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很忙。
说是放手不管了,总也有些放心不下。
在验证了替身娃娃的靠谱属性后,按照计划,一周,一月,半年,周年,愿与不愿都还要回去半山原看上一看的。
那是我的老婆,更是以前的我的老婆,虽说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但是,现在的我就没有老婆了吗,死舔宅属性的人设,这就是宿命呀。
隐藏在韩三最心底处的有一点倔强,从脚趾甲到头发梢都属于自己的才是自己的,不可以加上任何定语,哪怕是以前的自己或者是未来的自己,都不可以。
当然,这这种变态的作为也是日子过好了之后新添的臭毛病,换做副本之前,韩三哪来的机会计较这个,整天跟菜市里滑不留手的大爷大妈们互相窒息攻防还不及呢。
无论如何顾忌老赵在主位面所剩不过三数年的余生,不回来总是不现实的,虽然回来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做,但是,总要回来的。
尤其是在偶然关注了一次从未关注过的韩元敬之后,带着一种自发的疏离和陌生,莫名觉得有些受伤的韩三回到了主位面,也不管是旅行团成员齐聚这种隆重的晚宴前夕,韩三从背后紧紧搂着正在持刀斩切土豆片的白晶晶许久,半点也不在乎本是喧哗吵闹的客厅渐渐静寂,十数注目光有意无意的偏转过来,或好奇甚疑惑的瞩目过来。
最近的一段时日里,韩三哥好学勤奋的印象落在身边每一个相亲相近的人的心里和眼中,从不懂便问消息群里悬赏数学难题,到暑期游假孜孜不倦夯实文理根基,韩三哥好学的态度和实际行动,深深的鞭策了身边的每一个人。
除了在学习上刻苦,在生活上韩三哥也是循规蹈矩从不声色犬马,连骂人都不带脏字,很是给了一班小年青们做了表率。
不过,今儿大厅广众的,说老不正经有点严苛,实在是这姿势tǐ wèi表达的太过煽情,大大突破了韩三哥一直以来素质人设。
“怎么了,梦见我什么了?”白晶晶放下菜刀,两手搭在韩三的手臂上,略略偏过头来问,“还是看哪部片子惊到了?”
“……没怎么,刚在嗨拼上看见一条裙子不错,我量量你胖了没。”感觉到后背上十多道目光的压力,韩三从白晶晶的腰间抽回手,假假的搪塞一句。
白晶晶一笑,又拿起菜刀。埃沃德玛娅眉头微蹙,掐折了手里的一根芹菜。远远的,朱晓棠忽觉心里空落落的,端着的半杯果汁起了一阵涟漪。
今天晚上吃自助餐,因为人多。
巴萨从北大西洲飞回来汇报私募的业绩,韩琪一家子都在,沈崇文交代了司隶的事情下午飞的江都,听说林语萌晚上要去韩先生家里混饭,鼓起勇气和脸皮也一道跟来。
十四五六七八口子人要吃吃喝喝,四五六七八件事要边吃边谈,家里也没有带转台的大桌,索性自助一下,感觉蛮好。
主战场在巴萨身边,过去的股东和未来的股东端着满满的盘子或坐或站的听。
老赵拉着沈崇文,给新人说一些有关司桌子上面和桌子下面的条框规矩,沈崇文很认真听的样子,就是余光总会不自觉的飘向巴萨身边神情最专注的一个小财迷。
华飞一个人把着桌子坐,面前餐盘里的食物也没怎么动,有些心事重重,坐立不安,脸上甚或不自觉的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这是做为一界之主的责任心在作祟,正玩的好着,又给韩三喊出来应酬,简直太耽误事了,城里的下水管道还等着修呢。
华飞有钱,韩三有关系,于是华飞在江都大学办理入学的事情顺利的不要不要的。
而且,华飞还以自己患有膜翅目生物接触障碍症的理由要求了函授教学的模式。
这就很丧心病狂了,千里迢迢来人家大学上学,却非得要求在校外上函授走读,这是怕在家络信号不好的意思?
不管怎么结果拧巴,反正过程就这样顺利了。
华飞办完手续,直接借住在韩三家里,吃不好睡不下,眼巴巴等着韩三带他回去玩,甚至连益智牌都没什么兴趣凑手了。
填饱了肚子,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韩三缓缓环视四周,一张张纤毫毕现的面孔给韩三一种从未有过的真实之感。这些才是我的,我的家人,我的兄弟哥们朋友同事,我的媳妇,还有我家的狗。
韩三满足的点点头,悄悄朝华飞招招手。华飞盯着韩三盯到眼睛都绿了,见到韩三的动作,蹭一下子站起来,兴冲冲的追着韩三走了出去。
出了门,渐凉的晚夏夜风中,华飞追着韩三到了门外墨绿的葡萄藤叶下,抽了把椅子坐在韩三的对面,有些急切的压着嗓子,“能走了吧?”
天界,乐土之城,三万英尺之上,天宫。
韩三趴在白玉的栏杆上探头出去向下面望,乐土之城中林立的民居、功能建筑和湖山绿地已经堪堪填满了将近七成的城市面积,剩余的土地将作为拓展储备,暂时以城中生态林地的形式错落在乐土之城的各个地方。
城中的建筑借鉴了地球上几乎所有的建筑流派和风格,只要是有点名气的典型建筑,大都可以在乐土之城里找到相当高仿的建筑实物。
道路做为交通的功能大大弱化,每隔五百米设置一幢类似公交车站点的建筑,透明的雨棚下面是八到十六个数量不等外形类似电话亭的客运空间门。单人通行,可携带不超过十五公斤或者长宽八十公分宽三十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