎哭过,眼睛红红的,汪峥摆摆手让丫鬟出去关上了门。

“哈!这不是汪先生吗,吆,现在是汪老师了,恭喜了啊!”王朵朵不阴不阳地说,汪峥浑不在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吃,咀嚼,“味道不错,一会儿我得给我女儿拿点!”

王朵朵鄙夷地说:“没见过个糕点,把你馋成那样!”

“不是我要吃,是留给我女儿!”汪峥一口将糕点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当了父母才知父母的辛苦,少年,你还嫩了一点。”

王朵朵嗤笑一声,“你多大,比我大那么一岁。咦,不对,你变了,现在见了我居然不躲了!”

“我说你年轻,你还不信,看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居然不明白!”

“什么道理?”王朵朵迷糊地问,她感觉现在的汪峥气息很像她父亲,让她看不清。

汪峥望着王朵朵的眼睛,深沉地说:“多少人爱慕你年轻的容颜,假意或者真心,而我只爱你那朝圣般的灵魂。”

王朵朵一听尖叫一声,脸蛋都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汪峥,你——你——”

情话太浓,让王朵朵一下慌乱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汪峥忽然笑了,“我是说过去,当一个男的看见一个女的躲着走的时候,说明他很爱她,爱得那么纯洁;而当一个男的死追着女的不放,他只是想得到她的人。”

王朵朵拍拍胸口长呼出一口气,又有点失落,很生气,“汪峥,你皮痒了是吧,拿我开玩笑,当老师了不起了?来来来,出去走一个。”

“女侠,饶命!”汪峥告饶,然后正色说道:“你父母爱你,你为什么不能冷静想一想,皇权和修士本来就是矛盾体,你如果和那个什么四皇子在一起了,你让你的父亲如何在学院抬头?就拿昆仑派来说,都不希望修士和皇权走得太近,一千年前,昆仑派出世,当初皇权直接斩杀那些求道人,夷三族。我说如果万一,皇权再和修士起争端,你站在哪一边?还是躲起来,你愿意躲,那个四皇子愿意吗?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个人,就让他成为一个平民,你看他愿不愿意?愿意,那他爱的是你朝圣般的灵魂,如果不是,就是别有用心!”

王朵朵先是被汪峥逗弄了一番,心情好了不少,此时汪峥提出这么个难题,她不得不沉思起来。

汪峥再次加把火,“朵朵,我和你打个赌,我没见过那个四皇子,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要去昆仑学院!”

王朵朵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汪峥哂笑,“非常简单,如果你熟悉修士和皇权之间的争斗就会明白。四皇子虽然来自昆仑派,但昆仑派绝对不会支持他在皇权中站队,要知道一个修士当皇帝,昆仑派绝对不容许,这涉及到一个气运问题,那么他只有一个去处了,以退为进,进入昆仑学院,怎么进入?你爹可是教习,有推荐人的资格,明白了吧?”

王朵朵冷笑,“你虽然猜对了,但有个问题猜错了,昆仑派皇子还有几个,一些人却在支持他们,包括一些内门长老,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汪峥真被惊呆了,“不可能吧,昆仑派堕落到如此地步了?”

王朵朵过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死人,你找死啊。也不怕人偷听了去。”松开汪峥的嘴,“怎么不可能,你刚刚说气运,还真是,有一些传言,说是能集中皇权可以分润气运,修为会突飞猛进,甚至成仙!”

汪峥看见王朵朵兴奋的表情说:“你不会是想成仙,才和四皇子好的吧?”

“哪有!”王朵朵矢口否认。

汪峥严肃地说:“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气运太过虚无缥缈,当初花仙子可是天选之人,结果也没成仙,还是死了。看来有人是想集天下气运啊,野心不小。据我所知,修士修的是自己,而不是外物,别被迷惑了!”

汪峥也无心和她再说什么,一袖子将糕点裹了,匆匆离开,气得王朵朵想打人。

虽然从王朵朵嘴里只吐出片言只语,但汪峥意识到了问题的可怕,如果真的有修士愿意和皇权结合在一起谋夺天下气运,那将是一场灾难,其后果不亚于上万年前凡人的圣战,他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要马上回学院和姬婆子商量,现在,他把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学院的一份子,是自己的东西,不容许别人破坏它。

汪峥拉着安琪匆匆回到自己的家里,正打算回学院,这时候,突然一阵心悸,出了一身冷汗,脸色有点发白,他可不相信是自己生病了,而是修士的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糟糕,王启年的预言成真了,这绝对是玉莲要来了,不行,必须准备一番!”

能够让他如此大的反应绝对不是一般人,他得罪最狠的一个人就是玉莲,何况,安琪在身边,那感应来自安琪脖子上玉莲的头发。

汪峥将安琪和圆月赶出正屋,然后坐在玉莲的梳妆台前,写了一封长信,又在墙壁上写了一行字,做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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