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吕鹏冷漠的对赵云道。
“什么?杀了他们?”赵云疑惑的问道,“可他们是老人女人和孩子,我不杀老弱女人。”赵云坚决的拒绝。
“可他们是曾经屠杀我们大汉百姓的异族。”
“我不能杀老人孩子妇女。”
“你不杀,我杀。”吕鹏也不废话,飞马冲出。
老乌克提起他手中的酥油茶,心中充满恨意,但脸上却带上最诚挚的笑容,大声的向一个向自己奔来的将军喊道:“我远方的邻居,老乌克向你们献上我最淳美的——”但他立刻感到了一股杀气直接扑向了自己,当时大惊,猛的对身后的子女大吼:“快跑——”
但已经晚了,吕鹏的大刀一刀砍下了他的人头。
老乌克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栽倒在地,不相信的看着那个汉将,将自己的儿媳孙子一个个追上,砍倒在地,看着他冲向了自己的老伴——
“汉人不是不杀老人妇女吗?汉人不是各个都是假慈悲吗?可是这个汉人为什么不一样呢?”带着无数的疑问,老乌克不甘的死了。
用敖包的支架点燃起来的篝火上,驾着一支肥美的羔羊,鲜嫩的油脂不断滴落,落到篝火里,让篝火不断的跳起一小朵一小朵蓝色的火苗,在那火苗跳动里,一股股浓郁的香气,飘荡到草原的深处。
“三百多只羊,只能够我们吃一天的,这不行啊,我们必须追上向草原深处撤退的部族,缴获更多的牛羊以备我们的军需。”坐在一个羊毛捆上,吕鹏翻动着眼前篝火上的羊羔。
屁股底下的羊毛捆在炎热的夏天里,散着难闻的气味,让吕鹏感觉很不舒服,于是吩咐现在是百夫长的太史慈:“你还是给我拿个折叠凳子吧。”
太史慈就飞快的跑去,不大一会便在一个四轮马车上,将折叠凳子拿来,掰开之后,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吕鹏,然后将那散着难闻气味的羊毛捆搬走。
“这次算是开张大吉了。”吕鹏满意的看着远处那些成群的牛羊马匹,但还是心不甘的对追随而来的二哥苏双抱怨:“不过还是太少了,马匹的缴获也不多,就十几匹,我这次就是想将拉我们战车的牲口毛驴,都换成马匹,这能加快我们大军的行进度,不但能扫荡所有我们侦查到的部族,还能躲开未来蹋顿对我们的追击。”然后长叹一声:“我们的实力相对于蹋顿来说,还是弱小啊。”
赵云就低着头黑着脸不接话,用手巴拉着篝火,脸色充满了对吕鹏的失望与怨毒。
苏双看了眼四弟,再看了眼三弟,不由得苦笑摇头:“这次我们出兵草原,你吩咐只带三天的粮食,剩下的多带食盐和茶叶,这个办法不行啊,一旦我们的粮食吃完,我们就要崩溃的。”
吕鹏就瞄了一眼四弟赵云,然后对二哥道:“我们的粮食会吃完,但我们怎么会被饿的崩溃呢?你看看——”然后一指周围正在兴奋杀羊的将士:“只要草原还有放牧的部族,我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牛羊可吃,这可是在中原难得的美食啊。”
看着欢快的将士,苏双皱眉道:“难道你就是要见一个部落就抢一个,杀光一个吗?”
“这有什么不对吗?”吕鹏就露出一脸惊讶。
“那我们和强盗有什么区别?那我们和屠夫有什么区别?”再也控制不住的赵云突然丢掉手中的木棍,大声的对吕鹏怒吼。
吕鹏就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有区别啊。”然后郑重的解释道:“强盗,是抢劫自己的母族同胞,而我抢劫的是我们的敌人,孙子兵法都告诉我们了,抢敌人一斛,等于我们得到了十斛,难道孙子还有错吗?”
“那你为什么杀人,杀老人和孩子,还有妇女?”赵云愤怒的责问着吕鹏。
对于赵云的愤怒,对于他因为善良而出的责问,吕鹏只是淡然的拨弄着篝火,烘烤着羔羊:“面对我们的敌人,我们就是要不择手段的予以杀戮削弱,着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可是,他们并没有反抗我们,给我们造成伤亡。”赵云辩驳着。面对温顺的这部落的一家,赵云的良心告诉他,他不该对这些弱者展开杀戮,这不是英雄所为。
“收起你那廉价的良心吧,收起你那可笑的英雄信条吧。”吕鹏对赵云淡然的驳斥着:“你怎么知道那个老家伙的手上没有沾染我们汉人的鲜血?刚刚那几个汉人奴隶的尸骸还在,鲜血还没干涸,那就是明证,只要屠杀我汉人的,我必须为冤死在他们手下的汉人冤魂报仇。”然后狠狠的将拳头砸在自己的胸膛:“这是我的责任。”
“孩子何辜?”
“他长大了,就会继续抢掠我们的边地,杀戮我们的同胞,我必须在他杀戮我们同胞之前,杀了他,否则,我就是对我们未来的百姓犯罪。”
“那女人呢?难道女人也要杀?”
“当然要杀。”吕鹏眼睛里闪动一丝不忍,但转而逝去:“因为我要不择手段的削弱我们大汉的敌人,而女人会为异族生养孩子,会壮大他们的人口实力,我杀一个敌人的女子,就等于削弱他们一份实力,就等于消除我们未来的一个,乃至几个强悍的敌人,我必须这么做。”
“你——”赵云愤怒了,对这个突然丧失了人性的三哥愤怒的要杀了他。
“好啦,好啦,都是亲兄弟,何必如此?”二哥苏双拉开两个斗鸡一样的家伙。
赵云气呼呼的坐下,不再搭理吕鹏。
吕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