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又低头给钱龙编辑一条短信发送过去,很快他给回过来一个“ok”的表情,思索半晌后,我又分别拨通几个号码..
下午一点半,我们的群组里,第三次传来贺家楼盘统一降价的信息。
这时候,我正好看到一台草绿色的“霸道”越野车停在对过的“明亮小吃店”门前,贺来带着两个青年和阿飘从车里蹦了下来。
“吃饭了疯子。”我招呼李俊峰一声,我俩大摇大摆的下车,朝小吃店走去。
这个时间段的小吃店恰巧没什么生意,我们两帮人直接坐在大厅一张桌子旁相互对视。
看了眼墙上的菜单,我笑盈盈的朝贺来招手:“小地方,没什么特色菜,贺少随便点,千万别提我省钱,昨晚上刚收了您那么些银子,我现在兜里烧得慌。”
“客随主便,王总摆酒席,我自然得听王总安排。”贺来目无表情的开腔,睁圆的眸子里,红血丝密布,很显然他从昨天到现在应该也没休息好。
我分析他的心理,应该是昨天晚上亢奋至极,今天上午焦躁不安,而此时此刻可能恨不得一刀把我宰掉。
“行啊,贺少既然谦让,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昂头朝着小吃店老板招呼:“给我们一个人来碗面,面子的面哦,再都加个荷包蛋,滚蛋的蛋!”
“你!”阿飘瞬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阿飘小姐吃不惯面吗?那就改成蛋炒饭,翻滚的蛋炒饭。”我不为所动的瞟了他一眼,继续开腔:“贺少啊,我们北方有句俗语,上车饺子下车面,这面呐,必须得过水,代表着一去不后悔。”
贺来抻手拦住阿飘,皮笑肉不笑的歪嘴:“呵呵,挺美好的寓意,我虽然也是北方人,不过还真不太了解咱们那边的民俗。”
“是吧,我也觉得挺美好。”我抓起筷子,朝桌面轻杵两下,随即又道:“贺少这个咱字用的有瑕疵,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你我永远不会是咱们。”
贺来一顿,瞳孔再次放大:“不知道王总这顿饭的主题是什么?”
“辞旧迎新。”我揪着鼻头微笑:“辞别贺家独霸鹏城的旧岁月,迎接头狼入主的新篇章。”
贺来昂直脖颈,声音骤然泛冷:“王总那么自信?”
“本来不是太自信,不过当我看到你出现,瞬间自信心爆棚,按照正常逻辑,现在的贺少应该在绞尽脑汁研究如何止损,但你居然有闲心跑来跟我聚餐,说明你在我身上还抱有希望。”我从桌上抓起一瓣蒜头,边剥皮边笑道:“我猜贺少现在应该在琢磨,如何把昨晚上花出去的钱再拿回来吧。”
“确实。”贺来直不楞登的点头:“不知道王总是否愿意帮忙。”
“你这话问的跟放屁似的毫无营养。”李俊峰歪头“呸”的吐了口唾沫,然后从腰后摸出一把仿六四,“啪”的一下拍在桌上,挑眉厉喝:“枪在手边,我们哥俩在眼前,牛逼你就干死我们。”
“杀人犯法,我不能知法犯法。”贺来阴森森的蠕动嘴角:“不过王总不替太太多考虑一下吗?”
“哦?”我眨眨眼皮,拿出手机道:“你说我媳妇啊,她这会儿应该在华润万象城购物,我也不知道真假,你等我问问看哈。”
说罢话,我拨通白帝的视频电话。
画面接通,白帝没好气的嘟囔:“啥事啊!”
“来,给贺少问声好。”我眉开眼笑的将手机镜头对准贺来。
“我认识他是个**,跟他问个球好。”白帝不客气的骂咧一句,接着手机画面一阵晃动,里面马上出现江静雅的背影,而江静雅身后,本该已经身亡的洪莲,身着一袭紫色风衣寸步不离的跟在左右,手里还拎着两个购物袋,白帝轻喝一声,洪莲马上下意识的回过来脑袋。
贺来嘴巴立时间张大:“不可能,她..洪莲不是死了吗?”
“你杀的呀?你咋那么确定她死了呢,你特么才死啦,你全家都死啦死啦滴,没爹的死孩子。”在江静雅即将转过身子的瞬间,白帝调转镜头,愤愤的咒骂一句:“死孩子,我告诉你,我莲妹指定比你长命百岁,就你找那两头盯梢小雅的臭鱼烂虾,这会儿全趴趴了,没啥事了吧裤衩王,没事我们继续逛街了,安全方面不用担心,什么魑魅魍魉,我和莲妹保管让他有来无回。”
挂断视频,我瞄了眼惊魂未定的贺来,眨巴眨巴眼睛道:“是不是挺像看惊悚片的?昨晚上我逗你玩呢,你自己摸着你四十二码的大脑门子好好想想,我老婆离家出走,不给她做好万全准备,我能心安理得的研究你吗?”
“高!”贺来涨红脸颊,好半天憋出来一句话:“那地藏的离场,想必也是假的吧。”
“贺少神机妙算。”
小吃店门外,传来一声清亮的男低音随之泛起。
紧跟着,就看到一袭黑色运动装的地藏双手插兜的走了进来。
地藏突然现身,贺来身旁的阿飘再次“蹭”的一下站起来,大大的眼眸子里闪过一抹警惕。
地藏抬头跟阿飘对视几秒,微微一笑:“你很强,我也不弱,你敢对王朗动手,我就敢留下贺来,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阿飘没有吱声,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地藏面颊,如果不是她已经攥起的拳头,我还以为他们可能是老相识。
贺来抿了口茶水,再次开口:“王总想通过房价狙击我?”
“对,用你的钱买你的房,完事低买高卖。”我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