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再审问他一次。”
段雨兴奋，因为这个案件马上就要破了。只要这案子一破，他们就可以专注的破剩下的那俩件案子。
“死者是死亡后才入的水。”张江看着还在狡辩的男子。“如果你如实说，我们还能考虑从轻发落。”张江抛出一个诱饵。
男人沉默了几秒：“是，我把她掐死后，拖到水旁，将她丢下去的。”
当时女孩挣扎的太猛烈，男人心里烦躁，就加大了力气。谁知道刚回过神，就发现女孩一动不动，已经死了。
“带下去！”
张江将证词写好，所有的案情梳理好。现在这案件算是告一段落了，只等在法庭下最后的判决书了。
“累死我了，终于办好一件了。”段雨捏了捏酸痛的脖颈：“程晨怎么还没回来。”
张江也觉得奇怪，已经七八个小时了。刚刚给程晨打电话也打不通，也不知道他询问的怎么样了。
“我们先研究李年均的案子吧。”张江也起身，向档案室走去。段雨也苦着一张脸跟了上去，其实他很想出去大吃一顿的。毕竟，盒饭什么的，他都吃腻了。
张江翻阅着以前整理的档案，看着段雨，将芙蕾的档案拿给他：“你看芙蕾的。”
段雨觉得，程晨一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么还不回来。虽然心中有牢骚，但段雨还是认真的看了起来。
“芙蕾有多大啊？”
张江愣了愣，转头看向段雨。凑过去看了看，档案上没有芙蕾的年龄。
“应该是十几岁吧。”张江也不确定。张江仔细的想着，为何档案上没有芙蕾的年龄。但似乎都是一无所获，程晨止不住想，是不是以前记档案的人忘了。
段雨又仔细的看了档案，确认没有芙蕾的年龄。
“话说，芙是姓吗？似乎很少见啊。”段雨知道，百家姓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姓也有。只不过，芙字，似乎真没见过。
张江摇摇头，坐在桌子上继续翻阅着卷宗。
段雨见张江专心的看着卷宗，他也随意翻了翻，眼神乱瞟着。
被人虐待致死。
段雨乐了，怎么这些凶手都有虐待死者的习惯啊。芙蕾也是，前几天那个案件也是，李年均也是将他父亲的心脏挖了出来。不止如此，竟还有心情雕刻成莲花。
“诶张江，你说，这些凶手是不是抖s啊，怎么都有虐待死者的习惯呢。”段雨将他的发现说出来，还一个个陈列给他听。
张江瞪了眼段雨，让他查案，他查什么。
段雨捂住嘴，头一低继续看档案。段雨知道，张江因为这几件案子很是头疼，每天想的都是案子。
程晨盯着这阁卧室好久了。这间隔间被锁死了，无法进入。程晨觉得，这间屋子觉得有问题，可是，他也没钥匙啊。
程晨盯着门死死的看着，如果能看到里面就好了。沮丧的想了想，程晨正准备转过头。
突然猛然惊醒，程晨激动的看着门，随后又沮丧了。刚刚他似乎恍惚间看到了一团红色，很模糊。可现在，不管怎么看，还是这道门。
是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离奇的事。可是……
程晨摸了摸右眼，既然能看见鬼，那，是否可以透视呢？程晨这样想着，心情又激动起来。
他想到陈福和他说过，如果他自己身生命快流逝时，眼睛可以救他的命。因为，它不会允许它的宿主死去。
手附在右眼上，眼角的疤痕提醒着程晨，他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程晨了。手一个用力，程晨用力压着右眼。
灼热感再次袭来，这次比以往更严重。程晨冷汗直流，眼睛越来越鲜红，像即将滴血般。
目光看向那紧闭的门，程晨摒弃杂念，专注的看着。一片鲜红的模糊影像，慢慢的，越来越清晰。不过，始终是红色。
床铺，柜子，桌子……
程晨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程晨觉得，先回去。等明天让张江他们和自己来，带工具来将门给开了，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再次看了眼屋子，程晨将门关好。看着早已黑下的夜空，程晨拿出手机，都九点了。按着记忆中的路线，程晨向张江家走去。
屋子空无一人，张江竟然还没回来。程晨坐在门外的地板上，掏出手机。
“张江，你在哪儿？”
“我在你家门外。”
“好！”
程晨无聊的等着张江，他摸了摸右眼。刚刚回来时，好多人都一直看自己。有好奇，有恐惧。
程晨以前一直都是一人生活，因为自己是孤儿。所以，在驼山时也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想到驼山，程晨心里泛起一丝想念。
不知道婶子的钱够不够用，不知道婶子知不知道王叔死了。程晨将第一个月的工资寄给了婶子，自己只留了一两百。
程晨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不会抓鬼，不会破案，更不懂得如何抓犯人。他只要不拖后腿，估计别人就叫好了。
其实程晨知道，他之所以能得到陈福的赏识，也是因为这只眼睛。就连进警局，也是张江看中他眼睛的能力。可是，他却发挥不好这个能力，估计张江对自己很失望吧。
不然，靠他自己。一没学历，二没关系的，怎么可能会进到这么好的地方。他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
“程晨！”
一声惊呼唤回了程晨的思绪，程晨抬起头，看向走来的张江。
“抱歉啊，忘记给你配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