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独苏山被茫茫白雪覆盖,早已看不出春夏时它绿意盎然地模样。
山下的猎户老张,天刚亮,就背上长弓,带上干粮和自己的猎狗,往山上走去。他家已经连吃了好几天干菜了,再不打到点肉,实在挨不住了。
虽然这个季节上山实在是很危险,这么冷的天,猎物难找,自己在狩猎野兽,野兽也在狩猎自己。
他往山上走了一段路,突然,自己的猎狗开始回过头来狂吠,看上去很是惊恐,他心里一惊,这猎狗向来胆子大,连狮子老虎都不打怵,怎么会吓成这样?
除非是……异兽!
老张的心一沉。这独苏山海拔有两千多米,三四百米往下的地方,是少有异兽出没的,猎户也从来不敢上山,所以相安无事,可这天寒地冻,难保异兽会下山觅食啊。他狠狠踹了猎狗一脚,“别叫”,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山林里跑去。
跑了没多远,便感觉到脚下的积雪在轻轻颤抖,那颤抖越来越剧烈,直至石堆上的积雪成片地滑落,异兽奔跑的声音混杂着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老张惊恐交加,又反身往回跑,可没跑两步,坡下就窜上来一匹大白马。仔细一看,那还不是马,只是身形像马,却长着一只冲天独角,虎爪锯齿,通体雪白,后缀一条漆黑地尾巴,足有四五米高,威风凛凛,老张认的,这是异兽駮(bo)啊!
那駮身上,还坐着一个银甲骑士,在看到骑士的瞬间,老张更是震惊了。
那骑士一头璀璨华美地银发,脸蛋精致绝伦、白皙无暇,美得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是面无表情,目光更是冰冷吓人,一个眼刀子过来,老张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他虽然从来没去过皇都,也没见过世面,但他听说过,只有皇族的人,头发才是银色的,这骑士脸蛋秀美,但身形还算高大,肯定不是女儿,又结合那天棱国二皇子虞人奎男生女相、貌若仙子的传闻,难道眼前之人是……
虞人奎坐在駮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张。
侍卫长策马跑了过来:“喂,交裙峰在哪里?”
老张颤颤巍巍地说:“应该是从这里往西四十里。”
“什么叫‘应该’!”
“小人也从来没去过,那里全是异兽,小人哪里敢去啊。”老张头也不敢抬,虽然,虽然他很想再看一看那皇子的容貌,世间竟有那等容貌,简直不似凡人。
侍卫长拱手道:“殿下,我们走的这条路是对的。”
虞人奎点点头:“不休息了,继续前进。”他驾着駮,往山上冲去。
走了一整天,众人都疲惫不堪。
虞人奎正在休息、进食,侍卫长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殿下,再往上走,异兽更多,我们这一行已经折损了一半的兄弟,要不要先增派人马,再作打算?”
虞人奎瞪了他一眼:“增派人马,又要等多久?一个月?三个月?”
“这……小人也是为了殿下的安全……”
“得不到天级魂兵器,我在哪里都不安全。”虞人奎阴沉地将手里的筷子扔了出去,“大巫预言,这把天级魂兵器,一定能与我契合,若是不起契合,回去我就砍了他的脑袋!”
侍卫长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暗自腹诽不已,大巫说的话又能信几分,若是真那么厉害,能随便就能帮人预言到契合的天级魂兵器,天级兵器就不值钱了。偏偏自从三皇子殊得到天级魂兵器后,虞人就变得愈发急躁,到处寻觅天级魂兵器,这一年以来,不知道折损了多少人马,弄得下属怨声载道。
虞人奎咬牙道:“继续前进。”
一行人踩着越来越厚的积雪,艰难的前进,虞人奎的异兽身高腿长,踏雪不在话下,但却苦了那些普通的马,他们的速度越来越慢,眼见从清晨走到了黄昏,终于来到了交裙峰下。
虞人奎抬头看着那高峰入云的山峰,心中升起一股怪异地感觉,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呼唤他,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天级魂兵器的渴求已经到了扭曲的地步,竟然会产生这样的……幻觉?但他宁愿相信,这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交裙峰里的这把天级魂兵器,就是属于他的。
他受够了夹在虞人潇和虞人殊之间,比地位,他比不过有正统太子之位的虞人潇,比武力,他又比不过虞人殊,如今虞人殊得到天级魂兵器,更让他望尘莫及,地位直逼太子,他除了母妃得皇宠,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这两个虎狼一般的兄弟争?他这辈子,从小到大都因为相貌受人非议,他渴望权利、渴望无与伦比的力量,他要让那些背地里胆敢嘲笑他像女人的人,一个个的,都跪拜在他脚下!
“殿下!”侍卫长有些紧张地说,“您有没有感觉到能量波动?”
虞人奎皱起眉:“似乎是从交裙峰传来的。”
“殿下,我们可否先后退几里,观察一下情况。”
虞人奎看了看天色:“马上就要日落了,日落后路会更难走,现在退与不退分别都不大,我们找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息,明天一早上山。”
“是。”侍卫长带着一群人开始扎营。
虞人奎从小养尊处优,即使是在荒郊野外,也不会怠慢自己,他的帐篷直径足有四五米,帐篷上用金线绣着锦绣图案,一看就地位非凡。
虞人奎在浴盆里泡了一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身体也暖和了不少,他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