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李俊峰带着王鑫龙、魏伟和几个万良的手下闻声,一股脑冲过去,不由分说的将那帮记者手里的拍摄仪器夺下来,扔到地上砸烂踩坏。
“诶,你们干什么!”
“无法无天简直”
身着“正义之剑”工装t恤的记者们纷纷喊叫反抗。
“曹尼玛得,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正义?”钱龙气的脸色泛白,一把掐住一个记者的脖颈暴喝“人都特么没了,还不让消停,想干啥啊?准备干啥呀!正义难道就是踩踏别人的痛苦,来换取你们的曝光率和关注度吗?”
李俊峰同样愤怒的质问“都是爹生娘养的,你们家里没白事,还是不会发生意外?你们遇上事情的时候难道也希望被人架着摄像机,采访为什么死的人是他吗?”
因为情绪激动,哥俩说的强调虽然很大声,但却格外的颤抖。
我不知道其他人此刻的心理,但我们兄弟绝对是真心实意怀揣悲伤,之前说过,万良跟我们虽谈不上兄弟哥们,但绝对是很要好的朋友,几次我们遇上事情,他都能帮则帮,人可能有点腻歪,但心思并不太坏。
面对哥俩情绪激动的喝骂,一帮记者小年轻顿时间哑口无言。
作为领头人的江珊可能也没料到我们的反应会如此强烈,捋了捋脸前的碎发,轻声道“你们可以拒绝采访,但凭什么破坏我们的工作器材?这是违法行为。”
“破坏工具都是轻的,没特么大耳刮子呼你都算我们仁义!”魏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珊的面前,眼神直楞的出声“江女士,我很理解您的工作性质,毕竟你们就是靠中伤他人生活的,可咱有一说一,今天这种场合,您觉得合适吗?”
江珊顿了一顿,吱吱唔唔“可可是”
“可是什么?”魏伟粗暴的打断“你们这些人算起来文化程度应该都不低吧,受过的教育肯定也比我们在场的大老粗要高很多,连屯子里的人都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们不懂?我看你们不是不懂,是装不懂,你说我破坏工具没问题,您现在可以报警,我也可以原价赔偿,但你给死者家属和朋友们带来的伤害,又应该如何赔偿?”
面对魏伟的据理力争,江珊下意识的往后倒退半步,但仍旧倔强的开口“我们是媒体人,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真相公布于众,现在鹏城的老百姓都在讨论万良身亡的消息,可能我们的采访方式有些激进,我可以道歉,但是”
“你快拉倒吧,嘴上挂着真相,实际上你们比谁都特么唯恐天下不乱。”魏伟恨恨的爆了句粗口,手指路口吆喝“作为死者朋友,我要求你们马上离开,否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谁也不敢保证!”
“那我们被摔坏的器材呢?”江珊身后,一个戴眼镜的小记者壮着胆子发问。
魏伟眼珠子瞪得堪比铜铃一般的圆溜,粗声粗气的回应“我刚刚说过,你们可以报警,也可以直接到头狼公司找我,我原价赔偿,现在请离开!”
那小记者当即不再吭声,江珊和魏伟对视几秒钟后,江珊点点脑袋,气哄哄道“可以,选择这种时候做采访报道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但并不代表你是正确的,我暂时保留对你们控告的权利,如果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咱们法庭上见。”
“好走,不送!”魏伟言语铿锵的吐出四个字。
片刻后,江珊带着几个手下捡起来被砸坏的摄录仪器狼狈离去,我盯着魏伟欣慰的长舒一口气。
这小子长大了,再不是过去那个动不动就耍二百五的纨绔,现在的他知道如何变不利为有利,更懂得怎么抓住对方漏洞就一锤子打死,我的那点赖皮本事,学的七七八八。
“可以啊小伟子,以前没发现你嘴巴那么能叭叭呢。”
“毕竟我朗哥门徒,光是拿不讲理当理说这块
块,就玩的游刃有余。”
等他们重新回到我旁边,哥几个七嘴八舌的调侃魏伟。
“哥哥们别闹,主要是你们捧着我,就刚刚那种场合,谁还不会整几句啊。”魏伟谦虚的笑了笑,低头朝我道“大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我轻点脑袋。
“那天江珊不是挑衅我,说请我吃饭,问我敢不敢赴约吗?”魏伟凑到我耳边声音很小的呢喃“那天她放我鸽子了,把我带到罗湖区的一家西餐厅,让我随便点菜,之后说去洗手间,然后趁机开溜。”
“嗯。”我点点脑袋道“这不正常事儿嘛。”
“事是挺正常的,但是那娘们走的太匆忙,把手机给落下了。”魏伟舔舐嘴皮,表情莫名变得复杂起来“之后她手机响了,我看到备注显示亲爱的,想着冒充江珊对象来场恶作剧,就把手机给接了,结果那头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声音还特么熟悉,我总感觉在哪听过。”
我瞬间来了兴趣“然后呢?”
“没然后了啊,然后江珊跑回来拿走了手机。”魏伟耸了耸肩膀头道“我感觉这江珊很有可能是个那啥,你说咱能不能从这方面做点文章,她现在好歹也算个知名记者啥的,要是被爆料出来取向不正常,你说能不能把丫给毁了?”
我低头想了想后,沉声道“是条门道。”
“你如果也感觉可行的话,我和大龙这两天就研究研究,她特么能安排狗仔队见天在咱公司门口蹲点,我俩也能化身狗仔队反蹲她。”魏伟坏笑着努嘴“拍到有意思的照片啥的,咱马上花点钱全鹏城给丫炒起来,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