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秋曳宫大殿内,再一次的人声鼎沸,议论纷纷,众仙的表情时有诧异,时有紧张,时有戏虐。
琼姬已经向众仙复述了庸老的交待,称凡川的身体状况该是无碍。
青墨便再没有对齐亢等人说起处罚一事,反倒是问起了羁押回来的西宫浮仙之事。
“齐亢,抓回来的西宫浮仙,现在何处?”青墨缓声问道。
然而在青墨这声问话落地之后,却惹得众仙再一次更换了脸上的表情,特别是伤符和孤景然,其二人不知为何,竟突然间好像紧张了起来。
齐亢并没有在意他人的看法,而是恭敬的回声道:“回青墨隐仙大人,那名西宫浮仙如今羁押在地牢内,地牢内有多位我东宫浮仙看守,不会出事。”
青墨缓缓点头道:“那就好,既然琼姬隐仙大人说少君无碍,那便待少君醒过来之后,让少君亲自审问,我们只需好生看守好便是。”
齐亢点了点头道:“属下定然尽心竭力。”
然而此时伤符却插话道:“青墨隐仙大人,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件事?我们当下东宫无首,对于西宫而言,本是处于下风,若是西宫得知我们强行羁押西宫的仙人,那么……”
青墨戏虐的打断了伤符的话,出声道:“那么什么?莫非伤符隐仙大人你害怕了?”
“呵呵。”伤符冷笑了起来,回声道:“本仙害怕?真是胡言乱语,本仙这是在为整个东宫考虑,若是眼下西宫仙人来犯,你又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这就不用伤符隐仙大人操心了,我等自然会坚守东宫,直至战死。”青墨豪言壮语道,完全没了正常女人的样子。
“战死?哈哈,隐仙大人好气魄啊,难道青墨隐仙大人只顾带着众仙战死,便是解救东宫的良策了吗?”伤符失声笑道,也完全没了其当初的刚毅。
青墨一时哑口无言,只是怒指着伤符,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宫殿内的琼姬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便果断出声阻拦道:“你们两个隐仙大人,守着众仙,在这秋曳宫内争吵,成何体统?”
青墨则有些委屈的看向琼姬,出声道:“琼姬隐仙大人,是他,是他在出言讽刺!”
“行了,你也住口。”琼姬摆了摆手道:“我们眼下该是相信庸老的高明医术,待少君醒来,一切相关事宜皆有少君定夺和决断。”
然而伤符却再次插话道:“那琼姬隐仙大人,本仙想问,若是少君就近不能醒来呢?”
“你说什么?”琼姬也呈现出来了青墨之前的神情,有些厌恶。
伤符连忙出声解释道:“琼姬隐仙大人别误会,本仙所说的只是客观事实,并不存在恶意攻击和大言不惭,更不能像某些人所说本仙要造反,实在是荒谬至极。”
琼姬虽然点头应承了伤符的话,但神情中的厌恶却是丝毫未减,只听琼姬也戏虐的继续出声道:“听伤符隐仙大人的话,莫不是您有妙计良策?”
伤符笑了笑道:“妙计良策谈不上,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想法。”
琼姬愣了愣,回声道:“既然如此,伤符隐仙大人请讲。”
伤符却怪异的摆了摆手道:“不不不,眼下想法还不完整,既然是在此等候少君醒来,那么本仙便还有时间思考,待想法完整了,自然会说与众仙听。”
琼姬没有说话,青墨反倒冷哼了一声。
宫殿内再次议论纷纷,众仙皆没有离去,除了霄项一人,而在场的众仙所议论之事,无非便是凡川的伤势,以及东宫的趋势,更多的还是关于两宫的战事。
这一等待便是过去了将近十天之久,仙界内没有黑夜,只有白昼,若按时辰来算,已过去了几百个时辰,然而凡川并没有醒来。
不过,在这其中,等待到第五天之时,霄项曾回来过,没有禀报,直接走进了秋曳宫内阁里。
然而第十天之后,秋曳宫内的众仙皆有些浮躁不安了起来,也不知是谁所传言,西宫的仙人即刻就要进攻东宫,然而此刻凡川还未苏醒,这让东宫的众仙深感焦急,但也有少数的仙人并为之不动,其中包括青墨和琼姬,以及齐亢等人。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西宫的仙人就要发起进攻了。”秋曳宫内的一位仙人焦躁不安的出声道。
听到这位仙人的话,青墨便连声回应道:“你怎么知道?只是传言罢了。”
然而接着有更多的仙人出声道:“听闻西宫的仙人已经在八百里仙脉之处集结完毕,即刻便要大举进击了。”
青墨搔之以鼻道:“我等皆在这秋曳宫内数十天了,这般传闻,你们又没有亲眼所见,如何得信?”
然而青墨的话并没有服众,宫殿内的众仙人依旧是议论纷纷,且人人自危,好像大难就要临头了。
便在这时,伤符看向了青墨,再次出声道:“敢问青墨隐仙大人,既有西宫进攻之闻,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您为何如此笃定西宫没有集结准备进攻我等东宫呢?”
青墨随即冷笑道:“怎么?伤符隐仙大人的想法完整了?倒要说说看了吗?”
伤符同样冷笑道:“本仙的想法自然会说,只是在这之前,本仙倒想猜一猜青墨隐仙大人的想法。”
“噢?我的想法?但请伤符隐仙大人直言。”青墨戏虐道。
秋曳宫内再一次安静下来,众仙的目光再次皆都放在伤符和青墨的身上。
伤符则缓缓的出声道:“既有传闻,青墨隐仙大人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