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草对于那个她随手就能炼制出来的所谓“圣药”,兴趣并没有多大,只不过想把手中的灵药,找个合理的理由过明路而已。她从徐子翼的微表情中,看出五颗已经到了极限了,就不在逼他。
她露出一抹小狐狸似的笑容,道:“好吧!圣药的事,就按你说的办。不过——”
“不过什么?”徐子翼看到小姑娘脸上的笑容,欲哭无泪地求饶,“小姑奶奶,你还有什么要求,能别那么刁钻吗?”
“其实这个要求对你们药王谷来说,易如反掌!就是——我们余家的子孙,若是有需要药王谷医治的时候,还请徐少谷主施以援手!”余小草不再为难他,直截了当地道。
“好说,好说!以咱们的关系,这还用说嘛!”徐子翼还以为是什么刁钻的要求呢。药王谷本来就有对外施医的业务,免费医治个把人什么的,自然没什么可勉强的。
余小草的要求当然不会那么简单。有她在的时候,当然不会让余家有什么重大疾病和伤痛发生,毕竟是有作弊器——小补天石存在的。她是为子孙后代谋福利呢!
“你们药王谷有没有什么信物,出示以后,就能全力医救的?”余小草想了一下道,“别误会,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数十年后,咱们这一代都老去后,药王谷的后辈们,能承认的信物!”
徐子翼苦笑一下,思忖片刻道:“本来是没有的!不过,你既然说了。没有也得有!!回去,我就让人用万年乌木雕几块救援令。但凡拥有此令的人,都是对药王谷有恩的人。凭着救援令,可以让药王谷倾力相救一次。这样,总行了吧?”
“嗯嗯!这令牌,能不能送我三枚?”余小草狮子大开口。
“余姑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只有对药王谷有恩的人,才能拥有此令……”徐子翼觉得自己都快变成苦瓜脸了,这余姑娘也太难缠了,好无奈啊!
余小草掰着手指头,对他道:“你看看,我和阳郡王在深山中救了你一命。你身为药王谷的继承人,身上承载着药王谷兴衰的希望,救了你,是不是对整个药王谷有恩?”
这个徐子翼承认。他作为药王谷的继承人,谷中倾一谷之力培养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如果他死在采药途中,的确是药王谷的一大损失。
见他点点头,小草又继续道:“其次,我把家中珍藏数十年的圣药,给你吃了一颗不说,还提供一颗给药王谷做研究。以你们药王谷制药的造诣,分析出圣药的方子,炼制出生死人肉白骨的圣药,是迟早的事!我把这么重要的方子提供给你们,算不算对药王谷有恩?”
好吧!虽然贡献的不是方子,但终究那颗圣药的确是余姑娘给提供的。这个情,徐子翼不能不承!
“还有!你们药王谷这次能够顺利捉到叛徒,也是我提供的线索。这难道还不叫有恩?”余小草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意思很明显,要你三块令牌并不是她狮子大开口,这些令牌是她该得的!
徐子翼辩不过她,只好捏着鼻子认下这三块令牌的事。不管怎么说,圣药如果能成功炼制出来,再多的令牌也是值得的。
送走了徐子翼,余小草高兴地快要飞起来。首先,徐子翼解决了她心中的大患,没有了妖言惑众的雷天师,她带着几个暗卫可以在关外横着走了!再来,她给子孙后代争取到了三次保命的机会,也算是意外的惊喜了!唉~早知道徐少谷主这么好说话,就再多要几块令牌了。
押送叛徒回谷途中,徐子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回谷吧,外面太危险,一个看上去像小白兔的小姑娘,谁能想到她却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呢?
此时,已经是春末夏初了。北地的草原上,温度适宜,气候宜人,倒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可惜,某人早就心急如焚,等着回去娶媳妇呢,生怕错过的良辰吉日,一等外患解除后,就催着回京了。
回程小草是乘坐自己郡主车驾回去的。宽敞舒适的马车,能躺能坐,容纳七八个人是没问题的。贺宛凝和袁雪艳也沾了光,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里。比起来的时候,她们太幸福了。
去关外的时候,因为某根小草有差事在身,一路骑马紧赶慢赶,每天落脚的时候都腰酸背痛,早上不想起来。一路上又遭遇了不少波折,让两位娇滴滴的京中闺秀,体验了一把惊心动魄的感觉。
回程就一路顺风顺水的,火器营还派了十几个兄弟,护送她们的车驾出了关外,让某些蠢蠢欲动的外族人,歇了想搞事的心思,眼睁睁地看着香饽饽进了关。
一行人抵达京城,已经是盛夏时分。余小草、吕浩和宁东澜进宫面了圣。因着这趟差事凶险,小草被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安抚她受伤的小心脏,还准了她半个月的大假,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靖王妃听说了路上的凶险,把小草召进王府中,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好一阵检查,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把人抱进怀中,后怕地道:“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家,领这么危险的差事呢?完全可以在京中炼制好解毒丹后,再让人送往关外就是了!吓坏了吧?明儿我带你去崇安寺,找主持去安安神收收惊!”
据说崇安寺的安魂咒,对于安抚人的精神和心灵很有效。很多受到惊吓的小孩子,都会请主持法师唱一段安魂咒,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也没被吓着。可是,未来婆婆的一番好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