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转悠了小半天,张伟回到家,感觉没那么冷了,心里松快了不少,可是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又觉得手脚发麻。
张伟没有办法,总不能老在外面待着吧?
就这样,一天比一天觉得冷,张伟就一天比一天穿得多,毛衣外面套羽绒服,羽绒服外面裹棉被,想着总有一天会好吧?
像活在北极一样过了一个星期,晚上回卧室准备睡觉,一开灯,惊见床上躺着个人,穿得西装笔挺,头发跟皮鞋一样,刷得乌黑锃亮。
这人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挺白净,浓眉大眼的,只是笑得有些阴险,目光挑衅地看着张伟。
张伟本来就一肚子火儿,怒斥道:“你谁呀?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上我床的?上床你咋不脱鞋呐?你有家教吗?”
那人不吭不哈,只是一脸阴笑地看着张伟。
张伟上去想把他拽起来,手却捞了个空。
看着张伟震惊的表情,那人阴冷地说道:“你总算能看见我了。”
从那天开始,张伟就天天被那人折腾,只要张伟在家,那人就各种闹腾,要么是突然在张伟身边冒出来吓他一跳,要么就是在张伟睡觉的时候,在他床边大声说话唱歌,反正就是不让张伟消停。
张伟问那人为什么要这样,那人只说一句话:“自己想。”
张伟看着山伢子说道:“我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我都不认识他。”
山伢子看着他问道:“就这样?”
张伟一愣,山伢子说道:“他只是闹腾你,也不告诉你为什么,也不说他自己是谁,对吗?”
“嗯,对。”张伟郑重地点头答应。
山伢子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挺过来的?照你这么说,你连觉都睡不了,你怎么还没死?”
这话噎得张伟一皱眉,说道:“我跟家挺了两天,后来实在没办法,就出去住酒店了。”
山伢子问道:“住酒店他不闹腾你?”
张伟摇头。
山伢子大概明白了,这应该是一只新死的鬼,没什么法力,只能针对性的影响活人,但有个问题,既然没什么法力,又怎么做出超常的寒气呐?
山伢子说道:“我得去你家看看。”
张伟两眼放光地连声说道:“好啊好啊,太好了!”
山伢子皱眉看他,心想别是有什么圈套吧?
张伟有些尴尬地说道:“对不起,我有点儿激动,请问,劳务费多少钱?”
山伢子微一皱眉,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回到套房,山伢子把情况说了一下,然后问道:“劳务费要多少啊?”
霍晓荧答道:“暂定一万。”
山伢子皱眉说道:“这么多,合适吗?”
霍晓荧说道:“这还多?你是抓鬼,不是扫大街,而且是暂定,因为从他的叙述中,他是无过错一方,如果最后查出他有过错,就不是一万能解决的了,至少要五万。”
山伢子皱眉说道:“你跟我一块儿去。”
霍晓荧笑嗔道:“穷命,走吧。”
古芊芊说道:“我也要去,整天跟屋里待着,都要发霉了。”
一行五人到了张伟家,一开门,一股阴寒之气迎面而来,吹得山伢子都打了个激灵。
安婧把古芊芊拉到自己面前,古芊芊嗔道:“死丫头,你拿我当盾牌啊?”
山伢子说道:“不是,她要让你完全处在她的视野范围内。”
古芊芊略显尴尬,说道:“我知道,我开玩笑的。”
霍晓荧问道:“婧婧,这么紧张干什么?”
山伢子说道:“等会儿。”
安婧告诉山伢子,这么重的阴寒气,她怀疑是寒尸鬼。寒尸鬼的形成具有特殊性,首先要死在特别冷的地方,尸体还要被冰雪掩埋,其次要死在阴月阴日阴时,还有,死者要有极重的怨气。
三者缺一不可,如果真是寒尸鬼,光凭这个形成条件,就不应该是张伟说得那么简单。
山伢子问道:寒尸鬼很厉害吗?
安婧答道:不知道,祖师只是记录过这种鬼,没写厉不厉害,但是光凭这种形成条件,我猜测就不会是善岔儿。
山伢子把安婧的话告诉其他人,说的时候一直盯着张伟,张伟一边听一边皱起了眉头,等山伢子把话说完,张伟小声儿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去年去了一趟xx山……”
那是一座海拔很高的山,从半山腰开始,就是常年积雪不化,而且山势险峻,很多人在登山的时候都遇到了危险,甚至是丢掉了性命。
张伟去登山,完全是为了体验情怀。
山伢子问道:“啥情怀?”
张伟一愣,脱口答道:“贴近自然,放飞心灵啊。”
山伢子没说话,在心里对安婧说道:吃饱了撑的。
安婧露出微笑,但因为有古芊芊挡着,所以谁都没看见。
张伟接着说,那天他登山没有跟队,因为他并不在意能否登上山顶,只是想体验一下登山的感觉。
张伟早上八点启程,下午一点多走到了半山腰,踏上皑皑积雪,张伟心情畅快,但不想再往上走了,一个原因是带的给养不足,另一个原因是太冷,张伟天生怕冷,所以准备打道回府。
准备返程时,张伟隐约听见有人呼救,便张望了一圈,可是并没有看到人,一望无际的雪峰视野极好,没有什么遮挡物,张伟怀疑自己是太过劳累产生了幻听,就转身往山下走。
刚走了两步,又听到有人呼救,声音纤细而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