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解释啦,我是跟你开玩笑呢……我刚刚都看到了你和那位检察长吵架,虽然不认识那位小姐,但是巴黎的总检察长我还是认识的。”夏洛特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消失了,“好了,难道你准备让我在走廊上站一晚上吗?”
夏尔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身子招呼对方进来。
“那就谢谢少爷了。”夏洛特轻巧地行了个礼,然后直接飘进了他的卧室。
一进来,她就饶有兴致地左顾右盼,好像来到了一个很久没有光顾的景点一样。
还没有等夏尔招呼,她就自顾自地走到了夏尔的书桌旁边,然后拿起桌上的几页纸粗粗浏览了一下。
“哇,这么多年了,你的习惯还是没改啊,每天晚上都要写个几段不知所云的鬼画符……”她翻了翻,然后扔到了一边,“虽然不知道写了什么,但是想必应该是很有价值的情报吧,毕竟你三天两头出入宫廷……”
“都是些无关的生活琐事,你就不要在我这里想方设法套取情报了,夏洛特,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夏尔严肃地看着对方,“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有关于王党的问题,作为回报,我希望你也能够遵守这个准则,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办法做了。”
“好啦好啦别这么严肃,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夏洛特摇了摇头,然后坐到了夏尔常做的靠背椅上,“你放心啦,我这么大晚上的跑过来,也不是为了跟你问什么情报。”
夏尔坐到了另外一边的椅子上,然后阴晴不定地看着这个女仆,他实在搞不懂对方为什么突然跑到自己面前来,当然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弄清楚。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过了片刻之后夏尔问。
“很久以前了,准确来说的话,是从那位检察官大人刚才大呼小叫开始……”夏洛特回敬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么你听到什么了吗?”夏尔连忙追问。
“我要是说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你会相信吗?”夏洛特笑着反问。
夏尔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刚才他和维尔福检察长一通大吵,抖露出了太多陈年旧事,太多不能够对外面透露的秘闻,哪怕是夏洛特,听到了也是个大麻烦。
“那你听到了……”
“得了吧,别摆出这副哭丧脸来,我可不想看——我时间宝贵,不想跟你玩小心试探的游戏,所以我就直接跟你说吧——你父母的事情,我听到了,但是其实这没什么意义,因为我早有耳闻。”夏洛特不慌不忙地打断了夏尔的话,“检察官说得没错哦,你的母亲确实是因为你父亲而死的,她的难产是你父亲造成的,甚至可以说是失手害死她的。这件事当时传得很厉害,但是被你的爷爷利用权势压下来了,这么多年没人提所以被人淡忘得差不多了,我还以为早就没人提了呢……”
“你早就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夏尔惊诧地看着对方。“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的爷爷写信告诉我爷爷的,他们两个人无话不谈。后来我的爷爷就告诉我了,但是我告诉你又有什么意义呢?怎么,你想为母亲报仇吗?怎么报仇,手刃父亲吗?还是爷爷?都不可能吧?”夏洛特撇了撇嘴,似乎是在嘲笑夏尔,“所以,告诉你又有什么意义,除了无端给你们增添烦恼之外,我看不出对你们的生活有什么帮助吧?”
夏洛特这一通夹枪带棒的嘲弄,倒是让夏尔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是啊,这样的陈年旧事,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对这一世的父母都没有什么感情,虽然母亲死的冤枉,但是都过了十几年了,他也没什么感觉了,也不可能去找父亲报仇。
某种意义上,夏洛特的缄默,反倒是帮他减少无谓的烦恼吧。
“好吧,我们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我们说说别的吧。”夏尔干脆转开了话题,“爱德蒙-唐泰斯的那一部分,你也听到了吗?”
“当然,虽然不是完全听清了,但是我还是能够听到个大概的。”夏洛特干脆地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精彩的故事呢。”
“确实是一个精彩的故事,但是这是一个只属于我的故事。”夏尔也冷淡地点了点头,然后严肃地看着对方,“夏洛特,我希望有关于这个故事的一切东西,你都不要外传,这是我十分认真的请求,请答应我。这个故事和你们的组织毫无瓜葛,也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困扰,所以我觉得这个要求不会让你为难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在这件事上,我想要有完全的行动自由,不受干涉。”
“不外传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另外一点我就不太苟同了……”夏洛特摊开了手,“你说这个故事跟我完全无关,我觉得不是。”
“什么意思?”夏尔皱了皱眉头。
“虽然我不知道可怜的爱德蒙-唐泰斯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关心他是否是含冤而死,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关心吧?”夏洛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视线也变得极其锐利,“所以,我猜,你对这个故事这么上心,是为了对付基督山伯爵?”
当最后这个词被夏洛特说出来的时候,夏尔顿时就无法保持原本的镇定了,他紧紧地盯着夏洛特,一下子房间内的空气也变得冷冽了起来。
“别这么紧张啊,夏尔。”夏洛特突然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