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鬼祟祟地四周张望道:“这不好吧?”
“快点!你还想不想赚情绪币了?”
我无法,钻进酒店旁边的小商店,这里果然有卖红包的,我花一块钱买了一个红包,天界娃娃提醒我:“空的和装了东西的摸起来可不一样。”
“那我装什么?”我偷偷看了看钱包,里面就两张红票了,慢说装进去我就得喝西北风,这两张的效果还不是跟没装一样?
“装报纸啊笨蛋!”
“装……”我小声道,“这事我也没干过啊!”
“我教你啊。”
“我该怎么做?”
“程序很复杂你听好了——买份报纸装进去!”
“然后呢?”
“然后就没然后了。”
“就这么简单?”
“这就叫化繁为简,快点!”
我红着脸随手从报架上拿起一张i报,比划了两下觉得过于单薄,于是抄起一份《体坛周报》,见报纸旁边还有免费的招工黄页,这次无师自通地又顺了一叠。
天界娃娃再次提醒我:“别让人摸出来报纸的圆边。”
“那怎么办?”
“裁好了再装。”
我尴尬地问店老板:“有裁纸刀吗?”
接过裁纸刀,我比着100块钱大小把报纸裁成一叠装进了红包,见店老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讪笑着道:“跟朋友开个玩笑。”
店老板立刻用那种多年地下党工作者的口气跟我担保:“放心,我从没见过你!”
我揣着一红包的报纸,蹑手蹑脚地溜进王爱强和李静的场子,手心里一个劲儿冒汗——这还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我忽然想到一个词:这就叫心怀鬼胎吧?
我先站得远远的观察了一会,发现别人也都是直接递上红包,而且主人也不会当场拆开来看这才稍稍放心,新郎和新娘就站在大厅门口迎客。
天界娃娃鼓励我道:“上!”
“我……我还是有点怯!”
“你要再磨蹭才引人注意呢!”
我这才努力装出一副笑脸快步走了过去,老远就冲新郎和新娘挥手致意:“嘿,你们这对狗男女!”
新郎和新娘同时一愣,迟疑着往爱人脸上看去,都以为是对方的朋友。
我上前一把拉住新郎的手道:“小样,还挺帅的。”
新郎赶紧赔笑:“多谢多谢。”
我甩开他一把抱住了新娘,埋怨道:“要不是张伟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结婚,咱俩能有六七年没见了吧?”
新娘愣怔道:“六七年……得有得有。”
我依依不舍地放开这个穿着低胸婚纱的丽人:“你们忙,我自己进去。”
天界娃娃道:“你这不是入戏挺快的嘛?”
到门口我把鼓囊囊的红包往礼桌上一放就走,不防被一个胸前戴花的老头一把拽住,我暗道不好就想拔腿而逃,老头暗中发力将我拽牢,掂量着红包满脸慈爱地问:“你是我们家小静的高中同学?”
“呃……是。”原来是红包太鼓引起人家注意了,还是没经验,其实i报就管够。
“怪不得看着眼熟呢。”老头热情地把我领导写着同学席的桌子旁,还嘱咐已经坐在那的几个人:“你们老同学叙旧吧。”
等老头走了我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这一路多险哪!也就是小强哥我智勇双全外带豁得出去,婚礼上红包塞报纸,这事儿你们听说过可自己干过吗?不过幸好我全推给张伟了——人这辈子谁还不认识个把张伟啊?
天界娃娃笑嘻嘻道:“其实你干这一行还挺有天分嘛,脸不红心不跳还不耽误占新娘便宜。”
我把手伸进兜里道:“恐怕不如你吧。”细节决定成败,要不是它提醒我把圆边裁了恐怕早就穿帮了。我问它,“咱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天界娃娃道:“等仪式结束。”
这会桌上那几个人打量了我半天,离我最近那个黑脸膛青年支吾道:“咱们……是同学吗?”
经过战争洗礼的我现在应付这些小场面简直安之若素:“是啊,你是李静分班以后的同学吧?我是以前的。”
黑脸膛迷惑道:“李静没分过班啊,她不是一直学吗?”
我随口道:“那我就不是你们一个班的,那会我学小三门,还有印象吗?”
黑脸膛这才恍然:“好像有,你拉手风琴的吧?”他给我发根烟,“怎么称呼来着?”
“甄强,你呢?”
“张伟。”
“呵呵呵。”我心说你那倒霉名字!
不一会仪式正式开始了,总归就是老一套,新郎新娘诉说恋爱史、当众接吻、集体敬酒,我眼瞅出了这地儿也没饭辙了,不管台上怎么热闹,一顿蒙头大吃——还真有海鲜!其间张伟还敬了我两次酒,我吃饱喝足问天界娃娃:“能走了吗?”
天界娃娃似乎情绪不怎么高的样子:“走吧。”
我起身和“同学们”告辞,李静她爸见了还一直把我送到门口。
出了酒店门口我小心地回头张望,生恐李静和王爱强衣冠楚楚地前来追杀,等转过一个街口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抱怨道:“以后这种事能不能别找老子,老子怎么说也是龙傲天大大,也有一万多人眼巴巴地等着老子回去呢,今天这事儿要给人抓住多丢写手圈的脸啊,本来地位就不如传统作家高!”
天界娃娃叹口气道:“明明找了家最喜庆的,收集的喜气还是不多。”
“多少了?”
“不够20个情绪币的。”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