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屋外,一路狂奔。
已是深夜,街道上的行人稀少,只有寥寥几个卫兵在街道上巡逻。
隔老远,便能看到那狂奔不止的少年,边跑边哭,哭得是那样伤心。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几位士兵正要上前询问。
可当看到身后追逐的少女时代,几位士兵知趣的退开来。
外人眼中看到的,仅以为张天志与杨绯雨是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感情之间发生了争执,大半夜冲上了街头。
像这种事,本该是女性哭泣,怎会轮到大男子落泪。
在张天志奔过那几位士兵的跟前时,有一人明显迈出一步,挑衅的挡住张天志的去路,“大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娘娘腔!”
“咦,你这晚辈,好不识趣!”
伤心欲绝的张天志,哪有闲心去管这挡路的士兵,绕开他后,继续往前狂奔。
他恨自己不成器,恨自己的软弱,更恨自己的实力。倘若他有绝对的实力,绝不可能落到今日的田地,更不可能被人打得站不起身来。
黑衣人仅此两招便将他打得气血翻涌,就凭如今的实力想要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
心里的种种不愉快,只有将其哭出来!
杨绯雨尾随其后,紧追不舍,“天志...天志,你别哭了!”,“你快停下,你伤的很严重,若不及时处理,小心失血而亡!”
“天志!!”
每当追上来后,除了呐喊两句外,只能任其张天志继续奔跑。
杨绯雨拦不住张天志,也不敢上去拦截。张天志的哭泣,在她看来,是七公子对她身躯的侮辱,导致了张天志的愤怒。
殊不知,前因后果全是因为那个黑衣人而起。
两人一前一后,追逐在黑暗的街道上。没有灯火照耀,若是有灯火照耀,还真如杨绯雨所说,地面上拖着老长一道血迹。
那血液,便是从张天志大腿留下的。
大腿的疼痛,又怎能敌得过心间的疼痛!家父已去,如今的他完全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娘亲,至今还不知道下落。
天意弄人,直叹悲哀...
大男儿不该落泪,可一旦落泪,那所谓的大男儿,他便是真正的受伤了。
永远永远,别嘲笑一位哭泣的男儿。他并不可笑,更或许,他心底的防线已打破了临界点,却还要绷紧牙冠硬抗,只因他是男儿身。
一旦超脱临界,哭出来的那一刻,男儿,心,真的痛了!
又奔出几个街道后,连张天志都不知晓奔到了雁岚城的哪个地段。
却是清晰听到前方的叫骂声。
“狗贼‘天雪山’骗我儿入局,交出我儿来!”那咆哮声震耳欲聋。
“放屁!你儿是谁我都不知,哪来骗局一说?”
“哼,我幼子半夜出门,线人告知我,就是你天雪山通风报密,骗他半夜出门。”
“老不死的家伙,我堂堂天雪山,实乃江湖名门正派,至于与你一个小小地主过意不去,倘若在拦路,我等不客气了!”
“呸!王家弟子听令,杀光他们!”
厮杀声,顷刻间炸开。两方人马,就在这街道上,拼搏起来。
一方,便是王家家主,另一方则是用刃刀的天雪山。王家弟子居多,可论武技,似要比天雪山差上太多。
十来位王家弟子,迟迟拿不下那六位天雪山的弟子。
他们厮杀,张天志可不在乎前方是何人。已被羞怒遮掩了意识,只管往前飞奔,想要脱离这一切的阴霾。却是在奔到战场边缘时被人拦住。
“住手,统统住手!”
开口的,乃是天雪山领头的男子,这男子模样清秀,手持刃刀冲出人群。
第一眼便看到了张天志,寻找一日的目标,没想到在此处遇到。倘若眼前的敌人,是因张天志而与他天雪山发生争执。
那接下来便好说话了。
上前一把抓住张天志的肩头,扭头大喊停手,却是忽略了此刻的张天志。
正如前话所说,哭泣的男儿,万万惹不得。
那男子前手才碰到张天志,头还未完全扭转过去,张天志握拳的右手已经打出,这一拳不仅仅是十层力道,还夹杂的无尽的怒火。
咔擦声灌入所有人的耳朵。
本是浴火朝天的战场上,顷刻间停下厮杀,望向声源处。
只见那天雪山的男子,往一侧退开七八步,刃刀被丢在了地面,双手捂住受伤的肋骨,跪在地面大口吐血!
尽管有内力护体,也万万没想到,张天志能打出这匪夷所思的一拳。
这天雪山的弟子,看来是死定了。
“好啊,原来你在这,我儿在哪?”王石峰已经红眼,七公子是他最爱的骨肉无疑,别说是天雪山,即便是整个武林,也不可伤他爱子。
见张天志不答话,王石峰红着双目,提刀便上。
王家家主动手,那些弟子又怎可能袖手旁观。在加上那剩余的五位天雪山弟子,他们的领头人被人一招毙命,怎可能坐以待毙。
管他什么江湖规矩,势要将张天志拿下。
战火又一次激发,这一次却成为了两方人马对歧一人。那人,还是一位少年!
左手捏住书籍,右手拳不断乱挥,毫无章节,短短片刻,身中数刀!他们杀红了眼,张天志更是杀红了眼,不仅仅用拳。
只要抓住机会,硬是张口去咬!
另可挨上一刀,也要将敌手重创。
跟在张天志身后的杨绯雨,同样乱了。眼见张天志连中几刀,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