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儿知道宝剑的来历了,李化鲸的这把宝剑是昆仑剑,动作幅度大,气势磅礴,以攻为主,刺杀凶狠凌厉。此剑专用于降妖伏魔,只要见了妖魔便自动脱手,主动出击,首先以拨草寻蛇,银蛇缠身,童子献果,青龙摆尾,提炉上香,望月穿花,弱风拂柳,夜走三关,一招接一招,招招毙命,自觉发挥威力。
胡仙花见此宝剑,心中害怕,领教过宝剑的厉害,也吃过昆仑剑的亏,此时如同猫见老鼠,真他妈的一物降一物,胡仙花两腿迅速颤抖起来,如同筛糠,身子和脑袋彻底不动了,好像等死似的……
眼见昆仑宝剑发挥作用,胡仙花脑袋搬家,突然一阵怪异可怕的呼啸声,从远处黄河堤梗上响了过来。
那是郎豺貌见姐姐胡仙花被忠义王李化鲸的昆仑宝剑杀得只有招架之气,并未还手之力,眼见即将被昆仑宝剑杀死。那么,下一个追杀的就是我郎豺貌,李化鲸绝不会放过的。
既然如此,就不如返回帮姐姐一把,前去助姐一臂之力。
于是,郎豺貌立即调转马头,拿起马鞭,对准马屁股扬起。
眼见马鞭即将落下,又立即止住了。
不行!决不能前去,那昆仑宝剑定能斩妖伏魔,否则姐姐见了宝剑的寒光不会浑身发抖。
我郎豺貌与胡仙花同属异类,妖孽转化,狐狼豺豹一类的精灵。
怪不得自己在远处看到昆仑宝剑发射出的寒光,不寒而栗,如果靠近,与姐姐一样,浑身发抖,岂不是故意找死吗?
可是,怎能忍心望着姐姐被昆仑宝剑杀死。
既然不能近处助一臂之力,那就在远处,昆仑宝剑威力够不到的地方。
此处不是很好嘛,黄河大堤上,堤下是一望无际的黄沙。
就利用黄河滩上的黄沙施法,大风掀起黄沙,遮天盖日,姐姐可以乘机逃脱。
说干就干。于是,郎豺貌当即现出原形。
原来是只狼和豺杂交的后代。只见它,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发出幽幽的凶光。此时,挥动起四条蹄子,前刨后挖带搅动,顿时黄沙堆积如山,于是立即腾起尾巴,搅动泥沙。而后发威力施妖术,掀起狂风,吹动黄沙。
顿时两军阵前,不一会儿天上的乌云从高处向四周扩散开来,地上的景物越来越暗。乌云终于遮住了蓝色的天空,仿佛一个巨大的锅盖,盖住了整个李化鲸和胡仙花交战地。空中银灰色、黑灰色、灰蓝色的云中暗藏机关,好似追逐着往前飘去。谁知,当乌云遮盖头顶之时,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枯叶、纸屑被卷到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上下翻飞。
不行,郎豺貌看了看,对卷起的风沙不够满意。
于是,再次加大威力,搅动天空乌云,使其伴着沉雷,似乎沉雷已经冲出了乌云的重重包围,克啦啦啦像爆炸似的响着,从黄河堤梗方向滚动战场而来。
一直冲到清军阵营头顶上,黄沙飞旋。
此时,正在观战的清军主帅黎洞天,见突然狂风大作,树梢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地摇摆,尘土、树叶飞上天空。天色更暗了。白云变成了乌云,弄不清怎么回事,即向虎一彪发问:“平静清亮的天空,咋霎时变成一片旋转狂怒的海洋,”
“不错,”虎一彪抬头看了看,心里清楚,郎豺貌在发挥威力,使用妖术,可是不能向主帅道破天机,即道:“不但我们清军队伍头顶飞转风沙,就连敌营榆园军营寨门前,同样飞沙走石,漫无际涯,好像从沙漠上扫荡而来似的。”
再说榆园军忠义王李化鲸见天空突变,乌云遮天,顿时眼前一片漆黑,他想看看宝剑哪儿去了,是否斩下胡仙花的脑袋。
可是,怎么看都难以看到;此时没了天空,没了大地,只有沙尘,到处是黄沙弥漫,咬啮和窒息着万物生灵。
郎豺貌发挥威力,使用妖术救胡仙花,十分有效。
可知,李化鲸的昆仑宝剑的来历,它不是一般昆仑剑,而是昆仑山上豹子精变化,属于生灵异类,只要有性命,同样被风沙吹得窒息。
晴空下突然狂风大作,黄沙漫无天日,喜坏了浑身发抖的胡仙花,眼见性命即将结束,已经闭起眼睛等死。过了一会儿,不见昆仑宝剑砍去脑袋,睁眼看看,风沙漫无天际,知道是妹妹郎豺貌现出原形,使用妖术搭救自己的。昆仑宝剑已经被风沙迷惑,失去威力。
于是,她赶紧抓紧马缰绳,拍马趁机逃走。
她一直逃到黄河大堤的堤梗上,见了正在施法的郎豺貌,立即喊叫一声:“妹妹!住手吧,姐姐脱离了危险,回来了。”
郎豺貌听到胡仙花的喊叫声,赶紧收起妖术道:“回来了,好啊!没受伤吧?”
这时胡仙花跳下马来,抖了抖身上的风沙道:“没有,谢谢妹妹搭救,施法非常及时,否则姐姐就成了昆仑宝剑刀下之鬼了。”
“不用谢,”郎豺貌坐下身来。瞪眼观看,天色转晴,风停了,乌云也散了,太阳公公从东南方露出脸来,对着两军将士们笑呢,好象刚才跟两军将士开了个有趣的玩笑似的。
郎豺貌刚才施法使尽全身力气,此时累了,蹲着黄河堤梗上只喘粗气。她要休息休息,并没恢复人形,而是继续原形,问道:“姐姐,你怎么见了贼寇李化鲸发起了善心,不见立即取首级,竟然与李化鲸拉起了家常,莫非你们认识,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