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我很是好奇的发问。
“你没在南方这一带混迹过,不太懂方豪庭在当地的社会地位,咋说呢..”郑清树揉搓两下眼眶道:“z商银行在那头实打实的是风生水起,各种层面人家都有自己该具备的关系,尤其是走到上层,提到方家时候,绝对属于无往而不利。”
丁凡凡认同的接茬:“这个确实是,我到那边出过几天的差,期间遇上一点小事儿,最后就是一个朋友,通过方家的一个旁系子弟帮忙处理的,当时我电话都打到省里面了,结果愣是没方家好使。”
秦正中也沉声说了一句:“何止啊,我一个战友当时怀揣保证书带着一个班的兄弟到那边附属的小县城里查处一伙造假窝点,差点没出来,最后也是方家人出面担保,才让我战友平平安安的完成任务,方家在那边的影响力,绝对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郑清树缓了口气,笑了笑道:“正因为方家这些年树大招风,方豪庭一直不停游走于各种各样的关系网,让整个方家实力提升的同时也招惹到一大批比较难缠的对手,刚刚说过,方豪庭七十多岁的人了,他就算卯足劲活,还能活多少年?方家到了他儿子这一代,属实没有一个能掌舵的能人,他能不害怕?”
“不害怕是假的,招惹的是非越多,最后偿还的因果也越多。”姚军旗撇嘴冷笑一声:“咱们国内的实情是老子越狂,儿子越惨,尤其是在没有合适背景的情况下,所以大部分枭雄到老以后,都格外的慈眉善目,并不是他们本性如此,实在是害怕被人灭门。”
“旗哥正解。”郑清树翘起大拇指拍马屁:“就是因为方豪庭这些年招惹过的对手太多了,加上方便的无能,所以他现在真的属于深居简出,但凡有人求上门,能帮忙的地方他指定会帮,佛家说这属于结善缘,说白了就是给自己的子孙后辈留条活路。”
郑清树押了口气继续道:“方豪庭非常清楚郭家三兄弟和头狼之间的种种猫腻,也大概了解过头狼究竟是个什么段位,这种情况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长命百岁,他会不考虑自己那个败子吗?”
“呵呵。”我不屑的撇撇嘴:“然而李倬禹就是通过方豪庭的关系走进的培训班。”
“朗哥,你听我跟你慢慢说完。”郑清树吸溜两下鼻子道:“刚刚说过,方豪庭在那边绝对属于一言九鼎的存在,各方面都得实打实的给他几分面子,可他到底是老了,不可能再像咱们现在这个岁数一样面面俱到,所以方便怎么也能抓到空子,方豪庭虽然厌恶方便的不思进取,可毕竟是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很多时候也就得过且过。”
听完他这话以后,我们一桌人齐刷刷陷入沉默状态。
“反正通过我的了解,总结出一件事,方豪庭不一定有多喜欢郭家,但是方便确实跟郭家的关系匪浅,方豪庭绝对不会支持自己的犬子四处宣战,关键在于他这个犬子总认为自己老子能够万年长存,可特么关键问题是方豪庭就方便这么一个儿子,哪怕明知道不对的事情,他也得支持到底。”郑清树点燃一支烟,使劲裹了一口发出评论:“方家的事儿找方便聊,绝对要比方豪庭好使,人越老脾气越怪,不扯谁怕谁,人家老子在位时候,谁想欺负他儿子都肯定很难。”
说罢以后,郑清树便不再多言语,自顾自的低头抿起了香茗。
我仔仔细细的打量他片刻后,也闷头开始琢磨自己那点小九九。
郑清树说的不一定全都是真话,但里头的水分一定不会太深,就马科的问题,我们没任何冲突点,诓我并不能给他带来太多的实际价值。
“来来来,我提一杯哈,甭管咋说,咱们现在也算是帮着小朗往前小小的踏出一步,至于他想怎么干,谁都不许乱七八糟的提建议哈。”姚军旗笑呵呵的端起杯子道:“不知道别人啥想法,反正我的意思是只要他需要,只要我能提供,一定全力支持。”
“我和王朗过命交情,跟他过不去的,就是我的敌人!”叶小九很令人感动出声。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兄弟,需要我的地方直接言语..”
秦正中、丁凡凡一前一后的出声,包房里充斥着满是支持的话语,让我心里头暖烘烘的。
“朗哥,我给你一条不算建议的建议吧。”郑清树端起茶杯晃了一下道:“我估摸着你接下来可能会动身去面对方家,猜错的话,你就当是我信口开河,假设你过去,我建议你不要直接跟方便碰头,他那个人自恃清高,说白了就是爱装逼,总觉得自己是本地名副其实的公子哥,没个熟人介绍,肯定要跟你摆个逼,你要是过去的话,最好找找当地比较有名望的那种存在,哪怕是做个引荐,最后起到的效果都非常好,直接跟他碰头,你容易起火,他也可以借题发挥,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能搬得动他们老方家的人反正不是太多。”
“行,我谢谢你昂。”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端杯。
正事基本谈完,接下来的时间大家有的没的胡扯一通,因为有郑清树这样的“外人”在场,很多话题我们基本就是点到为止,而他充分发挥自己“小人”的特性,整场都表现得格外卑微。
一顿别扭无比的宴会结束后,哥几个也没再找别的地方“凝聚感情”,纷纷闪人离开。
我和丁凡凡、秦正中走在最后,把他俩送上车以后,丁凡凡突然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