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的剑落地。
这一瞬间,他有一丝迷茫。
眼前之人,像极了他们的无名大人。
心间不断告诫自己,这根本就不是无名大人,无名大人也不可能出现在此。
可他又不愿意相信这是张天志。
五年五年前他不是已经跳下了往生崖,早就应该尸骨无存了。就算当时他没看到张天志跳崖,可江湖各大门派都是这番说法。
何况五年中,他再也没见过张天志。
此番眼前之人,到底是谁
“不绝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休想骗我”他一步一步往后退,早已无心再战。
张天志不言,默默的望着精锐。
先前因为赶去营救小虎,还真没仔细看这群人,只想迅速将他们解决。
待精锐开口后,张天志才隐约认出此人,这全身黑衣手持长剑的精锐,正是当时帮助他进入彩云峰的那人,而且也是他哥哥的手下
想到他的哥哥,心间的怨恨从深渊爆发。
身后还剩下唯一一位人士,他被张天志的武功吓坏了,可看到精锐好似认识这武学深不可测的人。
他立刻踏前一步,准备将肖霏月的名字报出来。
想用塞外名号,换自己一条性命。殊不知,他才踏前一步,张天志怨气爆发,一声怒吼,“滚”
那声滚好似苍穹的惊雷,炸响于木林中。
天际下的一切,好似都随他这一声怒吼而凝结住,无论是木林外侧打斗的众人,亦或是山顶逃生的百姓,甚至那些数不清的虫子。
都在这一刻停止住。
反观那最后一人,他抬起的脚还没落下,眼、口、鼻纷纷涌出血迹。
澎湃的霸罡决,全完侵蚀于那人的身体内。
若是将他解刨来看,里面的器官完全被震得四分五裂,而这股内力,乃是张天志心底最为致命的怨念。
看到精锐,就想到哥哥
没有这个哥哥他或许还与父母欢快在沐阳下,更或许他已经结婚生子。
可就因为这个哥哥,他的家庭破裂,父母双亡,仇人依然逍遥法外,自己被迫跳崖,千万次死里逃生,才换来了今日的武功。
光有一身武功又有何用
唤不醒沉睡的父母,唤不醒永眠的顾师傅,更唤不醒爱妻杨绯雨
这一声吼,精锐宛如木头般顿在原地,再也不敢动弹。单凭一声吼,就将身后那塞外人士给震得七窍流血,他拿什么跟张天志斗。
而木林外
隐鬼与金鬼同时望向声源处,这来自深渊的怒吼,惊起木林中无数入眠的鸟儿。
站在不远处的那位孩童,也是停下咀嚼的动作,望向张天志怒吼的方向,这要命的怒吼,不仅仅包含了怒火,还有深不可测的内力。
他一瞬间,有一丝拿捏不定主意。
若是怒吼的那人,正是他们的目标,先不说打不打得过,眼下还有塞外来搅局,这次出行诸事不顺。
与此同时,山腰间的宗文怡一行人,他们停下脚步。
二使放下四使,后者露出善意的笑容,不再是邪笑,两人彼此之间,尚存着一种温存。
他两人,根本不理睬追来的宗文怡。
宗文怡见状,一阵怒火,他手指四使大喝道,“妖女,总舵主容你走,你不仅不走,又跑回我天曦会捣乱,你若真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话罢,他挥起刃刀,就要带头杀上去。
却是在动身的顷刻间,被那莫名的问句,给弄得顿在原地。
“就是他将你打成重伤,废了你的左手”二使看也不看宗文怡,反倒是凝视着四使询问道。
四使嘴角刮起无可奈何的一笑,更是轻藐一语,“就凭这乳臭未干的小生,能将我重伤你在跟我说笑吧,二使。”
“哈哈哈,无妨,无论是谁,我定会为你报仇”
他伸手,扶起四使,两人沉溺于那种温存中,根本不将宗文怡放在眼里。
后者气得咬牙切齿。
他到此时都没搞清楚,到底是谁暗中将四使重伤,他捡了便宜,得到了百姓们的追捧,却只有他深知,他根本敌不过四使。
可那又怎样
就算不是他打伤的四使,眼下他人手众多,足足五十多人。
就算上次没得逞,这次定要将那妖女与胖子一并捉拿下,看谁还有蜚语可言
“上,他们只有两人,将他拿下,我必有重赏”
宗文怡下令,所谓的赏各个天曦会弟兄心照不宣,他的令尊是座金山,就凭这层关系,将他们调到总坛,那便可不用在与塞外拼斗。
总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出动弟兄,能进入总坛,则多一丝存活的希望。
有这样的重赏作为诱饵,那五十多人全部红了眼。
叫喊声,于怒吼停息后,再度炸开,喊杀声惊天动地,一大群人围攻向二使与四使,四使本要出手,却被二使抬手拦住。
“让我来便可”
二使同样窝火,先前拍打虫子,可废了他不少力气。
但要对付这群虾兵蟹将,简直是手到擒来,更何况他有重锤在上,胆敢上前,便将他们砸成肉泥。
果不其然。
冲在最前的那位天曦会弟兄,才靠近二使,只看到那足足有他半个身子大小的锤头,挥打向他的腰间,他立刻抬刀格挡。
可就凭他手中的弯刀,怎能挡得住这要命的重锤。
一锤之下,他几乎是贴在锤头,横扫而出,再扫中第二人、第三人
前排敢冲在最前的天曦会弟兄,被二使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