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假借虎之威,道是上天差派。百兽数他奸诈,老狐狸真坏。
把人骗死也无猜,心眼儿恁般快。怕怕已经呆若,只由他搞怪。
——戏作《好事近》。
当时司明秋顺着那人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前面八百米外,有一只黑钵,正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
司明秋见了,也是头皮一麻,就问道:“万俟永,你此前神识外放,惊动了他没有?”
万俟永道:“回司长老的话,小的没敢惊动他。”
司明秋听了,当即神识传讯,发布命令:“各位,都不要弄出动静,悄悄向我靠拢!”
一时间,六十一人围拢到了一处,司明秋道:“我们悄悄地绕过去,不要惊动他!”
说着,司明秋抬手望前面一指,说道:“都有,听口令,往右走!”
此时北冥海马斯海沟里,地貌正如地面上大山的山沟里一样,只是,所生长的生物是不同的罢了。
六十一人悄悄地,一点一点地挪动,过了半天时间,总算是最终绕过了那黑钵,众人都舒了一口气,继续往前寻找寒玉。
司明秋此时心里还有些纳闷儿:“按照道理来说,我们虽然是悄悄躲了过来,可是那贼和尚也不应该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啊!贼和尚躲在这里,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想到这里,司明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司明秋大惊:黑钵不见了!莫非我们终究是惊动那贼和尚了?
——黑钵怎么到了这里?
原来当时红绫飞舞,击破大阵,所发出的巨大冲击力,直接形成了一场大海啸!海水倒灌上陆地之后,终究要退潮一般重回大海。
这黑钵,就随波逐流,顺着海水,被冲到了这马斯海沟里。
被冲到海沟里的黑钵,本主托钵僧在钵内盘坐静修,恢复自己,厉文山也是如此。
托钵僧在入定静坐之前,先看了一下陆三丫,只见陆三丫一动不动,趴在地面上。托钵僧挣扎着站起身来,一试陆三丫的鼻息,竟是十分微弱!
托钵僧向厉文山道:“厉道友,三丫这个情况十分危险,必须抓紧救醒,你来帮帮吧?”
厉文山苦笑道:“明尘道友,刚才你几乎把我体内的灵道真元给抽干了!我现在实在是就如灯干油尽一般,不行啊!你现在的情况比我好着许多,你自己帮她吧。”
托钵僧听了,就说道:“我虽然比你好一些,但是三丫她是我儿媳妇,我不方便施法啊。”
厉文山笑道:“你不方便,器灵阿弥不是已经苏醒了么?这个事情,交给阿弥好啦!”
托钵僧听了,当即说道:“阿弥,主人我要去修炼,恢复,你赶紧救醒我这儿媳妇!”
于是托钵僧跟厉文山都闭关修炼,恢复自身去了。
器灵阿弥却是急着想说“主人,我也受伤了呢”,然而,主人托钵僧已经闭目盘坐,不理不睬了。
阿弥也只好按主人要求,救醒了陆三丫。
陆三丫醒来,只见阿爸托钵僧和厉文山都在盘坐,静修闭关,自己的身体,却是如同被抽干了血一样,又似干旱多年的土地,于是乎,陆三丫只以为自己是自然醒来的,当即也闭关静修去了。
器灵阿弥完成任务,自行修补黑钵裂缝,虽是补上了,却也消耗甚大:毕竟器灵的身体就是这黑钵,而黑钵作为器灵的身体,却是不同于人类的**。
人类身体自我修复,破了一块皮,少了一块肉,慢慢长起来也就是了,但是黑钵本是一件法宝,那裂缝,就如两块铁之间,要连在一起,那是需要焊接的。
焊接工作,由阿弥自己来完成,这可以想象,但是,对阿弥这器灵所付出的代价,却是难能想象得到的。
阿弥也如修仙者修炼那样,吸纳天地灵气来恢复自身去了。
于是,一个黑钵,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呆在海底世界里了。
那明宗万俟永,随同大伙儿一齐往前,神识外放,扫瞄一般往前探查时,当时心中一动,再一细察,哎哟,前面八百米之外的是什么?那不就是一个黑钵吗?
当时万俟永忍不住惊呼一声“贼和尚!”
明宗诸人,被这一声惊呼牵引,一个个都很担心:在那乐游城外佳秀山前,贼和尚一钵打尽天下英雄之事,早已不是新闻了。
当时诸人虽是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但是,人的视线,本身也是一种能量!可以这么说,如果一个人修为境界到了那个高度的话,用目光可以杀死人,其实并不是空谈。
六十一人的目光注视着黑钵,器灵阿弥早已是有了知觉。这家伙虽只是个器灵,倒也是受了主人影响,有了些许见识。
黑钵呆在原地不动。
等到明宗诸人绕过去了之后,黑钵动了,一动便是消失了影踪。
司明秋回头看时,恰恰看到黑钵消失的情形,当时大惊:怎么消失了?
黑钵去了哪里?
人常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又说是有其师必人其徒,此时应该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法宝了。
大约是受了托钵僧的熏染之故吧,黑钵竟是自动化作一粒微尘,就在大海深处,随着海水潜流,荡荡悠悠地跟在明宗诸人身后了。司明秋等人,哪里能够察觉得到呢?
司明秋等人,继续往前搜寻,过了半天,仍然没有发现一块寒玉,不由得心情有些急躁,就询问明宗东北六城的人:“那个楠风城的护法,赵前逊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