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王莉把傅华请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孙朝晖笑着跟傅华握了握手:“祝贺你啊,傅董,公司能够在香港成功上市,不简单啊。”
傅华笑笑说:“谢谢,其实我的熙海投资即使上市了,跟孙董比较起来,还是差得很远,即使公司上市了,熙海投资的体量依然跟朝晖集团是没办法比的。孙董才叫不简单。”
“傅董客气了,各人的际遇不同罢了,”孙朝晖笑着把傅华让到了沙发那里坐了下来,“唯一娱乐的胡总跟我讲,您有些关于唯一娱乐在海川市的投资项目上的事情要跟我谈,说实话,我真是不知道还能跟您有什么可谈的,在唯一娱乐这笔投资上面,我算是一次投资上的严重失误,事先在尽调方面做得不够严谨,结果导致投资进去之后损失惨重,搞得我现在在董事会面前都是很不好交代的。我真是不知道在唯一娱乐投资的项目上还能跟您谈什么啊。”
孙朝晖这一番话说出来,基本上就已经为今天的谈话定了调子了,他阐明了自己在唯一娱乐这笔投资上让集团损失惨重,跟董事会都已经没办法交代了,在这种前提下,应该不会再对傅华想要谈的项目加大投资了。这是在提前堵傅华的嘴啊,让他没办法把想说的话再说出来。
傅华不禁笑了起来,看着孙朝晖说道:“孙董啊,您不用事先就跟我讲这些,我知道您心里肯定不想听与唯一娱乐投资的项目相关的话题,我费了这么大劲才见到您,一句话都不说,还想也对不起胡总的。您看这样行吗,我姑妄说之,您姑妄听之,如果我说完了,您对我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我也不会勉强您什么的,就算是浪费您的时间了。”
孙朝晖看了傅华一眼,笑着说:“看来傅董对您想跟我说的事情还挺有信心的啊,既然是这样子的,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其实呢,我明白孙董为什么会选择唯一娱乐这个项目进行注资的,目前国内外的经济形势都表明房地产行业即将步入下行周期,未雨绸缪,您在行业下行迹象还不明显的时候,先行一步,投资与唯一娱乐这种娱乐游戏行业的公司并没有什么错误的,而且唯一娱乐现在深陷困境,也正是符合您投资的一贯风格的,只有遭遇到了困境,唯一娱乐才会贱卖资产,您才会获取更为丰厚的利益。投资吗,其实就四个字,贱买贵卖,只是要看投资人能不能在最合适的时机进入而已。”
“贱买贵卖,”孙朝晖笑了起来,“看来傅董还真是吃透了我的风格啊。”
“孙董现在已经是商界的一个传奇人物了,”傅华笑笑说,“这些不用我去吃透,早就有人给您做了总结了。我感觉就算是这一次您在唯一娱乐身上损失惨重,也不能说是您眼光不行,唯一娱乐的项目是没什么问题的,有问题的是宋步时把摊子铺得太大,出事后又没有肩膀来承担责任。”
“傅董啊,我在这里要打断您的话了,”孙朝晖笑笑说,“你跟我说了这么半天,话题都还是在往唯一娱乐的项目身上引,不好意思啊,关于我在这个项目上的失误究竟在什么地方的问题,回头等我闲下来的时候,我自己会分析总结的,我们的谈话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啊?”
“我知道您的时间宝贵,不愿意听我说这些好像是没用的话,”傅华笑笑说,“不过您就听完我下面要说的这一句关键的话,听完之后,如果您还是觉得我在浪费您的时间,那您再端茶送客也不晚的。”
孙朝晖看着傅华笑了笑说:“再听一句话的时间我还是有的,不过傅董啊,话说在头里,您再说完这一句话,如果我还是不感兴趣的话,那就只好请便了。”
傅华笑笑说:“那是自然,我也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的。”
孙朝晖笑笑说:“那么请说。”
傅华笑笑说:“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帮您减轻在唯一娱乐身上的投资损失,还能帮朝晖集团找到一个业务转型的契机呢?”
“业务转型的契机?”孙朝晖对傅华所说的挽回在唯一娱乐身上的投资损失这一点倒不是十分的感兴趣,他是一个接受现实的人,他注资进去的百亿资金基本上已经是确定计提损失了,即使傅华真的有可能在项目上找到什么办法减轻损失,那恐怕也是没有多大的效用的,但是他对业务转型的契机这一点却是感兴趣了,他心中是有一个理想的,那就是把朝晖集团打造成为一个百年老店,即使将来他人不在了,朝晖集团依旧是可以永续经营下去的,想要永续经营,自然是需要找到能够永续经营的业务了,“傅董您说的这个业务转型的契机是指什么啊?”
“不知道孙董有没有去这一次唯一娱乐投资的项目所在地海川市看一看啊?”
孙朝晖摇了摇头说:“这个倒没有,不过海川市算是一个三线的城市吧,三线的城市经济能力不行,对朝晖集团这样的大型房企并没有什么吸引了,如果你想要我过去投资地产,趁早就不要讲了,三四线城市前段时间地产行业诚然是兴旺了一阵,不过那主要是受益于国家的棚户区改造政策,本身居民的消费能力是不足的。而且棚改政策也到了收尾期,我不可能是在退潮期反而赶过去加大投入的。”
傅华笑了起来:“孙董啊,您的眼界不要被地产行业给局限死了,您忘了您注资唯一娱乐是想要地产转型娱乐和游戏行业吗?海川市那种三线城市纯做地产肯定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