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鬼倒下的那一刻,嘴角扬起许些自嘲。
他为国献身,到最后没落得功名成就,反倒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就一切,好似苍天的捉弄,能不自嘲
小刀近乎刺入半截在金鬼的后背处,恰好位于心脏部位,这一刀下去,若不是有内功护体,足矣瞬间让他毙命于此。
饶是如此,就算有内功,可这么重的伤势,谁来救治他
廖一疯早就跑了,在他们打成一片时,挣脱了约束,向着木林深处跑去。
就算廖一疯没跑,金鬼已经插入了黑针,想要活下去,已经不可能了,本想死之前也带走一位,终究没能让他如愿以偿。
偿鬼几乎也是命悬一线。
他起身之下,用手揉着喉咙,那喉咙上印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我险些被他勒死在地,你出手倒是快上几分呀,倘若我与他死在此处,看你如何向霸王交差”偿鬼不谢,反怒。
要不是隐鬼及时一刀,他还真可能也跟着搭进去。
隐鬼无言,偿鬼没继续追骂,双鬼齐齐看向那倒在血泊中的金鬼。
他的金弓,弓弦断了
他仰面朝天,一脸的自嘲,那其中的味道,看得叫人心头杂乱不安,隐鬼心怀余悸,偿鬼不以为然,死了金鬼对他来说,是一种造化。
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他何乐而不为
只是,此时重伤在身,得先回去看看军队那边的战况,“走吧,看他有何用待我调遣回军士,一齐与其夺回双鳝。”
话罢,偿鬼一点儿也不做留恋,转身便走。
倒是隐鬼,她依然呆呆的望着地面上的金鬼,看着金鬼奄奄一息的模样,她生不出半点愉快之意。
足足等到偿鬼走出一段距离后,隐鬼才将手中的小刀放下,那属于他们四鬼,每人人手一把贴身防御的小刀,她将其放在金鬼身侧。
站直了身,左手探出,放于胸间。
敬以塞外最高的礼节
金鬼虽被他们所害,可也是塞外忠臣,他为了塞外,倒在中原异乡之地。
没有惊天动地的哀悼仪式,也没有成千上万的军士赴之。有的,仅仅是先前用刀杀害他的仇人,他们五鬼曾经的领头人。
一声叹息,隐鬼隐埋住那就要涌出的泪痕,抬脚便往远处离去。
金鬼紧闭的眼角处,随着隐鬼迈脚的那一刻,终而一道泪花落下,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般死去
也在同时,塞外军营中,还在埋头大吃的猛鬼,他手中的碗筷赫然落地,憨厚的脸突然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呜呜不断。
弄得好些士兵,不知所云。
金鬼利用最后一抹残念,强忍伤势,右手握着断弦的弓,左手捏住箭矢,利用箭矢插在地面,往前方挪动,往木林深处挪动。
每每挪出一截,那草地上便沾染一滩腥红
他不甘心,他要将一切告知天人道长,他要他的忠诚得到一个完美的邂逅。
反观木林中
一使人在半空下,只感身间一阵刻骨的剧痛。
张天志一拳所爆发出的内力与力道,简直匪夷所思,他一使对山主的内力,已经算五体投地,可当接触了张天志这一拳后。
才知晓,天外有天的道理。
天人道长与刘山,还在过招,两人打得游刃有余,双双不出杀手,只是试探。
刘山自认还斗不过天人道长,天人道长也不想这么快就杀了刘山,如今天下纠纷,断头山这股势力,可是不容多得的棋子。
没有断头山限制彩云峰,彩云峰定要作祟。
彩云峰作祟,那多方势力也会陷入纠缠不清的地步,正所谓一环扣一环,少谁都不行。
再则说
他还有好戏等着刘山看呢。
要是让他知晓,张天志还活着,不知道两位兄弟,会做出怎样的一幕。
对此,天人道长愈加迫切,想要看到他们相遇后的画面,想着想着笑容更盛,出手的招式也变得愈加收敛,根本不舍得伤其刘山。
“你这般躲让,还有必要打下去吗”
“快还手你这塞外狗贼”
刘山急了,天人道长根本没有要与他死斗的意思,从始至终都在与他周旋。
他讨厌这样被牵着鼻子的感觉,就好似天人道长刻意让他逗留在此,不让他脱身,那断头山二使,还等着他去营救。
在这般拖延下去,别说捉不到蛇,就算捉到了,二使恐怕都死了。
忍无可忍,就要使出杀招。
断虹聚起,红芒汇集,那断剑上笼罩一层清晰可见的红光,眼见此招,天人道长也是如临大赫,不敢继续戏耍刘山,即刻运功防御。
电光火石之间,林中一道身影飞跃而下。
他落得很准,直接落于两人対岐的中间位置,摔入地面后,摔得他痛哼一声。
“一使”刘山愣住,这一使根本不是自己摔下来的,看着模样分明是被他人打下来的,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使会敌不过精锐
倒是天人道长,他眉头一皱,好似想到了什么,却又不开口。
一使很是难受的扶起半个身子,嘴角一甜,一口血液喷出口中,他侧头看向刘山,又看了看身侧的天人道长,不知该如何开口
刘山立刻收剑,上前一步去扶起一使。
天人道长也随之收招,他没兴趣趁机出手,要杀刘山,他早就动手了。
“你为何这般狼狈区区一个精锐,能将你打成这副模样”
一使一脸无奈,他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手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