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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与鲍姑相视一眼,对杨彦所谓的讨教并不在意,杨彦的种种本领,夫妻俩虽颇觉惊艳,可要说杨彦对道法也有涉猎,这也太扯了吧?
鲍姑笑着摇了援头,向上轻声唤道:”阿翁,彦之来了。“
坐于云床上的鲍靓缓缓睁开了眼睛,顿时,杨彦浑身再震!
鲍靓的眼睛和许逊完全不同,鲍靓的目光虽然有神,但晶体混浊,再细看皮肤,肤色较深,隐有光泽闪现,在古人眼里自然是金光闪闪,道行深厚的标志,不过在现代医学上,这叫做皮肤角质化或类角质化。
杨彦本就对鲍靓的所谓升仙存有怀疑,他坚持认为鲍靓是重金属重症中毒,其中一个表现特征是幻觉,尤其是汞中毒,经常会让患者生出幻觉。
可能与鲍靓确实有些功夫在身,或者在精神方面有一定的修养有关,就如历史上的大德高僧,在自己死期到来之前会有所有感应,鲍靓便是感应到了自己的死期,又由于幻觉的影响,把死亡理解为了成仙成佛。
毒品能产生什么样的幻觉杨彦不清楚,毕竟没有亲历,就没有发言权,不过重金属中毒的幻觉想来应是差不多,都是精神方面的致幻。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腊月初一,也是鲍靓的死期。
哪怕只冲着葛洪一家三口的脸面,能救杨彦也一定要救,可是怎么开口呢?现在一屋子人都认为鲍靓明天将成仙,而不是死亡。
其中更扯的是,一切有关成仙的传说,记载的都是精神成仙,从未有过肉身破碎虚空而去的案例,这就导致了死亡和成仙根本说不清。
“贤侄,快向老神仙行礼!”
葛洪见杨彦愣着了,赶忙催促。
“杨彦之拜见老神仙!”
杨彦恭恭敬敬一躬到底。
“嗯~~”
鲍靓捋着胡须,注视着杨彦,那捋须的手臂,竟然带有一种僵硬感。
许逊眉头微微皱了皱,杨彦心里也格登一下,这说明鲍靓中毒已经严重了。
不片刻,鲍靓用明显带着金属质感的嗓音说道:“闻逍遥太虚仙境,赤城秀稔,芝田千顷,物外闲闲,一声羌管,三幅晓风,洒然幽胜,无生老病死之忧,享天地同寿之乐,明日老夫将登仙而去,心中唯一执念,便是慧娘这娘子。
今见你,倒是一表人才,虽是寒门,但我鲍氏何曾以门第取人,潜光和婿子算是有些眼光,唯一不足,便是你堂印杀机缭绕,虽天下无不可杀之人,却总是有伤天和,难免天心不喜,望你记之,今日老夫作主,把慧娘许你为妻,你意下如何?”
“啊!”
葛慧娘惊呼一声,羞红了脸,低下脑袋,偷偷拿眼望向杨彦。
“慧娘,恭喜你了。”
萧巧娘笑吟吟的拉住葛慧娘的手,没有半分吃味。
荀华则是眼神中闪出了一抹复杂难明之色,曾经她也想过做杨彦的妻室,可随着杨彦势位的急速拨高,这份想法渐渐淡了,只不过,这家伙好象对女郎有些心思,娶了慧娘,还怎么去娶女郎?
“哎~~”
许杰刚刚叹了口气,就被许逊以狠厉的眼神制止。
所有人都看着杨彦,许杰也挤了挤眼睛。
杨彦心情复杂,这倒不是他不愿娶葛慧娘,而是鲍靓很明显是在安排后事,当下抱拳道:“葛家娘子端庄大方,知书达礼,彦之何德何能,竟得老神仙青睐,今后当谨记老神仙教诲,与娘子举案齐眉,琴瑟和谐。“
”嗯~~“
鲍靓满意的点了点头:“慧娘明年及笄,此事倒不急,可先把纳采之礼办了,定下婚期即可,好了,都出去罢,今夜子时,老夫将登仙而去,届时再来。”
杨彦却是现出了剧烈的挣扎之色,要是子夜再回来,估计见到的就是鲍靓的尸体了。
于情,鲍靓是他妻室的外公,必须要救,于理,他自己就是个医生,自有救死扶伤的天责,于利,鲍靓是受时人崇敬的神仙太守,若是肯为自己张目扬声,也大有裨益。
“这……”
每个人都为杨彦的行为大感疑惑。
还是鲍姑问道:“彦之,可是有话要说?都是自家人,尽管道来便是。“
”那彦之得罪了!“
杨彦咬了咬牙,向许逊拱手道:”敢问许老神仙,何为仙?“
许逊眼里精光一闪,捋须沉吟,缓缓道:“仙者,不食者,不死而神,又曰,老而不死为仙,杨府君为何有此一问,是否另有见解?“
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几个老神仙,纷纷步入,其中一人冷哼一声:”仙者如龙翱九天,神通莫测,法力通玄,众生祸福,尽在其股掌,小子狂悖,何敢言仙?“
许逊现出了不悦之色,虽然这位老神仙明面上是教训杨彦,但何尝不是指桑骂槐呢,说到底,是对仙的理解和修仙的理念不同。
许逊的理解,崇尚自然,顺自然而为,属于那种自己寻个深山老林苦修的道人,而这位,明显霸道了很多。
许杰冷哼一声:“此公乃是蜀地老神仙张昭成张仙师,五斗米道张鲁之后,于蜀地受万民敬仰,李雄敕封国师,杨郎能得张仙师指点,实是三生有幸啊!”
杨彦倒是看出了许逊祖孙和张昭成的矛盾颇深,张昭成既是张鲁后人,也是张道陵后人,而张鲁搞的五斗米道,带有军事组织的性质,素为士人不喜,口碑与张道陵相比远远不如。
许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