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林间,一众人。
不大的木林内,越打越乱,越打越疯!
为何?
塞外士兵将‘黑针’刺入后脖颈,活生生将体魄逼到极限,没了痛觉,不知晓疲惫,浑身是力发泄不完。
插黑针,已经等于宣告了死亡。
他们是迫不得已,将黑针刺入后脖颈,其目的,是想尽快解决掉断头山的手下,从而以最短的时间,还能将肖霏月的手下击杀。
若是没完成任务,就算他们活着回去,天人道长也不会放过他们。
与其被责罚死,不如战死!
这是战士的荣誉,也是每个站在沙场上,为了家园亦或是国土的战勋,而不得不赴汤蹈火的勇士。
断头山被塞外的团结,打得束手无策,他们本就是潜伏在暗处,跟踪黑夜蝠一行人,塞外的介入,已经扰乱了局面,眼下又打了起来。
为了搏命,断头山也是拼了。
可插了黑针的塞外士兵,简直气势如虹,他们个个力大无比,不用兵器,就用双拳,也能将断头山的手下打死在地。
好几次,有塞外士兵将兵器,或是双拳,打在了树身上。
树木剧烈摇晃。
有人能稳住身子,没从树梢上跌落下来,可有的人,似乎攀爬时,就没拿捏好位置,树木摇晃之间,他们失去重心,从书上摔下去。
落地之后,迎来的便是刀光剑影!
“精锐,眼下该如何是好?”攀爬在精锐身后的那人,悄声询问。
他们有弟兄被撞了下去,因局面太过混乱,塞外之人与断头山的手下,似乎都没察觉异样,只管屠杀。
那精锐阴沉着脸,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前几日的调查,他们已经损失了一位精锐,此番又被牵扯入其中,若是什么也没调查到,又损失不少人手,那回去后,铁定会被张天傲打断他的腿!
“稳住,先稳住,不可妄动。”
他只能忍,木林外不知晓还有多少人,若是这番下去与他们打斗。
就算能胜利,也是强弩之末,随便再来一方势力,就能将他们全部击杀。
天人道长,慢步走入木林中。
隔老远,就看到那打成一片的塞外士兵,血光冲天,木林间的树身上到处是血痕、刀痕,甚至地面上,还残留着好些残肢断臂。
他不仅不急,甚至随意找了一颗树木,靠在树身上旁观这一场打斗。
冷漠且带着玩味的眸子,环视激烈的战场,口中轻声一语,“老夫五年未见你了,你还不现身?”此话,也只有他一人听到罢了。
一语之后,又是耐人寻味的笑容。
而一使,老老实实跟在那黑袍人的身后,他咀嚼着糖果,一言不发。
山主不发话,他也不开腔。两人心照不宣,山主的意思,一使心里明白,他能坐上一使之位,也因为他懂山主,懂山主的想法。
最懂的,还是山主的悲伤与无奈。
两人直至走入木林后,眼睁睁看着断头山的手下,遭到残杀。
那黑袍之人,与天人道长别无二致,也是找了一颗树木,靠在树身上,他帽檐下的脸,隐藏于黑暗中,那冰冷的声音传开。
“去将树上之人,全部赶下来,要乱,就让他等大乱起来。”
“是!”一使得令,立刻吐出口中的糖果。
他很随意的从怀中取出紫色骨爪,将其佩戴于手掌之上,紫色的骨爪,散发出阵阵幽光。
只见一使,戴上骨爪后,两步一踏,身子轻柔一跃,便轻松跃上树梢,而他跃上的第一颗树梢边缘,正有一人躲藏在树叶后方。
紫光横扫,落叶飞斩!
血光与紫光融合,那树梢上隐藏之人,一声痛叫,便从树梢上摔落下去。
他落地后,并未致死,骨爪仅是刮伤了他,没有要了他的命,可他落地后,那些杀红眼的人,即刻向他围过来。
木林中,树梢上,一人闪烁。
每每随他闪过某一颗树梢,准会有一道身影从树梢下落下。
那一直待在精锐身边的手下,终忍不住,咬牙切齿道,“精锐,那人好生卑鄙,竟将我们的人击落下去,待我去杀了他。”
他提剑,就要动身,却被精锐单手拦住。
“事已至此,你下去疏散我们的人,尽量避免伤亡,我去会会那树梢上的人。”
话音刚止,精锐已经拔剑而上,他是十二精锐,曾时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就算一使很厉害,也不见得能瞬间斩杀精锐。
两人从树梢上靠近。
骨爪出,细剑挡,紫光乍现,银光突显。
两人一触分离,从树梢上换了一个位置,一招之后两人相序顿住。
“十二精锐,就你一人?你伤不到我!”一使神情懒散,丝毫没将这一位精锐放在眼里,而精锐同样不服一使,狠声道。
“你断头山也敢招惹无名?就不怕我等与彩云峰联手,灭了你断头山?”
“呸!少说大话,看招!”
两人又一次跃起,在树梢间来来回回,接连七八招难分难舍。
反观地面上...
本是三方人士在斗争,突然间又多了一方势力,纷乱的战局更加混乱,张天傲的手下,一个个也是用尽浑身解数力敌。
塞外士兵的‘不死之身’可不是谣言。
他们断手断脚,依然毫无畏惧的杀过来,要御敌塞外的同时,还要防备断头山的阴刀!
而一直躲在暗处的黑夜蝠众人,那许汝嫣双掌紧握,手掌心内溢出香汗,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