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阳城,官道外。
近四十余人,左右奔跑着,相互躲避着对方的攻势。
流一门的暗器之猛,飞刀上还添有剧毒,躲的一方,自然属南山派。
他们人数占优势,可招式完全是劣势。
流一门门主,花无心,先前还投掷四形标攻打胡玥,可打着打着,那些飞镖全部转向,对准南山派的弟子投掷而去。
先后不过一刻钟,南山派已有三四位弟子,倒在花无心的暗器下。
胡玥无奈,眼下想要追上张天志,只能先剿灭流一门,虽说只有百步距离,可四处无躲藏的障碍,弄得南山派手忙脚乱。
“去,你三人掩护他,护他回城,调遣我派所有弟子!”胡玥没辙,只能使出不行之策。
那南山派弟子小心翼翼的劝阻道,“掌门,这若是全部出动,定会引来其他门派...确定要回城调遣?”
胡玥忙着格挡暗器,要不然铁定扇这弟子一耳光,“莫不成,等着流一门将我们全部射死。好让张天志逃走?”
被胡玥这么一吼,那弟子低下头,立刻回身上马,带着两位弟子往官道后方飞奔回去。
花无心见状,左右手同时出弓,那两只手投掷出四道黑光,向着那逃离的南山派弟子飞射过去。
眼见就要被射中,南山派弟子胜似团结。
其中一个弟子,从马鞍上跳跃而起,挡住飞来的四道黑光,硬是以自己的ròu_tǐ,去挡下暗器,也要为同门师兄争取时间。
暗器被挡,花无心两手空挡,抓住这短暂空挡的时间,剩余南山派弟子又靠近一步。
“你们也上,追上那逃离的弟子,莫让他回去寻求支援。”
流一门人数本来就少,而且流一门这等组织,是在中原各地分支,其总舵不出百来余人,而且这些刺客,向来独来独往。
绝少数任务,才会统一形同。
此番花无心亲自带队,能召集回来的人,也就这二十多人。
若是被那弟子讨回迎阳城,引来的可不是南山派这一个门派,指不定其他所有门派,都会来凑热闹。
到时候,江湖所有门派混集于此,又少不了一场恶斗。
剩余的南山派弟子,将双方距离逐渐拉近,不亏是天下第二大门派,南山派弟子当真团结,另可一人中标,当做盾牌!
以自己的性命,去帮助同门师兄弟格挡暗器。
射不到后方的南山派弟子,流一门的刺客开始乱了阵脚,花无心重哼一声。
抛下这群刺客,独自一人向着张天志的位置追去,宁可牺牲这二十来位刺客,无论如何也要完成雇主的吩咐,去夺过张天志。
“花无心,你休想逃走。”胡玥见状,跟随而上。
官道边,南山派弟子与流一门刺客,正面对上,奈何流一门刺客轻功甚好,可被近身后,也是亡命羔羊。
换作平常,这般打斗,定然会引起不少的围观者,甚至有人会去通风报信,上衙门告状,在官道上厮杀,那可是大忌。
而如今...
能来管这闲事的,要么是嫌命长,要么就是脑子进水了。
杨绯雨被胡玥这一掌打中后,身躯疼痛无比,左臂更是冷得难受,又要拽着醉酒的张天志前行,又怕后方的人追来。
官道下段,那山峰后侧,恰好有一处缺口。
杨绯雨实在无力,无法再继续拖着张天志前行,只好将张天志放到山峰下的缺口处。
而自己,起身之下,忍着身体的难受,毅然蹲在缺口边缘,眺望先前的官道后方。
迟迟不见人来,就要回头看一眼张天志。
也就在杨绯雨回头的顷刻间,那缺口上方,一道声音传来,“就你这藏匿的本事,也想躲过我流一门的勘察?”
花无心从缺口上方落下,手中的四形标蓄力待发。
他们流一门全是刺客出生,对于勘察能力,绝对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存在,仅此片刻便找到他两的藏身处,从上而下攻个不备。
花无心落下的同时,单手抓向地面上的张天志。
不料,杨绯雨带伤运功,又是右手化掌打来,花无心暗器功夫了得,可论近身之术,就算杨绯雨这等小生,也能伤他。
立刻扭身,躲开杨绯雨的攻势。
那冷漠的右眼,瞟了瞟杨绯雨,又瞟了瞟张天志。
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邪笑,轻藐一语,“姑娘,你这般护他,又是何必呢?不如随我,让你风光一世。”
花无心,人如其名。
花心的男人,无心对待每一个女人,他玩弄感情,从不负责,只要见到有点姿色的女性,这花无心都会**一番。
杨绯雨厌恶道,“呸,你们这群狗贼,欺负一位少年,算什么本事!”
花无心语塞,他是受命行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一世fēng_liú快活,何必找茬来与张天志过意不去,这可是‘江湖名人’。
若不是那天价摆着,他也没必要裹这趟浑水。
也为了那一次的失误,他流一门的名声,可是向来不失手,今日他亲至,就是为了挽回名声。
不再多言,扬起右手,飞射出一道黑光。
那暗器,并非是对着杨绯雨飞射过去,而是指准了张天志,如此近的距离,杨绯雨几乎想都没想,立刻扑过去,利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四形标。
四形标,几乎没入半截在杨绯雨的后背上。
而杨绯雨,伸出双手推动地面的张天志,一声痛哼,惊醒了醉酒的张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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