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内心无法窥视,即使自己。
这几天,程晨总觉得,张江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张江,张江!”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他。张江整个人呈现不正常的红,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除了烫还有便是汗水。
“李言,对不起,李言。”断断续续的说一些程晨不懂的胡话。
不会烧傻了吧,心里暗自腹诽。边想边将他抱起,“张江,你丫的真该减肥了。”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程晨还是认命的将他抱出去。外面天都还没亮,冷风吹过,带起一阵颤栗。将他塞进车里,程晨看了看手机,六点都不到。
“喂,段雨,你丫赶紧来市医院,张江快不行了。”话语刚落,就赶忙挂了电话。
坐在床边,摸了摸张江的额头,已然没有刚刚那么烫了。
“怎么了,张江出什么事了。”急急忙忙的闯进来。看着呆愣中的程晨,还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张江。
“怎么回事儿,不昨天还好好的吗。”
“发烧了,幸亏发现的早,不然,迟早烧成一个傻子。”
段雨眉头紧皱,伸出手摸了摸张江的额头,看来已经退烧了。
看着段雨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后,程晨终究是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知道李言是谁吗?”
听到此,段雨的手明显顿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虽然只是那么一下的时间,可程晨还是看到了。
“你怎么会这么问?”其实段雨是想说,你怎么知道李言的。
张江说的?不可能,李言在张江心里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张江不可能揭开这道疤的。可是,知道当年的事的只有他们几人。
“你知道的对吧。”直视着段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知道,可能是张江认识的人吧。”
唇角微勾,程晨的眼睛开始微微泛红。“你知道的,我只不过好奇而已,没什么恶意的。”
声音萦绕在段雨耳旁,挥之不去。不知为何,段雨突然想倾诉,无论是谁。程晨的话语,如同带着魔咒般。
“李言是张江以前的同学。”
声音带着一丝惋惜,还有那么一丝悲叹。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什么,你要去国外!”声音整个办公楼都能听到。
“上级让我去国外学习一下,权当去实习一段时间。”张新杰看着自己侄子,只觉的一阵头疼。
“你好歹也是个大队长了吧,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你走了我怎么办,如果遇到大案情怎么办,而且,你这么大岁数,还去实习,开什么玩笑。”
“我多大岁数,我好歹也是你舅。没听过吗,男人三十一朵花。而且,到时上级会派一个副局长来协助你们的。”讲真,如果张江不是自家侄子,他绝对打死他。
“还有,段雨也会跟着我去的。”说完,张新杰便立马走了。果不其然……
“张江,我去你大爷的!你好歹把段雨留给我啊!”
“你不是还有个同学叫李言吗,去找他,还有,段雨的徒弟阿曼会来的!”张新杰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咔嗒。”细微的声音响起,程晨立马回过神。
一切又恢复了刚刚那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
扶着快要炸裂的头,段雨在思索着,刚刚自己是干了什么。
“好些了吗?”
看着担忧的看着他的俩人,张江点了点头。
“你干嘛”看着段雨那如同被鬼附身的模样。
“可能我也感冒了,头好痛。”说完站起身,看着俩人。
“没事儿就好,你俩先在着,我去前台看一下,是不是我也发烧了。”敲了敲头,怎么自己这久身体越来越差了。
看着走远的段雨,二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谢谢。”终究是张江打破了沉默。
顿了一下,程晨笑了起来。
“你都帮我那么多次了,再说了,咋两什么关系,还用说谢谢。”不甚在意的拍了拍他。
这几天的办公室,干净的有丝不正常。好几位警员想找张江几人,可每次都是连个影子都不见。没办法只能去找张新杰。
第二天,张新杰就给三人批了长假。
“臭小子,让你们逃班,让你们逃。段雨也是,已经老大不小了,还跟着他们闹。”将手中的纸张放在张江办公室内。
“阿嚏!”
“怎么了?”俩人看着段雨。
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虽然没发烧,但他昨天吃了感冒药预防的啊。难道真的是昨天受凉了?
“我们快点吧,要不然该赶不上的。”催促着二人。
“知道了,知道了。”
这次出来查案,他们谁都没告诉。因为在不确定真相前,几人商量了一下。如果等下真是一场空,那么,一切都白费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程晨从进入这里开始,就一直心慌。
“他不会骗我们吧。”原本走在前面的段雨,突然停下,转身看着俩人。
原本被他们派出去做卧底的李阳,突然传回消息,说他们那里找到凶手。
当时信誓旦旦的说凶手绝对在这儿,现在好了,他们来了,鬼都没一个。
平时本就对李阳没什么好感,更别提现在了。没有解释什么,程晨推开了那破旧的铁门。年久失修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看着那飞起的灰尘,程晨眉头紧皱。
几人走了进去,只看到灰尘满天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