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是蠢,这么招摇大摆的通知,还嫌闹的不够大吗!”张新杰拍了拍桌子。
底下的人无一人出声,此时的张新杰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自从墓地回来后,他就没安歇过,一直叨叨叨的。
“才刚刚解决了前几件案子,现在又来一件。”
“谁通知的记者!谁通知的!”
今天那个蠢到要死的记者,竟然问他是不是也信奉鬼神。这种问题都敢问,如果被上级知道,那么自己就算十条命也不够啊。
张江抬头看了看张新杰,弱弱的说:“好像是家属通知的记者。”
张新杰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他当然知道是家属,只不过说一个而已,没想到竟又这么不长眼的回答。偏偏这个回答的人还是自己的侄子。
众人都知道他两的关系,不过,敢在张新杰这么怒火攻心的时刻说,张江也是个人才。
“张江,你作为一个队长,你做好一个队长应有的义务了吗?”
果然,炮火转移到了张江身上。“你如果当不好这个队长,我就让别人当!”
张江觉得他委屈啊,为了转移张新杰的注意力,他都委屈自己被他这么说了。再看看众人,那一脸嘚瑟样,张江觉得。果然,自己还是不要太好。
说完,张新杰又觉得头痛了。揉了揉眉心,疲惫的问张江:“程晨呢?”
看了看底下的众人,摆摆手让其退下。“让那群记者不要乱造谣,记住,千!万!不!能!让上面的人知道。”加重语气,张新杰冷着一张脸。
张新杰看了看还在原地站着不动的张江,“走吧,去看看程晨。”张新杰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现在,就要等程晨醒来了。
一间屋子外,围满了许多人,每人都偷窥着房子内。张新杰和张江来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色。
张新杰冷着一张脸,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急剧下降。他放轻脚步,快速的朝围着的众人走去。而此时,那些人也不知在看什么,竟然连张新杰靠近都未曾发现。
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很闲吗?”
“别吵,认真看!”那人头都未回,挥手打落张新杰的手。目光紧紧的黏在那人身上,张新杰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张江诧异的看着这个闹剧,随即转过了头,为那人默哀。此时那名警员也心有疑惑的转过头,咋感觉这声音似乎有点不对劲呢?
“张,张局!”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急忙规规矩矩的站立好。而那些还围绕着的人,有一些不耐烦的已经转过来:“卧槽,你别一惊……张局好!”
此时,众人站立在炎热的太阳下。张新杰满意的点点头,声音带着那么一丝愉悦的意味:“所有人,五小时!”
众人身体一致的颤抖了一下,五小时,这么炎热的高温下,会成鱼干的!
毫不犹豫的走开,张新杰根本不给他们商量的意思。将那虚掩着的门推开,张新杰看了看在烈日下站立着的那些人,将目光移到张江身上:“差不多便行。”
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们来了。”段雨将端着一盘子什么也不知道,从两人身后走了进来。瞥了张新杰一眼:“外面那几人是怎么回事儿?”
“上班期间私自开小差,惩罚他们一下。”
段雨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愣了一下,随即拿着东西走了进去。
“他怎么样?”
陈福接过段雨手中的东西,低着头:“也就是这样,反正死不了。”突然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张新杰:“你们打算怎么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瞒不了多久的。”
张新杰有些头疼,他也没想瞒,毕竟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过去。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说啊。
陈福也无奈的摇摇头,将盘子上的那个瓶子打开,朝昏迷中的程晨灌去。真的是灌,捏着他的两颊,直接就倒进去。
“你说,这件嫁衣和你俩在芙蕾家找到的一模一样?”抬头看向张江,陈福好奇。见张江点了点头,陈福又问道:“那你俩找到的那嫁衣呢?”
“程晨收着,似乎放在我家了。”不确定的说道。他印象中,最后一次看到嫁衣是在他别墅的时候。
“他目前还不会醒,你先回去找找,看能否找到。”
张江同意了,拿着车钥匙向自己的车走去。刚准备发动,张新杰走到车窗旁:“自己小心一点。”他还有更多的事需要自己处理,所以无法离开。
笑了一下,张江点点头。
梦,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陌生,每人都会做梦。好的,坏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梦都会出现在人们睡梦中。
一片白茫茫,程晨看不到尽头。伸出手抓向那白雾,却散开了又重聚起来。程晨不知道这儿是哪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他记忆中,自己是看到了一件红色的衣裳,而后脑子便钻心的疼。之后便失去了知觉,在往后的事他便不知道了。
他不慌不忙的走在这片白茫茫的未知情景中,如同被遗弃的孩子,孤零零的。走了一段又一段,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走出去,因为,它永远都是白雾,一模一样,
心情越来越烦躁起来,程晨有点慌了。如果他真的找不到出去的路怎么办,如果他就此被困在这里了,怎么办?一想到这几点,他加快了脚步,仿佛这样便能走出去一般。
绝望滋生,程晨落寞的跌坐在地