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靠...真的假的?”
对面白老七似笑非笑的回应,我的嘴巴直接瓢了。
白老七哈哈一笑:“还尼玛油炸的呢,先这样吧,我这头真忙着呢,这事目前你先憋着,别他妈跟个大喇叭似得逮谁跟谁说。”
我忙不迭喊叫:“诶七哥,鹏城那头,事情到底稳不稳啊?”
白老七想了想后回答:“稳不稳我也说不好,但是四个小王八蛋手里属实有点东西,而且这头的大环境比羊城更好,比邻香港近不说,各种政策也不错,如果能够倚靠这块当跳板,说不准咱们能搭上什么特殊关系,将来往前狠狠夸一大步也不是没可能的。”
我沉声叮嘱:“成,我这两天抽出来时间再过去溜达一圈,另外你帮我盯好他们几个,百利集团姓贺的那个家伙不是省油灯,我总感觉他肯定...”
“你快拉jī_bā倒吧,真拿老子当看孩子的小保姆了,爱看你自己过来看着,我没那么多闲时间。”白老七不耐烦的打断:“就这样吧,忙着呢。”
我无语的骂咧一句:“诶我草,你忙个篮子球,着急卖手机还是急着找对象呐?”
白老七挺时尚的跟我扯了句外语:“跟你这种农村老山炮说不明白,拜拜...”
结束通话后,我又仔细听了一遍刚刚偷录和李倬禹的对话,发现确实没有任何效果后,才心有不甘的删掉,重新回到代表着身份和地位的雅间里。
屋里,常飞和他几个同僚已经喝的面红耳赤,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羊城上的趣闻秘事,时不时发出几声男人都懂的哈哈大笑。
其实所谓的大佬和平常人喝酒没有任何差别,他们会称兄道弟,也会拍桌子行酒令,喝多了照样会扶墙吐,唯一的不同之处可能就是达官贵人们玩的更隐晦更内涵。
“小朗啊,跟你刘叔叔喝几个,我是猜不过他的拳,太有套路了。”见我把房门合上,常飞笑着朝我勾勾手指头,瞅他的眸子红通通的,想来肯定没少喝,但我相信丫绝对没喝多,他们这类人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五迷三道。
“好嘞。”我坐下身子,同时挽起袖管,朝着被称做刘叔叔的中年人吧唧嘴招呼:“刘叔,你注点意昂,我可是号称酒场赵子龙,猜拳界里的拿破仑,搁我们村里喝酒,从来没醉过。”
“巧了,你刘叔搁我们圈子里的外号恰好叫滑铁卢。”常飞哈哈一笑,冲我使了个眼神,随即招呼旁边另外一个中年上厕所。
我知道常飞这是不想让旁人打扰他们对话,又怕扫了“刘叔”的面子,所以才会打发我临时救场的,当然我也不可能真给刘叔灌醉,不然常飞回来指定熊我。
跟领导们喝酒,乱七八糟的规矩贼多,既不能话太多,也不能不讲话,酒量需要好,还不能无度。
强忍着乏味的无聊感,陪着一群跟我爸岁数相差无几的老头们边喝边玩,一直捱到下午三点多,酒席才总算结束。
将常飞一众人分别送上车后,我欲言又止的朝着他憨笑几声。
坐在车里的常飞何其聪明,一眼便看出来我有事,往旁边挪了挪似乎,轻拍旁边的的位置示意:“去哪啊?我让司机送你一段。”
钻进车里以后,我讪笑着搓了搓手掌低声道:“叔,待会有活动没?没有的话,咱爷俩一块找个茶馆醒醒酒呗。”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常飞脸上挂笑,缓缓将车窗玻璃升上去,随即先摸出来老花镜,然后又取出一台平板电脑,手指轻轻滑动几下。
“领导,我上个卫生间。”开车的司机很有眼力劲的下车,径直走进酒店。
我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关于增城区改造建设草图”的一张简易地图,吸了吸鼻子道:“郭海的遗产被蒋钦继承不少,这个蒋钦又是头扎手的货,所以我寻思安排两个兄弟亲自去趟国外,能斩草除根最好不过,实在不行也得把蒋钦废掉。”
“嗯,蒋钦这个孩子脑袋瓜不空,而且做事心狠手辣,老郭的遗产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全部夺下,让他得手以后,事情确实比较麻烦。”常飞没有抬头,手指头继续戳动两下屏幕自言自语的呢喃:“便民广场得有,各个小区的公共停车设施也需要改善...”
见他有些心猿意马,我禁不住微微提高一点调门催促:“常叔,您看能不能帮忙把我两个兄弟安全的送出国门...”
“这块搞什么超市,简直是胡闹。”常飞仿佛没听见似得,勾着手指头又朝平板电脑另外一边滑动两下,直接画了个叉号,烦躁的小声嘟囔:“规划局这帮人真是吃干饭的,连最起码的逻辑都没有...”
说着话,常飞昂头看向我,貌似迷惑的问:“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有点走神,不好意思。”
“我想让您帮忙,把我两个兄弟送到伊l克。”我咬着嘴皮道:“他们身上都挂着事儿,如果没有合适途径的话容易出问题。”
之前透过李倬禹,我知道蒋钦目前应该就身处伊l克,那郭老三估计应该也在那边,所以想着直接让孟胜乐和李俊峰来一招“直捣黄龙”。
“可以,这事儿能研究。”常飞点点脑袋,又低头拨动几下平板电脑轻声嘀咕:“区政府占最黄金的位置干嘛,这块应该用来做商圈,这帮废物啊...”
边嘀咕,常飞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是规划局的老钱吗?我是常飞,你传给我的规划图纸是做梦时候画的吗?”
不知道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