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英,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余沧海几步跨到青城四秀面前,骇然问道。
“咳咳……”欧阳飞知道该是自己给个交代的时候了,当下清咳两声,道:“余观主,这事吧!其实也就是个误会。”
“误会?”余沧海暴怒回头,瞪着欧阳飞道:“我门下四个弟子个个受伤,你说这是个误会?你又是何人?”
岳不群见状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却看到欧阳飞负在身后的手摆了摆,便按捺了下来,冷眼旁观。
欧阳飞也不在意余沧海的态度,抱拳道:“好说,在下欧不飞,忝为家师宁清羽关门弟子,余观主有何见教?”
余沧海闻言大惊,不字辈?这么年轻?当下愕然的看向岳不群封不平等人,却见岳不群看也未看他一眼,而是和颜悦色的对欧阳飞问道:“师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欧阳飞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掌门师兄,这事说起来也是小弟的不是,一时没有注意,口误之下竟将私底下师侄开玩笑时说的话说了出来,令青城派四位少侠颜面受损。”
“不过小弟也当着所有武林同道的面向四位少侠赔礼道歉了,谁知四位少侠不肯善罢甘休,这才……唉……都是小弟的不是,让华山青城两家伤了和气。”
“什么?”岳不群与其他五岳剑派中人齐齐变了脸色,他们即便是不了解事情的经过,此时也无条件的站在了华山派这边。
别的就不用说了,无论事情究竟如何,人家欧不飞身为华山派不字辈前辈,都已经放下身段,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几个小辈赔礼道歉,可谓已经是自降身份,颜面大损。
你们还不依不饶,不肯善罢甘休,这是想干什么?想上天啊?我五岳剑派的颜面是给你青城派这么糟践的?
此时便连余沧海自己都有些拿不准了,自己这几个徒弟性格如何他自然不会不知道,当下惊疑不定的看了看四个弟子,见他们一副无言以对的模样,心顿时沉了下去。
林平之原本站在欧阳飞身后,听完欧阳飞的话,突然福至心灵,主动走出两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岳不群面前。
早已闻讯赶到,混在人群后的林震南夫妇见状大吃一惊,之前他们听到林平之在广场与青城派的人动手,骇得是魂飞天外,急忙赶过来。
一来他们怕儿子吃亏受伤,二来今日是华山论剑的大日子,决计不能出什么差错,若是儿子因为私怨在华山动手,坏了大事,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此时见了儿子的行径,心下暗暗叫糟,果然是因为儿子的原因,看来欧兄弟是打算替儿子扛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扛下来啊!
“师父,不关师叔的事,是青城四秀他们因为与弟子的私怨,借题发挥,咄咄逼人。”
“师叔怎么说也是青城四秀的长辈,可他们不仅丝毫不尊重师叔,反而看师叔和善,便肆无忌惮,欺人太甚。”
“弟子气不过,就开口呵斥了他们几句,谁知他们反而出言侮辱弟子,说什么弟子‘到华山学了几天功夫,就忘了当初做丧家之犬时的光景’,还要让弟子回忆回忆。”
听林平之说到这,岳不群等人固然是脸色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连余沧海自己都是满脸臊得慌,看向四个得意弟子的眼神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些话想想可以,私底下说说也无妨,可你们特么这帮混蛋别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啊!
只听林平之语带愤然,却条理清晰的接着道:“话说到这,师叔也无法再息事宁人,便让弟子与青城四秀过过手,无论胜败,都暂时揭过这次的过节,有什么恩怨日后再行解决。”
“师叔还专门吩咐弟子,青城四秀远来是客,分出胜负即可,不得下重手。”
“弟子便拔剑向他们挑战,他们先是罗人杰上前迎战,连弟子一招都接不下,侯人英便拔剑偷袭,给罗人杰解围。”
“弟子以一敌二,数招间划伤了罗人杰,此时他本已算是败了,该当退出战圈。”
“谁知他们不顾江湖道义,不仅不认输,反而四人齐上,围攻弟子,弟子学武日短,实战经验不足,师叔又不愿以大欺小,对小辈出手,便出言指点弟子。”
“经师叔指点,弟子以一招‘蹑影追风’刺伤洪人雄的腿,令他退出战圈,又以一招‘花魂弄影’破了剩下三人的围攻,割伤他们手背,打落其长剑,结束了这场争斗。”
岳不群从头听到尾,越听越是心花怒放,事情很清楚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青城四秀之过,华山派没有丝毫可以让人挑理的地方,简直完美。
最重要的是,在这件事中,华山派不仅声誉不损,反而有所增长,声威更是大盛。
华山门下一个小小的后进弟子,习武不过半年,便以一敌四,打得青城门下四大核心弟子毫无还手之力,这是何等的威风?师弟和平之这孩子干得漂亮啊!
岳不群不动声色的看了欧阳飞一眼,脸色依然保持着沉肃,待林平之说完,问道:“事情经过当真是如此?”
林平之斩钉截铁的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在场所有武林同道皆可作证,弟子若有半句虚言,愿自刎当场,以洗华山名誉。”
余沧海悚然动容,敢说出这么决绝的话,看来事情多半属实,青城派这个哑巴亏,得生生咽下去了。
万胜门秦云见此,上前一步,抱拳道:“岳掌门,诸位前辈,林公子所言皆乃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