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和石蛋坐在院子里一直在思索着昨晚的事。爷爷凝重的表情,心急如焚的样子,手里的纸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这件事肯定是件大事,爷爷现在又无能为力,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来帮他,一声牛二是不是跟纸条上的话有关系?急需牛二帮忙?俩孩子忆起爷爷把纸条吃掉的情景,足以说明这事是非同小可的!自从徐组长来了以后,爷爷就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以往的精神头,太多的事压得他抬不起头来,没事只是闷头抽闷烟;没有了以往的从容和坚定,没有了以往勇往直前的气概和勇气!浑身是胆却没有用武之地,心中积攒着无数的能量却得不到发挥,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枷锁给束缚住了,想动却不能去做,想静却思绪万千!老八路的那一声长叹,深深的印在孩子们的心灵里!月光下那晶莹的泪花,蚕食着孩子们的心!
俩孩子面面相斥,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对他俩来说是最大**的石磨底下,小雨说,咱们怎么办呀?石蛋说,不知道,大人们都不让我们乱跑,前一阵子刚差点出了大事,大人们多着急呀,我们再玩失踪了,爷爷本来事就多,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小雨说,那我们就这样干坐着呀,什么忙也帮不上,别人也帮不了,可就咱们俩是闲人呀,我们不,也是的,他们就是嫌我们小,办不了大事,可我们都办了好几样大事了,凭什么呀!小雨说,就是,其实呀,这事让我们去,再好不过了,目标小,不会引起注意,保准顺利!
石蛋瞧了瞧屋里的妈妈,她们正在拆洗小诸葛和牛二跟爷爷的被褥。妈妈说过,男人们就是邋遢,这被褥才盖了几天呀,就脏成这样,这还暖和呀,抽时间拆了洗洗,他们回来了好再用。俩妈妈在屋里一边拆着被褥一边唠着嗑。小雨妈说,昨晚你听见他爷爷说梦话了吗?石蛋妈说,听见了,喊了好几声,李长吉哪跑!嗨,这个李长吉呀,就是可恶,怎么就让他给跑了哪?要不是因为他,他爷爷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样,你看最近的精神头,大不如从前了!职位也没了,说话也不管用了,还被监视起来了,你说他老人家哪受得了这个呀!小雨妈说,就是呀,你说那些老干部们也不替他说说情解释解释,他这一辈的多清白呀,为革命付出了那么多,而如今却落得个这个结果,冤不冤呀!……
李长吉哪跑?小雨和石蛋相互对视着,这是什么意思?昨晚爷爷看着纸条上大吃一惊的说了句“失踪”,昨晚又说梦话说“李长吉哪跑”,莫非是李长吉失踪了?他又说师傅的名字,是不是他想让师傅去追踪李长吉?俩孩子想到此,大惊失色,这可是件大事,谁跑了,也不能让李长吉跑了,爷爷的落魄都是让这家伙害的,只要抓住他才能洗清爷爷的罪名!不行,一定要去黑山洞,再大的危险也要去,为了救爷爷,值!
上级对我们的工作是认可的,但是也存在着诸多问题,主要是力度不够,打击面不够宽泛,还是存在着“宽”与“严”量刑不够的问题,这需要引起我们足够的认识,这就需要我们各组的组长,提高认识,严格把关,严格执行贯彻上级的指导方针,狠抓落实,严查不待,深挖不懈,由消灭主要罪行向有历史污点方面倾斜,抓一批,严格审查一批,由人民群众做我们的坚强后盾,上下一心,我们何惧那些心怀剖侧的反动派哪?
徐组长命令宣传主任说,你带上几名得力的干部,由你负责,深入到各个乡镇,配合群众团体,多找几辆卡车,车上安装上扩音喇叭,每天走街串巷,扩音喇叭里要不间断的重复播报着上级指示精神:民兵主任,你带上几名干部,组织好各地区的民兵,多增加流动岗哨,保护好各地区的群众团体以确保他们的安全,我们刚成立的群众委员会,是个新生事物,一定要为他们保驾护航;指挥部里留下老书记和党代表,咱们三个人专门负责从各地区送来的要犯,其他领导蹲守各地区的审讯任务;我们每天一碰头,汇报各自的工作,如发现新问题新情况,以便及时的有针对性的加以解决。我的意见讲完了,看看其他领导还有什么要说的或需要补充的?
大家相继讨论了一会,都说没意见了。徐组长说,那好,那咱们就各自去工作吧。
大家都各自去了,徐组长和老八路还有党代表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在等待着外面的消息,因为今天是第一天这样部署工作,指挥部又没有犯人,没事可做,只能这样干坐着了。
老八路装上了一袋烟,点着火,吧嗒吧嗒的只顾自己抽上了。党代表拿起报纸,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徐组长看看老八路,又看看党代表,咦,这两个家伙,大伙都走了,这就没话啦?谁也不理我了?嗨,工作难做呀,这两位又不能得罪,他俩的影响力是举足轻重的,哪个都得罪不起,一旦得罪一个,这里就会地震!尤其是老八路,这个人深不可测,是一个永远攥着拳头让你猜的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字字句句有分量,件件有分寸,没理可挑!我查过他的档案,1909年生人,今年四十有余,虽饱受沧桑,经历坎坷,但精神依然烁烁。出身俾微,家境贫寒,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自幼好胜倔强,骨子里永远埋藏着一股子杀气!从小离家出走,游荡十年,在这十年当中,他的历史是空白的,鲜为人知。回来后,这一带曾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