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诗剑刚刚飞身跃入那残存的劫云中去,突然间心中生出一种绝大恐怖之感!
只见李诗剑,身形突然间如箭一样从那劫云中往下掉落,同时,只见李诗剑在身形落地之前,猛然一抖手,就如投弹一样,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扔了出去!
薛小妹见了,不知李诗剑是做什么,只觉得大出意外,抬眼看时,只见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如同箭一样向远方飞去!
那东西刚刚飞出,就有异象,只见一团浓黑乌云,追赶着那东西飞去了。
那东西呢,则是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那尾巴,可是闪闪发亮,而且,是一路电闪雷鸣,就如一支“雷电烟花箭”,刹那间,射飞得无影无踪了!
薛小妹眼看那“雷电烟花箭”飞得无影无踪了,这才回过头来看李诗剑,哪知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李诗剑“哇哇”有声,连连喷出数口鲜血!
薛小妹大惊,赶紧上前,扶着李诗剑问道:“喂,丈夫,你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李诗剑不由得借了薛小妹之力,反靠在了薛小妹肩头。
薛小妹呢,这倒是第一次让李诗剑倚上了自己的肩,心中突然是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甜蜜之感觉来了!
大约就是这么回事,别说什么凡人什么妖怪什么神仙,动了真情时,哎,怎么说呢?想找一个肩,倚上去歇歇,倒也是挺甜挺美。
薛小妹跟李诗剑做了夫妻,受教不少。
李诗剑就攀在薛小妹肩头,歇了一歇,缓了口气儿,才对薛小妹解释道:
“小妹,刚刚我才飞到那残存的劫云里,就突然发觉我身上有一物,居然透出令我恐怖的天劫气息来了!
当时我一抬手,就摸到了那东西,不想它居然是被我滴血认主过了的,我一时情急,赶紧自行抹去认主气息,将那玩意儿给扔出去了!”
薛小妹听了,惊讶地问道:“喂,丈夫,你刚刚渡过天劫,修为境界不稳,又慌慌张张地将那认主法宝抹去认主气息,是不是因为凑了这个巧儿,才受内伤了的?”
李诗剑道:“正是。小妹,我好些了,我要盘坐修炼一会儿。”
薛小妹听了,心里也就放下了担忧,说道:“喂,丈夫,你那冰魄银莲不是还有么?你再摘下一瓣花瓣吃了吧。”
李诗剑笑道:“不用,你给我服下的那王顶的内丹,现在还有将近三分之一没有消化吸收呢。有这个就足够我恢复的了。”
薛小妹听了,嫣然一笑,暗暗地调动那情种血蛊探查李诗剑的识海时,才发现扔掉了的,竟然是那里面有个黑钵的随身仙府!
更妙的是,因为仓促惶急,李诗剑竟然是一点儿随身仙府的印象也没有,更没有发现自己扔掉了是随身仙府。
薛小妹心头高兴,暗暗想道:“我心里对那黑钵总是有一种隐隐的畏惧感觉,那黑钵里有他的道友托钵僧,如今丈夫他把那什么随身仙府扔了,而且没有察觉到什么,我只须压抑住他这一分记忆,以后就算是见了那托钵僧,我丈夫也不会再听他的话受他影响了!”
薛小妹这种感觉,真的是没有来由,然而,这大约正是人们所说的第六感觉吧?薛小妹这直觉,也是挺灵敏的!
为啥这么说?前文交待过,托钵僧实是机敏,又修炼有太上感应功法,早已料定了李诗剑是被薛小妹“骗”了,只恨恨地想着,等到出了李诗剑的随身仙府,那是要坚决做一回“老法海”的。
此时的托钵僧,正远在两千里外渡劫。
原来,李诗剑当时狠命一扔,那随身仙府如流星似飞箭,一下子被扔到了两千里之外。
那随身仙府,原本是能遮盖得住托钵僧的晋阶消息的,不料李诗剑渡劫之际,对那随身仙府的掌控却是极度削弱了。
李诗剑的记忆里,早已忘却了自己还有这么一具随身仙府,当他钻到那残存的劫云里时,残余的天劫雷电立即与随身仙府里的晋阶信息出现了相互感应!
这感应,让李诗剑大惊,于是他抬手,就将随身仙府扔了,又因为慌张匆忙,以至于李诗剑当时,虽抹去了自己的法宝滴血认主气息,却是连这是一件什么法宝都没顾得上看一眼,只是脑袋里冒出随身仙府四个字,转眼间,这四个字也湮灭了。
却说那托钵僧,人在黑钵之内,黑钵在随身仙府之内,那随身仙府本不能吸收外界的天地灵气,故而,黑钵也就无从吸收外界的天地灵气。
托钵僧在黑钵里边,本意是为着在那上古域境里,李诗剑遇到凶险时出手相帮的,又因为神识传讯无法联系得上李诗剑,料来是李诗剑遇上了麻烦,因而,托钵僧将那剩下的明宗秘制培元丹都吃下去了,以求提升修为,加强自己的感应能力,或者境界上的有所突破。
托钵僧想法很好,奈何神识联系不上李诗剑,根本原因并不是修为不足,前文也交待过,实是因为薛小妹能控制得了李诗剑的心神,李诗剑从潜意识里就忽略了托钵僧的神识传讯。
也就是说,听而不闻罢了,这与故意装作听不见,又相似,又有不同;也正因为这个,托钵僧虽是加大了神识传讯呼叫的力度,李诗剑却总是听不到,偶尔似有所觉,偏偏薛小妹总能把李诗剑的心思给岔过去了!
托钵僧无奈,只好向自己的黑钵器灵阿弥求援,让阿弥反哺自己,以助自己突破境界,用那灵道八阶的天劫来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